abo带球跑+破镜重圆
假装情侣/非典型火葬场
贺峻霖觉得自己不过20多岁的年纪,就已经有了"人生再无遗憾"的沧桑感和满足感。
他在商业街的偏僻一角开了个小小书吧,后来又扩张了一个书店,最后又加了猫吧饮品吧。儿子有人接送,每天没有事情干的时候就蜷缩在收银区的小沙发看着员工们忙忙碌碌,心满意足地打量自己这个俨然已经扩展成多功能厅的小地方。
闹钟准时响了五声,随即是挂在门口的铃铛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响声。
都不用抬头,贺峻霖就知道多半是某个小朋友回家了。也就只有那小家伙回家的时候那些铃铛响得要把玻璃门都震碎,然后就会引来店里的客人一脸茫然回头观望。
下一秒,一枚小肉丸对周围的一切熟视无睹地扑在了他的身上,丁程鑫苦着张脸拎着两个儿童书包,领着他乖巧漂亮的小女儿气都还没有喘匀就开始跟贺峻霖抱怨起来。
"你儿子又惹事了,眼看着好不容易风平浪静过了一天都要放学了,你猜怎么着,跟别人打上了。你不知道那老师都气成啥样…估摸着就是随了你的性天天闯祸。然后你又不接你家娃,害得我天天被那个幼儿园老师教育,我说小贺你说说你…"
贺峻霖觉得丁程鑫当了爹过后越来越唠叨了,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无非就是抱怨贺峻霖天天把娃的烂摊子甩他身上。
嫌弃归嫌弃,儿子的品行道德终究还是第一位。贺峻霖冷着一张脸把儿子从沙发上赶下去,小朋友马上委委屈屈地站直了身子不敢说话。
他那张脸大半都遗传了他的alpha爹爹,难过起来的样子不管跨了多少的岁月都异常的相似,都总让人就算占理也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偏偏贺峻霖就不吃这一套。
"贺林。"贺峻霖托起儿子的下巴,"说说吧,你今天又干嘛了?他们嘲笑你没爹还是没妈,还是抢你玩具了?"
贺林眼圈都红了,又倔强地不肯哭出来,"没有…我知道我没爹,没爹也没啥,但是他们说爸爸你从来不来接我…肯定是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是捡来的…"说完还是没有忍住掉了眼泪,流着鼻涕还跟小猪仔似的哼哼了两声。
儿子眼泪一掉,当爸的立马心软。丁程鑫家的小家伙也在旁边扯着他的袖子,奶声奶气地喊贺叔叔,说不要怪小林好不好?贺峻霖叹了口气,把一哭就止不住的贺林抱在怀里,有些无奈地跟丁程鑫对视。
"明天我和你丁叔一起来,好不好?"
"拉勾。"小孩噘着嘴,伸出了自己肉肉的小指头。
"阿林,你先跟丁叔还有小乐去吃冰淇淋吧,等会就带你去你叔家吃晚饭。"贺峻霖终究还是对儿子有那么一丝愧疚,主动的给小朋友设置了安慰。
他平时对贺林的甜品管制非常的严格,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提出让贺林吃冰淇淋。小朋友直接欢呼雀跃起来,丁程鑫冷哼了一声,任命地牵起了两个小朋友的手。
临近饭点,也到了贺峻霖平时下班的时间。
他帮着收银员收拾着柜台,突然闻到空气里飘来了一股熟悉的香气。咖啡的香气,又混杂着牛奶不那么的苦涩,刚好的让人心惊。
风铃又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声音,这回一点都不惊心动魄反而温柔得很。熟悉的声音带着让人心情愉悦的温柔,"你想买什么书呀?"
他听见一个小女孩回复道,"我才不想买书呢,我要看猫咪!"
贺峻霖愣在了原地不敢回头,心里头还阵阵的发冷,这才过了几年,怎么那个人连孩子都有了。直到听见有店员喊他才回过神,借口有什么东西落在更衣室头也不回地盘算着怎么没声没息地带上贺林跑路。
刚走出柜台还没来得及加快脚步,他的手就猝不及防地被一把抓住。身后的人往后一扯,贺峻霖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以前的贺峻霖从来都不信电视剧里那一套,没有谁会放不下过去,也没有谁会把不美好的回忆当做珍宝,涌上心头时还会心肝颤。但是他都还没有看到严浩翔的脸,光是闻到味道,那些已经被蒙上灰尘的东西突然又泛起了光泽。
严浩翔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有些不自然地松开了胳膊。又好像是害怕贺峻霖一溜烟就不见了,还是固执地轻轻抓着贺峻霖的手腕。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贺峻霖转过身来就看到抱着严浩翔大腿的小姑娘,正在一脸好奇地打量气氛明显不对的两个人,"恭喜你啊,娃都那么大了。结婚也没跟我说一声。"
严浩翔看上去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也许是又成熟了一些,又或者是跟着岁月一起稳重了不少。贺峻霖却也记不住他过去的样子,也没有精力去想,注意力全在那个圆圆脸的小姑娘身上。
长相估计随她的另外一个爹或者妈,跟严浩翔一点都不像。
算算日子,估计小女孩和贺林的年龄差不多吧。严浩翔真行,简直无缝衔接。贺峻霖感觉今天老天爷就在跟他作对,从来不想见的人见到了,就连人家姑娘都见到了。他想念起贺林那个小肉丸,现在他爸委屈了,想要抱抱小团子讨个安慰了。
结婚?严浩翔眨了眨眼睛,目光下移跟小姑娘对视了一眼,瞬间恍然大悟。
"我还没对象呢,这是我表妹。也不知道我小姨妈怎么想的,我都说了我要来出差还让我把孩子带上玩玩。"
贺峻霖差点脚下一个趔趄,开始在心里苦念阿弥陀佛。我佛善哉,这个人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你玩的开心我先走了啊,那什么你们应该过几天就回去了吧那我也没什么用处,我也人生地不熟的啥忙都帮不上真是不好意思。"
言下之意,你别来找我。
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严浩翔突然变得有点受伤,不明所以,但是很爽。
只是这么几年过去,这个人依旧还是那个没有一点距离感还不讲道理的严浩翔。他扒着贺峻霖肩膀突然凑近,鼻尖轻轻地触碰在贺峻霖脖颈的皮肤上,语气里好像还带了几份笑意。
醇厚香甜的巧克力香里面混杂着卡布奇诺的咖啡味,不算特别明显却也足够让人辨别。严浩翔对这个味道已经记忆模糊,上一次闻到还是那个误打误撞意乱情迷的夜晚,随后那个带着一身巧克力香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他突然感谢起非要缠着他来书吧的小侄女,让他再一次嗅闻到了在无数个夜晚让他魂牵梦绕的味道。
贺峻霖轻轻触碰着自己的后颈,有些无所谓地摊开了手。
"你知道的,我怕痛。"
"如果你觉得不开心的话,我明天就可以去洗掉。"
严浩翔后知后觉得紧张起来。他好像才发现贺峻霖的不对劲,刚刚见面时以为生疏只是因为太久不见。现在贺峻霖看他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好像不认识他,又或者是不在意他。
"为什么要洗掉,你不是…"
"那都是假的。"贺峻霖叹了口气,"我那时候就为了帮你的忙,也知道发生那样的事情纯属意外。我没有怪你,你不在意最好,等我以后找了alpha再去洗好了。"
说完还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没办法,太疼了。
他没有听见严浩翔的回答,抬起头来发现眼前的人早已出了神。小女孩还嚷着要抱猫咪,贺峻霖索性把两个人一起往外推,"以后有机会再来我这里看猫咪吧,或者你舅舅应该也想养猫,你让他给你买一只放家里玩算了。"
小朋友就是好哄,马上就倒戈了。扯着严浩翔的衣袖,不管自己的舅舅频频回头,一蹦一跳往外面走已经构想起了未来有十几只猫的宏伟蓝图。
总算是送走了这尊佛,贺峻霖在心里祈祷着他们快点离开这个城市。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又是一阵铃铛作响,刚刚走的人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他不顾贺峻霖欲言又止的样子,喘了口气。
"我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贺峻霖,你不要不认识我。"
有了小贺林之后,贺峻霖每天都能体会到一个人带娃的心酸。
每天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尽管后来丁程鑫带着他女儿来到这个城市,书吧运行步入正轨他过的算是悠闲自在,却也养成了良好的睡眠质量几乎从不失眠。
所以说严浩翔是个什么批玩意儿,他就跟游戏闪现似的出现了一下,两个人不咸不淡地交流了几句,贺峻霖已经连续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了。
一闭上眼睛,以前的严浩翔和现在的严浩翔就会同时出现,像是要挡住贺峻霖所有的退路不让他逃窜。
他不知道严浩翔所谓的想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细想下来几年前毕竟是跨越了第二性别的好兄弟。于情于理,不过都是出于友情。
再多一点也只能是因为那个误打误撞的标记,两个人的信息素有了联系。alpha又如何——照样对标记了的omega会产生眷恋。
贺峻霖一直觉得他们的联系止步于那时,四年后回首望去只觉得严浩翔薄情寡义又或者压根没有把标记当回事,要是真的深究他却没有任何错误。要真是这样,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再也不见面应该是贺峻霖对于严浩翔那份感情最好的结局。
唯独有了贺林这个意外,又有那个时候埋在心底的感情作乱。
再见到严浩翔,贺峻霖感觉早就沉寂了好久的内心突然又搅上了一团乱麻。
小娃娃睡得正香,全然不知他刚会说话是天天念叨的alpha爹地几天前离他不过一墙之隔。
小孩子就是没有烦恼。贺峻霖生出几分羡慕,故意恶狠狠地去揪贺林的脸。
"你说说你,小时候出生多丑,现在怎么跟你那个不是爹的爹长得越来越像了。你说这是哪门子的报应呢,明明是我养的,怎么就不能多像我一点?"
贺林出生时长得太丑,贺峻霖索性就把自己名字里的峻字去掉。那时候贺峻霖的世界刚好下了人生里第一场大雨,他被浇得又冷又清醒,不忍心儿子也受苦,又把"霖"的雨字头给摘了。
从头到尾,从来没有想过加入严浩翔的信息。
丁程鑫问过他打算怎么办,贺峻霖说总不能把阿林丢给严浩翔自己浪迹天涯,阿林那么调皮,丢给别人太不人道。
况且贺林,只是贺峻霖一个人的。
严浩翔轻手轻脚地推开书吧的门,他隔着一层玻璃就看见了蜷缩在收银台里的小沙发上午睡的贺峻霖。
正午时分大伙儿都去觅食,整个店里面没有什么人,静静悄悄,就连隔壁间的猫咪都安安静静的睡成一团。
站在收银台里打瞌睡的店员突然瞥见有可疑人物想要打开收银台的门进来,正要出手阻拦,看见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直专注地看着正在酣睡的老板。犹豫了一下,冲严浩翔点了点头,离开了收银台。
早上刚刚把小侄女送回了她父母身边,他在机场久违地买了一包烟,用半包烟的时间放弃了自己手里的机票。
抽烟的感受并不好,又呛嗓子味道不好闻,还会染得身上一身廉价香烟的味。上一次有这样的感受是在贺峻霖突然消失的那段时间,他找过很多地方,一度怀疑贺峻霖只是他一个美好的梦境而已。
过了半个月有人问他的omega去哪了,看见严浩翔一脸茫然笑着怼了他的肩膀,说你别跟我开玩笑,你家小贺最近怎么没有见到了?
对了,除了严浩翔和贺峻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是虚假的。
就在那天严浩翔第一次去买了一包香烟,也用了半包烟的时间,放弃了一张去贺峻霖老家的车票。
半个月了,被意外标记的omega,应该已经洗去了那一身令人发闷的巧克力混杂着咖啡的味道。
但是听说洗标记很疼,严浩翔一直想着如果有一天能再见到贺峻霖,一定要问他疼不疼。
贺峻霖睡醒就看见一大男人搬个小板凳坐在自己旁边,定睛一看还是严浩翔,一瞬间清醒了大半。
怪不得做梦都梦到严浩翔追着他抢儿子,敢情他儿子的父亲大人就搁这坐着呢。
他正打算出声赶人,生怕等会贺林突然出现。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喊出严浩翔的名字,那人就倾身向前,手臂撑在贺峻霖的腰侧,有些眷恋又隐忍地凑近闻了闻信息素的香味。
"霖霖,我想好了,我留下来,为了追到你。"他轻轻松松抓着贺峻霖的手不让omega一巴掌呼到自己脸上,"我第一次追人没有什么经验,你多多担待。"
"这次,我的目标是当你的,"严浩翔早就没有了老实的样子,目光丝毫不加掩饰地落在贺峻霖写满了离谱的脸上,"名正言顺的alpha。"
贺峻霖看上去丝毫不心动,顺嘴吐槽了一句,"你这作家这么多年是白当了。"
"严浩翔,你就做梦吧。"他完全不留情面地推开又摆出一脸受伤样的alpha,"我贺峻霖,想要什么样的alpha找不着。等我赶明去洗了标记,追我的从我这门口可以排到老北京。"
“所以,我还要做生意,你要跟我在这个小角落说这些鬼话到什么时候?"贺峻霖扯了扯睡皱的衣服,站起身来不管严浩翔什么反应,走出收银台开始沉思他的小贺林怎么还没回来。
丁程鑫觉得贺峻霖这个人,脸皮真是有够厚。
就接了自家儿子两天,把小孩子哄高兴了又把烂摊子扔给他。这会儿刚放学,贺林不知道拿什么诱惑了小乐,一向乖巧听话的小乐跟着贺林一场一和,非要丁程鑫给他们买奶茶。
干脆就选了另外一个方向的路回家,从猫吧侧面的玻璃看进去,丁程鑫以为自己大白天碰上鬼了。
在收银台里那个不怎么引人注意的角落,那俩人都快叠罗汉了。
还没有等到丁程鑫反应过来带着两个小孩去别的地方避避风头,他的衣角就被轻轻地扯了两下。
低下头来,贺林正直愣愣地看着店面里面。
"丁叔,上次你也不让我听这个叔叔跟我爸爸说什么。"贺林看不出来贺峻霖和严浩翔在干什么,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是好像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他都感觉爸爸一点也不开心。
好样的。丁程鑫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严浩翔确实不知道他连儿子都有了,但他儿子已经认出自家爹了。
上了大学之后,身边的很多同学都会仗着自己刚刚成年总是约着大晚上的去酒吧歌厅,说是体会一下与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
严浩翔是个例外,他唯一一次去是在大二的时候被同学拖着去了。在那个人潮涌动,五光十色的地方,他第一次见到贺峻霖——一个跟他一样被迫带到了这里却提不起兴趣的人。
那是他们的初遇,相同境遇下的惺惺相惜。
这可能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在那次见面之后严浩翔总是能够在学校里碰到贺峻霖。后来又慢慢的成了朋友,再后来他们各自的兄弟在一起了,索性搭伙做伴做了好兄弟。
直到大四的一天,他们约着吃了中午饭在学院里散步。
贺峻霖走路蹦蹦跳跳的,把严浩翔甩在身后半步也毫不顾忌。
"贺儿,你要不当我男朋友吧。"
此言一出,欢脱的omega左脚踩右脚,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贺峻霖忍着膝盖的疼痛坐起身来,愣在了地上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严浩翔。
"我是说,你帮帮我,假装当我的omega。"
严浩翔突然从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床头灯还没有关。
房子是刚刚才租下来,很多家具都还没有添置整齐,这让整个房间看上去空空荡荡的。
他灭掉床头灯翻了个身,本来应该强大又坚不可摧的alpha试探着缩成一团,然后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长夜漫漫,他有一点想贺峻霖了。
今天的贺林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些烦躁。
已经到了很晚很晚的时间,早就已经超过了平常睡觉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睡觉方面总是乖乖听话的贺林今天却在客厅走来走去,贺峻霖怎么叫都不听。
眼看着贺峻霖就要生气了,他抱着小枕头坐在沙发上。那确实没有走来走去了,但是也不睡觉,估计明天上幼儿园又要打瞌睡。
"阿林,你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贺峻霖有些无奈,他总不可能因为孩子不睡觉就把娃拎起来打。贺林的反常也让人担心,他索性搬一个小板凳坐在沙发边上,跟贺林平视着。
贺林抱着自己的小枕头,非常犹豫。
"我不想问爸爸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爸爸会不开心吧。"
他说话的声音奶声奶气却带了几分难过,听得贺峻霖心头一颤,下意识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我不会不开心,如果是贺林很在意的事情,那你直接说就好了。"
"好。"小家伙又开始戳着手指,"那我爹爹,是不是来找你了?"
贺峻霖眼前一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才过了多久啊,他本来以为虽然可能会辛苦一点但是如果能瞒着贺林瞒很久,那也算是值得的。总有一种侥幸心理叫作只要严浩翔不出现贺林就不会找爹,就算出现了只要严浩翔不知道,贺林也不会知道。
他内心一瞬间无味杂陈,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夸贺林聪明。
过了半晌,贺峻霖把贺林抱起来,思索再三,没有正面回答小孩的问题。
"那贺林,你想要你爹吗?"
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马上又反应过来,摇着头撒着娇抱上了贺峻霖的脖子,"我要爸爸就够了。爸爸不要爹爹,那我也不要。"
只是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温馨和谐的一幕,贺峻霖看了看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贺林,你想听听你爹爹的声音吗?"
"霖霖。"严浩翔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疲倦,听得贺峻霖没有忍心马上挂断电话,"我跟你说,我刚刚梦见你了。然后,我想你了。"
"哦,那祝愿你有一个好的梦境,别梦见我了。"贺峻霖现在都一个想字都ptsd了,他有些不耐烦,并不想听严浩翔这一套又一套的话,"还有无数的对象任你选择,梦见我多不吉利。"
他的声音听上去更加迷迷糊糊了,就像是从睡梦中惊醒的人抵挡不住困意,却又不舍得挂掉手中的电话。
贺峻霖差点就说儿子还没睡,还好话到嘴边刹住了车,只变成了轻轻的一声嗯。
"那你早点睡,晚安~"
这人不管多少年都是一个毛病,总爱大半夜给人打电话。贺峻霖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一转头贺林眼巴巴的看着这边。
"咋?"贺峻霖冲他挑了挑眉毛,小孩子也冲他挑了挑眉,"我就是觉得,爹爹好像很喜欢你呀。"
"小孩子家家懂个屁,你爹那叫博爱。"贺峻霖敲了敲他脑袋,"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商业街还没有热闹起来。
丁程鑫刚刚把孩子接走,店里面就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个客人。严浩翔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迎着贺峻霖的目光说,“请问小老板你这里,需不需要免费的打工人啊?"
"不需要。"贺峻霖完全不买账。
严浩翔就自顾自地走到了那群猫咪的身边,"我觉得贺老板你这儿,就缺我这么个人。我可以帮你销售可以当服务人员,我还可以帮你养猫,比如说这个点就该给猫咪铲屎了,但是你丝毫没有这个打算。"
有点不要脸。贺峻霖有些不自在地逃避着严浩翔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眼神,本来都还在做开业准备的员工们都跟商量好的似的,严浩翔一来,全部都挤到购物区抢着干活。
"那你先做,我再考虑要不要把你留下来。"
想要留下来,那就看留不留得住。贺峻霖存了心为难为难严浩翔,没过多久,就喊贺峻霖去验收成果了。
贺峻霖必须得承认严浩翔不愧是常年养猫的人,一会的功夫就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是他的店面必然是他做主,粗略的看了一眼,他就故意带上几分嫌弃冲严浩翔挥了挥手。
"我不满意,你可以走了。"
下一秒,那个赖皮玩意儿直接揽过贺峻霖的肩膀,仗着没有人在这边围观把人逼向墙边。"小贺老板,我们要实事求是。"严浩翔的呼吸混杂着并没有刻意收敛的咖啡香,贺峻霖差一点屈服于太久没有过的亲密,最后还是理智回笼把人给推开了。
外面有人在叫贺老板,一个员工说负责饮品吧的两个同事昨天晚上去酒吧今天双双请假了,问贺峻霖要不要把负责导购的几个同事安排到那边。
"不用了。"贺峻霖还在努力适应着自己身上被沾染上的咖啡味,随手指了指旁边的严浩翔,"这个人说他干啥都行,你让他去行了。"
"霖霖,你还是把我留下来了。"
员工一走,身后的严浩翔马上又贴了上来。结果被贺峻霖威胁地瞪了一眼,"我不会给你发工钱,等我的员工回来了就没你的事儿了,这是第一个条件。"
"第二个,下午之前,必须给我走。"
贺林隔着一层玻璃,凝视着屋内正在扯皮的两个人。
丁程鑫几次三番想把孩子拽走,偏偏这娃倔强得很,非要说怕他爸爸受欺负。
"阿林,我跟你说,你好好听着。虽然这位叔叔…也就是你爹他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没有到光天化日之下会对你爸爸下手的地步。"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就发出叮的一声,点开一看是贺峻霖的消息。
抬起头来,严浩翔已经不在贺峻霖旁边了。目光一转,发现他正在拎着一个鸡毛掸子朝购书区走,就连背影都看出了几分郁闷。
"丁哥,我贺峻霖长那么大就没有提过那么过分的要求。"丁程鑫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下一秒手机又弹出一条新消息。
"劳驾,小乐她爹借我一下,懂否?"
等到严浩翔好不容易按照贺峻霖的要求,不仅把清洁做好了还顺便担当起了导购的任务。只是等到他重新回到收银台,发现贺峻霖正扯了个小板凳,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促膝长谈的样子。
那是个alpha,严浩翔隔老远就感觉心里猛地一下冒出一处小火苗。
男人长相帅气矜贵,又带了一副金框的链条眼镜,严浩翔暗中观察半天脑子里只冒出了矫揉造作四个字。
不远处的两个人聊的开心,他没有来由地感觉自己像被抛弃了一样。偏偏又不敢过去,生怕又是自己误会了什么,干扰到两个人的聊天贺峻霖会不开心。
丁程鑫手机又亮了起来,打开一看马嘉祺和贺峻霖两个人同时发来了诉苦的消息。而他正带着两个孩子在最近的甜品店里边喝饮料边吃小蛋糕边监督他们写作业,这会儿是一点都不想给他们想办法。
况且好不容易才把小贺林拖走,等会儿贺峻霖还应该为这顿下午茶报销。
不就是感觉不知道聊些什么比较靠谱还有个躲在暗处的严浩翔,那两个聊天的人都感觉后背拔凉拔凉的。
"聊不下去你就带小贺来找我,你就喊贺峻霖把关门的任务交给严浩翔得了。"
过了几分钟,这回是贺峻霖发来的消息。
"丁哥,我要是把钥匙给他,我怕明天我的店就没了。"
又过了几分钟,"丁哥,我能跟马哥凑近十厘米吗?"
真是不知道在贺峻霖的心里他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但是权衡利弊下,丁程鑫还是选择先把问题问清楚。
严浩翔看着本来还在正常交流的两个人突然一下凑到一块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贺峻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那个男人看上去心情也不错,还伸手拍了拍贺峻霖的头。
一直在心里蠢蠢欲动的"恶念"突然一下就上来了,严浩翔本来想着循序渐进温柔攻式,等到贺峻霖慢慢熟悉了他的存在,然后再慢慢的顺其自然终成一对。
理想非常的丰满。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面对贺峻霖的事情上直接就忽略了他们之间还有其他人的选项。
好像也忽略了,从以前到现在他对贺峻霖的那种,一点也不温柔的占有欲。
凑的那么近,怎么可能闻不到贺峻霖的信息素里有别的alpha的味道?
贺峻霖本来正在跟马嘉祺说起那些年丁程鑫的尴尬事,两个人交谈甚欢,突然就被一个有些阴恻恻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交流。他跟马嘉祺对视了一眼,正准备执行一下丁程鑫准备的b计划,就被猝不及防地揽住了肩。
严浩翔非常强硬地用了力气,把贺峻霖牢牢地困在怀里。贺峻霖挣脱不开,企图用眼神向马嘉祺求助。他现在已经不想思考自己这小店面还在不在的问题了,每一次严浩翔向他靠近的时候脑子都会很乱,他就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这位先生,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但是作为一个alpha…"严浩翔故意咬重了"alpha"这个单词,"我觉得你应该闻得出来小贺身上有我的味道,看你多像个正人君子应该不会对有alpha的omega下手吧。"
他也知道马嘉祺的脾气,平时看起来挺有侵略性一帅哥,实际上只要不受到什么威胁看上去就是憨憨的。尽管丁程鑫说当初就是看上了这一点,但是贺峻霖现在还是很没有良心的觉得马嘉祺真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alpha。
"马哥。"贺峻霖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喊了一声。
"啊?"马嘉祺俨然还没有从天然呆的状态里回过神来,条件反射的回应了一句。马上又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逼自己不去理会严浩翔浑身的敌意和信息素的压制,拽住贺峻霖的胳膊企图把人拯救出来。
贺峻霖又给了他一个威胁的眼神,写满了"你再不靠谱我去找丁程鑫告状"。
"是吗?小贺跟我说他没有alpha。"马嘉祺总算是找回了状态,推了推眼镜,"再说,如果不是你情我愿的标记洗了也没什么吧?也不知道先生您到底是对已经标记的omega的占有更多些,还是喜欢小贺更多些呢?"
不愧是你。贺峻霖悄悄地从严浩翔的胳膊底下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觉得这个alpha就是来找茬的,尽管他的问题,确实有好好回答一下的必要。
贺峻霖感觉到自己获得了自由,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突然低头下来的人儿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唇。本来还沾沾自喜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被占便宜了。
只是就几秒钟的功夫,他好像都能感受到严浩翔隐忍的怒气,让人全然忘记了应该生气。
"没有什么对omega的占有欲。"他轻轻松松地把已经呆住的贺峻霖抱进怀里。
"我就是喜欢贺峻霖,仅此而已。"
贺峻霖觉得自己已经听了严浩翔无数次的告白。
像开玩笑似的说的喜欢,认真地说想要追求他,动不动就来打扰他清梦的想你。包括很早以前,明明只是逢人前做戏,却说的跟真的一样的喜欢。
好像这一次,他隐隐约约能听出几分真情实意了。
好的丁程鑫也算是靠谱了一回,他拎着他女儿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故意恶狠狠地看着马嘉祺。
然后又把贺峻霖非常强行地扯了出来,捏了捏他的手示意已经把贺林安顿好了。"走吧,跟我们回家吃饭了。"又看着非常不悦的严浩翔,"你说的这个另有企图的,是我家alpha。"
贺峻霖总算从有些略微心软的状态回过神来,他看着像狗狗一样委屈招人疼的严浩翔,把口袋里的钥匙掏出来放在他手心。
"记得帮我关门。还有,严浩翔,你死心吧。"
有些事情,才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严浩翔同学,这是我认识你的第355天,这是我对你的第13次表白。"
带着一股甜茶香的女omega捧着一封情书,眨巴眨巴着眼睛有些期待的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手中正捧着一本厚厚的资料书,他刚刚记下一页的笔记准备乘胜追击,就被突然出现的女生打断了思路和状态。
他叹了口气,合上书,"同学,既然已经那么多次,你应该知道我是不可能会答应你的。"
"还是那两种情况,有心上人或者想好好学习,你随便挑一个,我先走了。"说完是丝毫不留情面,也不理会女孩子那双大眼睛都快溢出眼泪,径直地朝不远处的树荫走去。
贺峻霖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他个子高但是体格小,往那里一站,很难注意到那里还有一个人观察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所以,这就是你需要我假装一下你对象的理由?"贺峻霖调侃道,"从我认识你来就没见你怎么好好学习过,这会儿竟然为了考研都快羽化登仙了,还嫌人家烦呢。"
"行了行了,毕竟我小贺老师以助人为乐出了名。不就是平时一路走偶尔牵牵手,小问题,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掸掸桃花。"
严浩翔没有回答,红着耳朵别别扭扭的。最后贺峻霖都快不耐烦了,这才突然一把抓住贺峻霖的手,而后又转成十指相扣。
"还是要装的像一点,先练习一下。"
顺理成章的,在严浩翔有意的散播消息下,先是整个中文系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系草大人已经有了omega,再然后是贺峻霖的金融系,再到最后,就连选修课的教授看到两个人手牵着手来上课都会露出了然的微笑。
"浩翔,又来接小贺下课了。"
摄影选修课的女教授是一个温柔和善的人。她看着严浩翔站在文化墙的边上一直注视着这边,挥挥手把他招了过来。"在那干嘛呢,过来一起看看吧,小贺的摄影方面可有天赋了。"
“我又不是他爹…"话是这么说,严浩翔还是口嫌体正直的挪过去。
很快他就发现贺峻霖的搭挡是个小学弟,还是散发着一股可乐味的alpha。两个人似乎配合的非常有默契,那个小alpha当模特,基本上可以预测到贺峻霖什么时候准备拍下一张配合出动作。
下课过后,可能是严浩翔的情绪过于明显,贺峻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怎么了?"他捏了捏严浩翔的手,下一秒被情绪低落的alpha一把拽过来,抱着不给走了。
"小贺儿,你现在是我的omega。"
贺峻霖愣了一下,没有忍住笑拍了拍严浩翔的头。
"知道啦,为了咱们小严能够专心备考,我还得做戏做的像一点。但是呢,你确定你每天那么长时间跟我待在一起不会影响你考试吗?"
才不会。严浩翔在心里说着,贺峻霖不在身边他才会心神不宁。别说考试了,吃饭睡觉都不快乐。
他们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除了在一次两个学院的团建上,大家都起哄让他们亲一个。
按照道听途说,他们认识了两年,喜欢了对方两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过后天天都不见他们分开的。
严浩翔看出了他的为难,没有理会。轻轻地亲吻了一下贺峻霖,感受到那人有些颤抖的后缩,像是有几分抵触。
坏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的唇贴在贺峻霖那耳朵边,说话的声音就他们两个人听得到。
"骗人的东西,不要当真就好了。"
过去的事情对于严浩翔来说已经像是碎片一样,他能够想起以往和贺峻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数家珍一般细细数来,却凑不出一件让贺峻霖如此介怀的事情。
他没有来由的感到恐慌,突然就对未知产生了害怕,害怕有什么事情是他严浩翔不知道但是伤害了贺峻霖的。怕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但是不知道就永远找不回贺峻霖的。
过去的四年严浩翔早就想过忘掉贺峻霖,就当他是存在于心里的一个影子,他已经是26岁的年纪应该去找另一个优秀特别的omega。
但是忘不掉,也找不到。
在重新见到贺峻霖的时候,严浩翔就已经没有办法放弃他了。
这样的情绪以及恐惧感不断的侵袭着大脑,突然有一股力量有些重地撞上了他的腿。严浩翔一个趔趄,总算回过神来。
脚边有一个羽毛球,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摔在地上。还没有等严浩翔去扶,小男孩就自己捡起了球扶着严浩翔的腿站了起来,看着严浩翔歪了歪头,然后笑着说了声谢谢。
严浩翔出了神。他想自己一定是魔怔了,随便路边一个小男孩都能看出几分贺峻霖的样子。
如果他和贺峻霖以后能有一个孩子的话,也不知道会更像他一些还是更像贺峻霖一些呢?
一个年轻的女人从旁边冲出来抱起了小男孩,严浩翔回过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幼儿园的门口。
"真是的,都跟你说了不要到处乱跑。要捡东西让老师给你捡,下次不能啥也不说就从幼儿园跑出来了!"女老师有些生气地教育着那个小不点,严浩翔看着有几分心疼,主动开口转移老师的注意。
还没有等女老师回答,阿林就举起了小手。"不是啦,是树林的林!"
"乖孩子。"严浩翔忍不住露出个笑容,"我要是能有个娃,估计跟你一样好看。"
"我爸爸还嫌我丑呢。"
"不好意思这孩子总是调皮,今天他爸说是久违地来接他一下。这会儿还没到,我一个没注意,他就又到处乱跑了。"女老师对着严浩翔鞠了一躬,然后就抱着孩子走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个怎样的人。
严浩翔边走边想,越想越远,直接想到了贺峻霖。阿林,还以为是贺峻霖的霖呢。
等到走出来几分钟,严浩翔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估计是被那孩子撞掉了吧,他赶紧往回走,刚走到幼儿园的门口就看见等在那里的女老师。
"今天真是给您添了太多麻烦…我都把孩子带回去了那孩子才说你手机掉地上了,我放办公室了先生你跟我来拿一趟吧。"女老师一边絮絮叨叨一边领着严浩翔往里面走,"刚好那孩子的爸爸也来接了,我就出来等您了。"
这个幼儿园的教师素养还挺高的。严浩翔感觉自己就快要被一声又一声的不好意思念昏了头,总算是能跟老师告别走出安静的教学区,一抬头,他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子正在往外走。
可能是再说今天幼儿园遇到的趣事,小娃娃蹦蹦跳跳的,大人侧着脸倾听他说话。似乎是嘴欠了一下,小娃娃捏紧了小拳头冲爸爸挥了挥。
小孩子是今天遇到的那个,阿林。牵着他的人,严浩翔下意识地双手有些微微发颤,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手机又掉在了地上。
那分明是贺峻霖,是那个好几天前,跟他说让他死心的贺峻霖。
他刚刚甚至还在想着,想要跟贺峻霖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说不定会和阿林长的很像。
"先生,您…又怎么了?"
女老师都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几分钟前刚走的严浩翔突然又冲进了办公室。
早就没有了刚刚见面的那种温和的气场,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急切,就连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红。卡布奇诺的信息素在办公室里横冲直撞,所幸女老师是个bata,要不然没有办法回答严浩翔的任何问题。
"你告诉我,捡到我手机的那个孩子,撞到我的那个,他叫什么名字?"
女老师有些害怕,尽管知道不能够随意透露孩子的信息,但是看着严浩翔的样子尽管让人有些恐惧却又品出几分可怜。就像是溺水的人垂死挣扎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的落魄又慌张。
"他,他叫贺林。贺喜的贺。"
她看着alpha好像一瞬间冷静了下来,缓缓后退,又蹲坐在了地上。"先生,你真的没事吗?"
"对不起,但我还想问问,他的爸爸…?"
"啊,那位omega先生身边好像没有alpha。所以总是他的另一位朋友来帮忙接孩子。"
"对了,上次他跟我们说因为小贺林出生太丑就把名字里那个峻字去掉,就叫贺林。我们问他为什么把霖也改掉了,他说不想让儿子淋太多雨。"女老师有些抱歉的笑笑,"这已经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希望能帮上您。"
严浩翔不知道怎么从幼儿园走出来的。
有一段时间,他为了刻画主角颠沛流离还带着孩子的形象,专门跑到网上去发布的问题。
"怀孕的omega身边没有alpha是什么感觉?"
时间隔了那么久,他已经不记得那些长篇大论的专业术语又或者是一看就是胡编乱造的广告,只有一条短短的回答本来都已经尘封在回忆里,现在突然想起来。
"就是想死的感觉,又无助又可怕。"
那条回答在发布的几个月后重新编辑了。
"但是我的alpha最后还是回来了,那种感觉也消失了,我很顺利地拥有了一个宝宝。"
她的alpha回来了,她很顺利。
从有了贺林开始,到贺林出生中间的十个月,严浩翔正在努力的忘掉他。贺林出生到现在这几年,严浩翔正在全身心投入工作,甚至还想着到了年龄该去找属于自己的omega了。
他放弃了贺峻霖。从来都没有想过,贺峻霖的处境,只想着贺峻霖一定讨厌自己了一定会洗掉标记,就连亲自确认的想法都没有过。
他又想起了被完全标记的omega离开标记他的alpha会有所谓的恐慌感,带了崽子的omega会有这样那样的症状需要alpha的信息素安抚。包括生孩子,包括生孩子以后调养,都需要他的alpha。
但是,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甚至以为,贺峻霖一定会没有良心的只把严浩翔当成强行标记他的人,会把严浩翔忘记,以为贺峻霖会厌恶他。
他没有洗掉标记,还把小贺林好好的留了下来。贺林的名字没有严浩翔的任何信息,严浩翔感觉自己好像没有走下去的力气了,缓缓地蹲在了路边,只会念叨着对不起。
"我今天遇到爹爹了。爹爹见到我了。"
丁程鑫跟马嘉祺带着小乐出去散步了,平时散步最积极的贺林今天很异常地没有去,在贺峻霖洗碗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开口了。
贺峻霖手里的碗一下全部都落在了洗碗槽,他急急忙忙蹲下身子扶住贺林的肩膀,"他知道你是谁吗?"
贺林摇了摇头,他这才松了口气。
要真的让严浩翔知道贺林的身份,那贺林估计会被当成私生子处理吧。
毕竟当年那朵小百合…没有哪个人会接受自己的alpha在外面有孩子了吧。
他突然有些疑惑,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
严浩翔重新回来,莫名其妙说喜欢他,莫名其妙开始追求他。那那个百合味的omega去哪里了?
小贺林见贺峻霖没有理他就自己跑去玩了。贺峻霖静静地站在水槽前,思绪一下子飘出很远很远,卡布奇诺的香气,苦味更多一些的巧克力突然变得更加浓厚香甜的味道,包括不算浓郁的百合香,一下子就和一些弯弯绕绕的东西重合了起来。
贺峻霖在得知有了贺林之后,重新回到了学校。
贺峻霖把自己在家里关了两个月,最后还是决定去洗掉标记。
完全标记并不是一个小事情,最起码都有一个omega来说,这是一件终身大事。但是那时候的严浩翔不知道,作为一个alpha他也体会不到,他只能服从于易感期遵循自己的本能,贺峻霖知道不能怪他,怪也没有用。他并不是那么珍贵的存在,失去控制能力的严浩翔并不会分出更多理智给他,就连进入包括触碰都是丝毫不留情面不带任何温柔的。让人沮丧,甚至会有愤怒的感觉。
最好还要冲上去质问那个alpha,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完全标记是不是应该有所补偿。
但是他更害怕严浩翔会觉得这个标记是贺峻霖为了要挟他的存在。
用一个终身标记去换严浩翔负责,就用一个不算是你情我愿的完全标记,去换严浩翔被迫跟自己捆绑一生。
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分别是有机会逃的。在门外贺峻霖就闻到了卡布奇诺变得不寻常的味道,浓度高到门都挡不住。他似乎很能听见严浩翔难受的喘息,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地就进去了。
随后记忆也模糊了,只记得那天他闻过最浓的咖啡,尝过最甜的巧克力,甚至还想着会不会有人把这当成一顿下午茶。
所以从头到尾,这件事情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是说,我就这么有了个孩子?"
直到医生的审判彻底下来,贺峻霖才隐隐约约觉得,他和严浩翔并不可能那么简单的结束。
那时候的他还算弱小,竟然诚惶诚恐地认为这是天意,这是老天爷都不舍得断了他和严浩翔的联系。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小生命突如其来地孕育起来,一时间欣喜竟然大过了惊讶和害怕,贺峻霖总算是鼓起勇气踏上了回学校的客车。
提前交代了舍友为他收拾好行李,他打算跟严浩翔说一声就离开学校专心带崽。
丁程鑫来帮忙,几次三番看着贺峻霖欲言又止。
他闻到了变得愈发香甜的巧克力味,又看着好像比从前平添了几分柔软感触的贺峻霖,有些犹豫地问∶"小贺儿,你是不是?"
贺峻霖身形一僵,手掌下意识地贴上了肚子。他第一时间想要否认,大学期间就有了孩子感觉是一件不那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孩子都两个月了,孩子他爹也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他的目光左右飘忽,下一秒,突然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有个娇小的女孩挽着严浩翔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朝这边走来。
丁程鑫和贺峻霖站在暗处,站在宿舍楼的一个小角,朝这边走过来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那个女生路过这里的时候,贺峻霖闻到了一股百合花的味道,特别香,却又不算腻。
那是一个可爱的,有着百合香气的小omega。
这个认知让贺峻霖一下子就像跌落了深渊一般,他低下头,耳边仿佛都还回荡着那个女孩的笑声。一点都不尖锐,甚至有让人舒适的好听。
丁程鑫察觉到了贺峻霖的异样,问他,"你这个孩子是谁的?"
贺峻霖没有回答他,过了好久好久,他才通红着眼眶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服。看上去非常的悲伤又带着不明显的愤怒,说话的语气却是浅浅淡淡就像是一潭死水。
"严浩翔的,但是现在,只是我的了。"
离开学校的后面几年,贺峻霖断断续续的听过一些那个小百合的情况。他大概是拼凑出来了小百合还有严浩翔的关系,非常的狗血又合情合理,就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天造地设拆都拆不散的一对。
早些年出国的青梅,回国过后毅然决然地来到了严浩翔的学校。
认识数十年有余,严浩翔也一直在等他回来。听上去,这两个人对彼此都深情的很呐。
以前的贺峻霖有多难过和难以置信,现在的贺峻霖就有多平静。
只要严浩翔没有认出来小贺林就好,其他的那些,包括严浩翔现在的感情状况也通通跟贺峻霖没有任何关系。
晚上照例是哄了小朋友睡觉,丁程鑫说什么都要强迫贺峻霖明天送孩子上幼儿园,逼着贺峻霖在他们家留宿了。
"你们两个能自己上幼儿园吗?"
早上,贺峻霖看着两个老早早就非常自觉背上小书包的孩子,非常真诚地发问。
丁程鑫直接给他脑袋上来了一巴掌,拎着不情不愿的贺峻霖,背后跟着两个小崽子,就像是三个人送贺峻霖一起上学似的。最后,贺峻霖还是乖乖的跟两个娃上了校车。
直到到了校门口,贺峻霖才觉得丁程鑫一定是他命运里的扫把星。
严浩翔那么高的个子站在门口,引来了非常多家长和小朋友的目光。贺峻霖一只手牵着贺林一只手牵着马小乐,看着严浩翔朝他们这里看过来,只觉得血液都开始逆流。
严浩翔只想把那么多事情好好的和贺峻霖说清楚,想听听贺峻霖像以前一样跟他抱怨,想听贺峻霖把贺林甩给自己,不会问贺峻霖洗标记疼不疼了,却想要问问贺峻霖这么几年累不累。
但是贺峻霖,他把孩子交给老师过后,非常郑重其事地给严浩翔鞠了一躬。
"对不起严先生,我隐瞒了贺林的存在。"
"我跟你道歉,但是我并没有打算要求你做什么,你不用愧疚,我会继续带着他好好生活的。"
他想过很多种贺峻霖知道他已经知道一切的反应,唯独没有想过,这个人一上来就要跟自己撇清关系,就要让自己和自己的儿子撇清关系。
可能是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让贺峻霖觉得好玩了,他轻轻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关于突如其来让人有些摸不出头脑。
"严先生,实不相瞒,我喜欢过你。"
"包括知道有了小贺林的那时候,我也喜欢你。 但是之后就没有过了,所以你现在离开,才是对我来说最好的方式。贺林是我的,怎么说你也是他爹,我不想让他讨厌你。孩子的事情另当别论,现在是我们两个的事情。"
"我把我以前的喜欢说给你听了,我们可以好聚好散了。"
"不可能。"严浩翔的眼眶通红,听上去几乎是在咬牙切齿,"那如果我说,我一开始就喜欢你,现在还喜欢你。不,现在我爱你,那我们的感情又不对等了,是吗?"
"你别想就这样跟我好聚好散。"
严浩翔蹲在地上,跟上课睡觉突然被老师扯出来,还睡眼惺忪的小贺林大眼瞪小眼。
他知道贺峻霖一定不会让儿子跟他见面,只好趁着幼儿园还没有放学抓紧时间来看看从未见过的小家伙。
看到贺林,严浩翔就愧疚。毕竟缺席了四年的童年,孩子还懂事得很,安安静静也不跟严浩翔闹。随了贺峻霖,疏远得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我…"严浩翔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介绍自己。再怎么懂事也终究是个小孩,谁能担保贺林知道他的身份过后会作何反应,又有谁能担保这孩子看着自己的爸爸吃了四年的苦,不会跟着他爸爸一起抵制严浩翔。
谁知道小贺林直接叫出那个称呼,小朋友看着严浩翔一脸的错愕,又上前一步抱了抱愣在原地的alpha亲爹。严浩翔有些难以置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抱了抱那个小奶团子。奶团子马上就松开了,随即摆出了一副严肃的神态。
"我不讨厌爹爹,但是我爸爸讨厌,所以我只能在爸爸看不到的时候跟你玩。"
到底还是个小孩,说出来的话一本正经又带着几分幼稚。强行办成一个小大人的模样逗笑了严浩翔,他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阿林很乖,爹爹不在的时候有好好照顾爸爸吧。"
贺林直接摆出了一副谁像你的样子,哼哼了一声。
"那阿林,想不想要爹爹呢?"可能是狗血的情节看多了,严浩翔下意识就想把儿子拉进自己的阵营。谁能想到小贺林又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我爸爸不要的话,我也不要。"
马上就要到幼儿园放学的时候了,严浩翔估摸着这段时间贺峻霖应该都会来接儿子,匆匆忙忙跟贺林告了别。
他确实想马上就把omega接回家去,确实想贺峻霖很快就能回到他身边。但是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既然以前可以一躲四年,万一节奏快了他再带着儿子跑,严浩翔就不能担保他还有福气再一次遇见贺峻霖了。
谁知道一出幼儿园就看见了混在一堆家长里的贺峻霖。长相精致的omega混在人堆里一眼也能挑出来,好看的眼睛望向这边,严浩翔克制不住心动了一下,随即变成了心虚。
他们两个隔着人海对视,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贺峻霖率先一步走了过来,语气没带刀子却让严浩翔又感到一阵难受。
"我也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所幸这样的场景并不是没有在严浩翔的脑子里考虑过,他拿出一张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卡券,不由分说地抓起贺峻霖的手塞进他手里。
"甜品店出新品了,有券才能购买。"就像是日常的话语,好像他们两个不过是一对平常的情侣一样,"带贺林去吧,你放心,在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之前,我不会经常来找他的。"
"贺林是你的,但是现在也是我的。"
说完就不去看贺峻霖变得有些阴晴不定的脸色,本来想着像很久之前一样只要缠着贺峻霖就可以一辈子赖上,不知为何又动了气,反应过来之后脚底抹油冷着一张脸开溜。
直到到了贺峻霖看不见的拐角,他才突然想脑袋撞墙,开始怀念起以前那个一哄就好的贺峻霖。
那个时候严浩翔尽管是个温柔又沉稳的人,但是跟贺峻霖混熟了,反倒变得欠揍天天惹人生气。又或者是明明跟贺俊霖一起约好了吃午饭,但是因为一个上午都沉浸在论文里没看时间,等到他匆匆忙忙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贺峻霖已经不理他了。
那时候是怎么哄好的来着?他知道贺峻霖的本性,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贺峻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然后一天天霖霖霖霖,念叨着霖霖不理他就再也不会好啦。
贺峻霖几次三番都快被他气笑了,到头来也只是往他脑门上呼了一巴掌,然后所有的小情绪或者大矛盾全都不了了之。
只是这个念头一出来严浩翔又想扇自己一巴掌。以前那样的贺峻霖,不就是被自己弄丢的?
贺峻霖刚打开书吧的大门,就有一个外卖小哥拎着各种各样的早饭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那外卖小哥也是个热心肠,不停地叮嘱贺峻霖一定要看看备注,还没有等贺峻霖问为什么就叫一遛烟地跑掉了。贺峻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送的,强忍着好奇心怎么都不去看贴在袋子上的小票,直到丁程鑫送完孩子过来大声地给他朗诵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喜欢吃什么,就按照我认为的给你点了一遍。也不奢求你每时每刻都在想起我了,但是要每天每年都记得早餐要吃好…贺儿,阿林他爹,还挺会的啊。"
丁程鑫连连称赞,开始吐槽马嘉祺不懂浪漫。
"亲爱的丁程鑫大哥,你和你家亲爱的嘉祺都已经老夫老妻了。而不是像我这种,有一个烦人的负心汉天天企图用花言巧语把我儿子骗走。"贺峻霖秉着不浪费粮食,不吃白不吃的想法,戳开了一个灌汤包,"我跟你说,要是过了很久以后严浩翔还这样,我就带着贺林搬家了。"
丁程鑫刚舀起一个馄饨,闻言停下了动作,馄饨又重新回了汤里。"你当真就不打算问问,那个omega的事情。"
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
"就算没有那个人,就凭他不可能不知道标记了我却也没有来找我,我也不可能不在意。"
他们的对话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我想请问一下,贺老板这里应该是可以待一整天的吧?"严浩翔穿着一身休闲的服装,怀里抱着一本书,笑眯眯地问道。丁程鑫看看他又看看贺峻霖,端着自己的碗退居二线。
贺峻霖面不改色心不跳,"如果是为了看书的客人,自然是可以。"
言下之意,像你这种图谋不轨的,自然是不可以。
严浩翔也不难过,坦坦荡荡地走过来,一只手撑在椅子上,把贺峻霖控制在了那个小小的空间里。一瞬间鼻腔里充斥着卡布奇诺的香气,贺峻霖莫名觉得羞耻,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推开严浩翔。
下一秒,他就被抓住了手腕。
某个不要脸的家伙还是一脸阳光灿烂,说出来的话却让贺峻霖耳朵尖都烧了起来。
"如果是为了看爱的人,应该也可以吧?"
店里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客人,他们都友善的克制自己不看这边的动静,却又忍不住朝这边打望。
贺峻霖听到自己的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翔哥,我不就两三年没回来,你这个家怎么就搬那么远了?"
严浩翔带着几年未见的好友来到了贺林幼儿园对面的甜品店,买完东西坐下,好友的第一个问题就把他给
唐糖搅拌着面前的沙冰,嘟着嘴有些不满意的看着严浩翔。"我结婚你也不来,好不容易回了国来找你你又到这地方来了,你最好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解释。"
严浩翔感到一阵头疼,又不好把真实原因说出来怕被这个凑热闹不嫌事大的omega小姐一阵嘲笑。不过女人的第六感一阵强烈,他只是沉默了一会,那点小心思小目的基本上就被唐糖给看穿了。
"我说严浩翔你都26岁了,我确实是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原因可以那么不远千里了。"她豪气的隔着一张桌子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说吧,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进展到哪一步了,你爸妈知道了不?"
这几个问题,特别是那个进展到哪一步,严浩翔感觉每一句都踩上了自己的雷点。他看见女孩子冲他无辜的眨眼睛,只能把一口气憋在心里,平平淡淡的语气却是语出惊人的效果。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过了半晌,唐糖闷不作声直接干了半杯沙冰。
"还有——你儿子是不是跟你长的挺像的?"
严浩翔正想询问她何出此言,就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轻轻地扯了扯。他低头,他的儿子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感觉下一秒都要哭出来了。
"爹爹,原来爸爸不要你,是因为你已经结婚了吗?"
贺峻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刚把贺林从幼儿园里领出来,也不知道这孩子突然间是怎么了,刚出大门就甩开他的手就跟一阵小旋风似的过了马路,看得贺峻霖一阵胆战心惊。
所幸孩子最后还是平安无事到达了那边,然后跑进了甜品店。
这幼儿园都教了这孩子些啥?这是打算先斩后奏,先把东西买好了贺峻霖就只能付钱,贺峻霖付了钱就可以用不浪费粮食的理由吃掉一整个冰淇淋?
他正准备追上去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绿灯就变成了红灯。贺峻霖只能站在原地生闷气,顺便祈祷一向听话的小贺林不会到处乱跑。
唐糖开始思考起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背着自己经历了多么错综复杂的感情。
不过听这孩子的意思,好像是严浩翔被甩了。那也不科学,结婚生娃这多大的事,就算一直都在国外就凭这两家人那么好的交情她也不至于听不到一点风声。
她来不及思考下去,严浩翔家的小奶团子现在已经有一种哭成泪人架势,严浩翔怎么否认都不听,不停地抛来求助的目光。
"小朋友,我确实已经结婚了。"没有办法,唐糖不能忘记自己人美心善的形象,"但是我家alpha先生是一个有点笨笨的人,没有你爹那么聪明也没你爹那么帅。要不你先跟我讲讲,你爸爸怎么不要你爹了?"
这女人,就是想看他出糗。严浩翔恨得咬牙切齿,又不能光天化日之下直接跟一个omega打一架,只能看着贺林揉了揉眼睛,开始讲述贺峻霖怎么怎么对严浩翔严浩翔这段时间又怎么怎么对贺峻霖,又讲他的爸爸怎么软硬不吃,然后他的爹又怎么死皮赖脸。
还说,从爹爹刚开始见到爸爸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月了。
最后又像个小大人一样补充道,但是爹爹只会送这送那然后给爸爸干活,明明小乐说她爸爸就是靠浪漫温柔再加上投其所好追到了丁叔,我让我爹爹给爸爸多说说好听的多整点什么浪漫比如带我爸爸出去玩,我爹爹非不听。
听得唐糖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竖起大拇指,非常佩服地说了一句。
严浩翔,其实你也很有毅力,虽然不太聪明,但是看得出你尽力了。
"我说完啦。"既然知道眼前这个阿姨对于自己爸爸和爹爹没什么危险,贺林干干脆脆的把眼泪收了回去,一脸天真地问,"那阿姨你是谁呢?"
"我?"唐糖挑了挑眉毛,"也就是你爹的一个,比普通朋友要好一些的朋友。认识很多年的那种。"
"那你认识爸爸吗?"贺林追问道。
"如果你爸爸是我想的那个,那估计听你爹爹说过好多次。"她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印象最深刻的呢,应该是有一次某人在派对上喝多了,然后某人的妈妈还专门打了个越洋电话来问我,知不知道霖霖是谁?"
"我就说我不知道,但是呢,也明白估计是你爹爹的小朋友了。说起来算算日子,你儿子怀上的时候好像是我上一次回国的那一年吧,差不多三四年了。"
严浩翔感觉非常不OK,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丢尽了脸。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严浩翔身后响起,严浩翔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转过身,看着贺林屁颠屁颠地撞进了贺峻霖的怀里。贺峻霖没有看严浩翔,牵着儿子走过来,然后冲唐糖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贺峻霖。"
他只是虚握了一下就马上松开了,牵着贺林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在甜品店那两个人面面相觑,这时候女人的第六感突然一下又发挥了作用。
"我说严浩翔,我们两个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挺容易让人误会的。"
这句话就像一把钥匙,突然一下好像打开了什么秘密的盒子。哦,还有贺林,他那个出生日期刚刚巧的儿子。
好像四年前的场景重新在眼前倒带了一遍,严浩翔一直都不清楚贺峻霖对待他宛如对待一个负心汉的态度是因为什么,贺林跟他说贺峻霖认为他是个薄情的人又是因为什么。冥冥之中有一些事情是严浩翔所不知道也没办法知道的,他们就像一些碎片,直到唐糖的话把这些事情突然串了起来。
一瞬间迟来的惊喜涌上了心头,就像是中了100万的彩票一样,这种错过的狗血桥段突然发生了转机。
如果严浩翔没有猜错,四年前的贺峻霖早就喜欢他了。
而不是像他想的那样,所有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贺峻霖被他强行标记了以后只会马上洗掉然后恨他一辈子。
借着兄弟的名义,打着为了学习假装情侣的旗号把贺峻霖捆绑在自己身边,他费尽心思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严浩翔只觉得自己走了太多的弯路。
回过头来才发现,不如早在那个心动的早晨或者某一个做梦的夜晚,用一条信息又或者是用一次见面,告诉贺峻霖,他最喜欢巧克力了。
有的时候老天爷就是会捉弄人。
贺峻霖头一次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突然一下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拿出怎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严浩翔。
他跟唐糖握手的时候,又闻到了记忆里百合的香气。
他比贺林和严浩翔认为的都来得早一些,几乎是听到了所有应该听到的。就像是突然一下发现自己好像讨厌错了人,好像从一开始,所有的那些委屈不甘至少有一半是无效的。包括重新遇到严浩翔的别扭,也全都是无效的。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他把贺林送去了丁程鑫家,漫无目的地在夜幕下走着。
手机突然响起来打乱思绪,是丁程鑫的电话。
一接通却是严浩翔的声音,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慌张和焦急。
他说,霖霖,你想听什么事情,我全都能跟你解释。
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安稳的一人坐在一边,书吧已经挂上了停止营业的牌子,灯光也只开了小小的一盏。
严浩翔的眉眼显得不够清晰,这却让贺峻霖感到安然下来,都快忘了有多久没有这么好好打量这个人。
"小贺儿,你那时候,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严浩翔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他看着贺峻霖缩成小小的一团把自己缩进椅子,就连信息素的巧克力味都突然透露着惶惑不安。没有忍住还是打破了好好交谈的安全距离,严浩翔只犹豫了一秒钟,就走过去把眼前的人抱进了怀里。
见贺峻霖没有挣扎,他索性微微低头,克制住自己只是浅闻信息素的味道。
"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你知道的吧,你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这种事情对于一个omega来说影响有多大…所以,你为什么不找我,是不是你现在所谓的喜欢,只是因为你发现有了贺林想要补偿而已。"贺峻霖问道,没有回答严浩翔的问题。
他莫名觉得很爽,从很早开始就想要质问严浩翔的问题,用那么平和的语气也可以一股脑地倒出来。
严浩翔听着,却感觉后悔与愧疚的情绪都快要把他给包围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没有想到贺峻霖最在意的不是唐糖。
他沉默了一会,蹲下身来牵住了贺峻霖的手。额头贴上那人光滑的手背,像是确认到了某种存在,心里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对不起,我以为你不会要我。我…"
要是那时候能说出喜欢你就好了。
"所以你爸爸终于让你爹回来了?"
小乐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贺林,却被小男孩幽怨的眼神吓了一大跳。
"没有,我爸爸说没有。"说着说着,贺林的小拳头都捏紧了,"但是我爹他不要脸!他抱我爸爸!天天抱!我好不容易放学想找爸爸玩…我爹爹他竟然赶我走…"
"你说的不对。"小乐一本正经地戳了戳贺林的脑袋,"我爹跟我爸吵架的时候,别说抱了,我爸连碰都不让我爹碰。所以你的爹爹和爸爸肯定和好了,他们和好了就没你什么事儿了,你要接受现实阿林。"
说完看着快要哭出来的贺林,有些于心不忍,揉了揉那张软乎乎的小脸。
"可是我爸爸明明说没有啊,但是又给他抱,这是为啥?"贺林感觉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好了。
小孩子当然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峻霖不是没有想过严浩翔很早就喜欢他的可能性。靠着这种可能的支撑他也不是没有等过严浩翔,只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去相信会有这种希望的存在,后来的他也觉得自己过于恋爱脑,那个时候把全身心都放在了严浩翔身上。
当严浩翔牵着他的手,手指卡进指缝跟他说对不起的时候,贺峻霖感觉心里好像有一道围墙轰然坍塌又有些无所遁形,下意识就想甩开严浩翔。
人怎么可以活那么久没有一点进步,四年还忘不了一个人,四年还喜欢一个人。明明是他被抛弃了,就算是认为被抛弃了那也是被抛弃了。贺峻霖有些慌乱,好像突然回到了幼稚的小时候,倔强地不让严浩翔拉他的手。
"霖霖,你相信我吗?"
最后还是没能得逞,不仅被人抓在了手心,甚至还被迫直视昏暗灯光下严浩翔那双含情的眼睛。
他以前说过,严浩翔就凭他的眼睛都是个祸害。
严浩翔问贺峻霖为什么,他说,因为看上去就很容易让人心动。
那时候的严浩翔就像是开玩笑一样,伸出一只手托住贺峻霖的下巴,是他们经常做的那种自然的亲密举动。
然后问贺峻霖,那你心不心动?
他记得那时候自己没有回答,非常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生怕自己那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被严浩翔窥视一二。直到此时此刻才有点像命运妥协的意味,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贺峻霖都没有办法做到对严浩翔的一切视而不见。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好像就连外面的路灯都熄灭了一盏,显得屋内更加的沉重。
直到贺峻霖突然回过神来,看见眼前这个alpha好像突然软弱了下去,都快要哭出来似的,一点形象都不要了。他看见昏暗里有反光,恍惚间想着,要不就妥协一次。
就相信严浩翔,相信他从来没有被曾经照耀过他的那束光抛弃过。
贺峻霖微微俯下身子,另一只手覆盖上了严浩翔的手背。两个人很久没有如此认真地向对方靠近,甚至只能听到对方不太平稳的呼吸以及不肯叫累的心跳。
香甜的巧克力味突然就填补了心上的一片空白,贺峻霖伸手揪住了严浩翔的衣领,带着几分忐忑吻上严浩翔的嘴唇。他从来都不会接吻,人生中唯一的两次一次是为了作戏一次只是严浩翔单方面的吃醋,难得主动一回却突然不敢继续,匆匆忙忙就要离开。
严浩翔没有尝够,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去记住那温软的触感。眸光黯淡了几分,他突然站起身来握着贺峻霖的手腕把人压到椅子上,反客为主,不懂得克制的一味索取。
"我相信你。"贺峻霖一口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上来,看着严浩翔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一点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叹了口气,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习惯性地安抚。
"我爱你。"严浩翔松开了他,两个人面对面,直到贺峻霖不好意思错开了目光。
"但是呢,我贺峻霖,一直都是一个有仇报仇的人。"贺峻霖抱着胳膊,重新恢复了那副拽里拽气的模样,"所以呢,我等了你两个月,不管有什么事情你也慢慢等等过两个月再说吧。"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严浩翔毕竟不要脸。
他说感情这种事情忍一忍就失控了,如果不见到贺峻霖也没有办法赚钱养孩子,所以每天都有各种借口来跟贺峻霖一起工作,还一定要搂搂抱抱的。
一开始贺峻霖还要骂他,也不管自己小店长的形象,先把人骂出去再说。后来确实是抵不过了,每次严浩翔一觉得自己被抛弃了,那股卡布奇诺的味道直接把客人薰出去好几个。
两个月的期限还没有到,严浩翔的小算盘就打起来了。
"我觉得,是这样的,我认为,宝贝你可以到我那里住。"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幼儿园跑出来的一米八五的小朋友。当然,贺峻霖还是不吃这一套,丁程鑫也不吃,指着严浩翔跟马嘉祺说你要是这么蹬鼻子上脸就从家里滚出去。
严浩翔觉得非常不好,他想快一点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但是他亲爱的霖霖也学着他眨眼睛,然后微笑着告诉他。
你想得美,你还没有追到我呢。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更何况我是你爹。"严浩翔一脸真诚地在贺林的手里塞了个棒棒糖,就跟做贼似的又往儿子那里凑了凑,"所以儿子,你得帮我。"
贺林丝毫不为所动,"只要我爸爸还说不行,那你就还不是我爹。我才不会帮你呢,谁知道你要对我爸爸做什么事情,你还不让我跟我爸爸玩你也不陪我玩,小乐说这样的爹爹最没有用了!"
小孩子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奶声奶气,却是那样的义正言辞令人心生愧疚,不敢反驳。
严浩翔一时间无语凝噎。
"对面的甜品店,我和老板很投缘他送了我很多券,你可以和小乐一起去。"他没有想到对自己的儿子都还要如此卑微,一想到贺峻霖这段时间忽冷忽热的态度,一时间觉得以后家里估计是要供奉两座大神了。
"你就帮我开个门嘛阿林,我保证,等我把你爸爸接回来我俩天天陪你玩。"
最后贺林同意了,不为别的,就是听说甜品店最近又有新品上市了。
严浩翔非常非常轻地敲了敲门,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永远及近。
门一下子被打开,贺林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家老爹以及老爹身边的两三个大箱子,一双大眼睛写满了疑问。
"爹,这就是你的计划?"
"要不然为什么需要你开门?"
"这太不道德了…我爸爸会不会打我呀?"
"不会不会,他要是打我帮你挡着。"
父子二人蹲在门口说悄悄话,路过的邻居要不是认得都要报警了。最后总算是把贺林给说服了允许把那几个大箱子搬进来,严浩翔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只要进了家门,贺峻霖就别想把他赶出去了。
贺林也没有什么要说的,除了觉得他的爹非常的不要脸。
贺峻霖正在睡午觉,现在的他基本上是一捞着空就只想和枕头长眠。就连刚刚那两个靠不住的人搬箱子都没有听见,就当是贺林太无聊了要看电视,翻了个身也没有管。
严浩翔轻手轻脚地走到没有关上的房门前。贺峻霖背对着他,整个人小小一团裹进被子里,别说是已经当了父亲的omega,就连说这是个小孩子都完全不为过。
心上好像又被扎了针,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
贺林被养得多好,明明贺峻霖自己都还需要人照顾。严浩翔的印象里贺峻霖虽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但是怕黑,总觉得黑暗里藏着鬼。而且怕疼,虽然不会喊出来,但是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再小心,不小心摔到哪了眼泪都快出来了也总是一脸无所谓说没什么大不了。
他走过去,看着贺峻霖睡得安稳的样子,手指轻轻抚上软软的脸颊肉。
都26岁的人了,还是很可爱。严浩翔害怕打碎了美好的景象,手指尖从脸颊抚摸到软软的发丝,不忍心用力,却又好像触摸不够。
直到睡得正香的人突然翻了个身,迷糊着睁开一点眼睛然后一把抓住了严浩翔作乱的手。
"…你怎么进来了?"睡梦突然被打断,看见是严浩翔,贺峻霖松了口气。他含混不清地问,不知道是因为还以为在梦里又或者是不想动,就这么抓着严浩翔没有松手。
严浩翔感觉自己心跳得极快,有些心虚地想起了客厅里的那几个大箱子。
"我搬进来了,贺林给我开的门,不是我。"他看着即将又要坠回梦乡的贺峻霖,就这么任由他的手挂在手腕上,继续去摸贺峻霖的头发。
见贺峻霖没有什么反应,严浩翔突然紧张起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我只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觉得这样是最好的,你要是不开心就当给家里找了个保姆。我跟你讲我后来学做饭了做的可好了,我还可以去送贺林上学,你要是不想上班,我帮你去管书吧都可以…"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对上贺峻霖一双还含着水汽的眼睛。贺峻霖拽着严浩翔的手腕往下一扯,严浩翔双臂撑在他的身侧,勉勉强强维持住了平衡没有压下去。
灵活的双腿勾上了严浩翔的腰,贺峻霖说话的语气恶狠狠的却没有一点震慑力。
说完勾住严浩翔的脖子,正当严浩翔以为可以得到一个巧克力味的亲吻时,贺峻霖却直接把他勾着躺了下来,翻了个身就像抱抱枕一样缠在了严浩翔身上。
温热的鼻息打在脖颈处,让人心头直发痒。严浩翔微微侧过头,却发现那人好像睡着了。
严浩翔点了点头,又意识到贺峻霖可能看不见,小声的嗯了一声。
"这样啊…"贺峻霖朝严浩翔的肩窝拱了拱,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搬来搬去挺辛苦的,要是不想搬了就不搬吧。"
好半天没有听到动静,贺峻霖正打算悄悄睁开眼睛看一看,严浩翔就已经先一步坐起来又压下身子,非常热烈无所顾忌,没有一点小心翼翼地吻在贺峻霖的唇上。
他们之间四年前是假的,四年后再见面是有隔阂和顾虑的。贺峻霖被亲得晕晕乎乎,突然就想起今天阳光正好,他们之间好像从来都没有让对方感受到如此浓烈的爱意。
就好像,要把两个人一起灼烧,却也只能感受到一片赤诚与安全。
严浩翔丝毫不加掩盖,满眼的感情和欣喜混杂在一起就快要把贺峻霖吞没在里面。他低下头,去亲贺峻霖的耳朵,贺峻霖打他让他别闹,干脆就把脸埋在omega的颈窝坚决不离开了。
"你再不松开我让我睡觉,我现在就帮你搬。"贺峻霖寻思着这人真是会得寸进尺,果然不能给他留面子。
一听这话严浩翔马上老实了,把因为两个人刚刚闹腾弄掉在地上的被子扯回来把他们都盖住,快快乐乐地抱住他的omega。
"那不劳你费心了,睡觉睡觉~"
请各位把它当成一篇断裂式的一发文看
有个在发情期中却战斗力暴增一路撂倒了无数alpha的omega现在正堵在我家门口疯狂砸门。
“混蛋,你TM开门啊!”
这个平日里柔柔弱弱任我欺负的omega现在暴走,哐哐敲门。
我贴在门后,感受门剧烈的颤动,咽了一下唾沫。
“mad有omega送上门你都不要,你还是alpha吗?”他又踹了几jio大门。
我欲哭无泪,看着昔日的小可爱变成暴躁大汉,连信息素的气息都变得与往日不同。
“你好,你呼叫的号码已挂机……”
我装作机械音,想要欺骗自己已经不在。
门外的omega一愣,随即大力踹门:
“挂机你个毛线!你当玩游戏呢!”
“叶舟,如果你还是个alpha,就给劳资滚出来。”他冷笑。
“我还可以,在床上,留你半条活路。”
我,叶舟,一个平平无奇的钢铁纯a。
在十八岁以前,一直没有遇上一个让我心动的omega。
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我遇到了一个让我痴迷的omega。
他的信息素,是冷淡的檀香味。
安安静静,独自坐在树下,纤长睫毛微垂,皮肤是骨瓷般稠丽的颜色,手肘放在膝盖上,微仰着头,看着枯败的树叶下坠。
好像是察觉到我的存在,这个omega扭头,咖啡色的瞳眸盯着我,映着我的身影。
我被这无边的惑人美色所吸引,信息素清新的味道让我想要靠近。
omega静静地盯着我,随后,起身。
我眼睁睁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
身为一个绝世纯a,居然在一个omega的注视下,动弹不得。
美人离我越来越近,信息素的气息也越来越浓厚。
他凑近我,嗅了嗅我的脖子。
然后,猝不及防,咬住了我的耳尖。
略尖的虎牙厮磨着耳尖,带着一丝麻麻的电流,有点痛,席卷到了身体各处。
咬完耳尖,美人慢慢地退开,漂亮的咖啡色瞳眸注视着我。
我摸了摸微烫的耳尖,看着面前这个看似冷淡漠然的omega。
…………………突然发现我上面的内心戏好霸气???
可以搞一本《霸道alpha的omega小娇妻》。
这个omega看似冷淡却异常撩人。
和他才认识一个月,他已经勾引了我无数次。
我很快和他确定了关系。
牵个小手摸个小腰那是常态。
给我勾得啊,欲罢不能。
偏偏这个omega还作得很,撩完人就跑,连气都不喘一下。
反而我这个alpha被勾得气喘吁吁。
有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想要勾引他,强制性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好家伙,要不是他脖子后面有腺体信息素还那么勾人,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omega了。
路泽看着我,微凉指尖碰了碰我。
他弯了弯眸,轻声说道:
“叶舟,我的发情期,快到了呢。”
我惊愕地盯着他,磕磕巴巴:
“你……你发情期快到了?”
“嗯。”他应声,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咖啡色瞳眸倒映着我。
路泽虽然是个omega,但却不瘦弱。
“叶舟,你懂我的意思吧?”路泽认真地看着我:“我要你,标记我。”
我咽了咽口水,omega的信息素在此刻变得浓烈,路泽欺身上前,将我压在身下,眼底第一次染上了欲望。
和之前对我的挑逗不同,少年的白皙指尖触碰我的脸颊,沿着喉结流畅的线条,逐渐地往下轻点。
他嫣红的唇吻了吻我眼角。
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占有。
他轻喘着:“一周……一周后……”
让我彻底地属于你,成为你的omega。
冷白色调的房间没有多余的装饰,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就只有一个……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路泽,少年没什么反应,反而是在看我的表情。
见我表情只有惊讶,少年沉默了下:“那个是朋友送给我的。”
“平时的话,都是收起来。”
“所以……你是特地把这只泰迪搬出来给我看的?”我拍了拍他的肩,omega怎么能这么可爱。
他不回答,只是低头吻了吻我嘴角,说:“我去厨房一下。”
“……去吧。”我有些不自在。
常常怀疑他才是alpha,那么主动。
路泽走后我在房间内转悠着。
也没什么好转悠的,除了家具啥都没有。
倒是柜子里有一个上锁的盒子。
我闲得无聊,便把盒子拿了出来,仔细打量着那个锁。
锁精致小巧,泛着银色的光泽。
偏生我这人奇怪的很,见到锁之类的开关,就忍不住手欠想去打开。
反正又打不开,我就随便的输入了几串数字。
妈耶我输得是我的生日啊!
这锁怎么打开了?我也没有告诉过路泽我的生日啊!
盒子自动被打开,我皱眉,不打算窥探他人的隐私,打算合上,却不禁愣住。
盒子的最上方,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那人,黑色军帽的帽檐下,微卷的碎发映衬着一双眼眸,黑白分明的干净,凌冽又清透。
他看着镜头,眼神漠然地盯着周遭,透露着生人勿近,让人不自觉想要臣服。
那是路哲,星际中最强大的alpha。
将房间门反锁,我把盒子放了回去,走到窗边一跃而下。
卧槽卧槽卧槽我得赶紧跑!!
妈妈救我!!有alpha变性勾引我!!!!
鉴于我的体力还不错,从窗口上跳下来没有把我伤到哪里。
爬起身来,我抬头看着楼上,房间内传来碰撞的声音,一声又一声。
最后声音停下,路泽……不,路哲。
路哲走到了窗边,面无表情。
我在这时才发现路哲对我的压迫,高级alpha对低级alpha的压迫。
不过这压迫又很微弱,几近于无。
路哲站在高处看我,我将他的脸和记忆中的路哲重合,五官的轮廓没有改变只是周身的气度发生了变化。
他现在多了让人想要欺身弄哭,让他在自己身下颤抖的欲望。
我咽了咽口水,转身就跑。
路哲发情了,信息素的味道引着周围的alpha到来。
而发情本人却没什么反应。
他摸了摸脖子后的腺体,信息素的味道愈发浓郁,勾得人眼神发红,抑制不住情欲。
都变成了他最想要得到的omega,变成了他喜欢的模样,却还是把他吓跑了。
路哲跳下了楼,alpha见到他下来扑身向前却被他一手撂倒。
找到后,把他锁在床上狠狠地欺负。
路哲是星际中最强大的alpha。
在他出生的时候,他便被家族赋予了厚望。
家族没落,崛起的希望全在路哲身上
因此,当别的alpha玩耍时,年幼的路哲在训练场训练。
由于看管不当,路哲在一次训练时被虫族掳去带到了了不知名的星球中。
待到众人找到他时,路哲坐在虫族的尸体之中,满身都是虫族腥臭的血液。
他在毫无保留的释放精神力。
s级的精神力刺激在场的众人跪倒在地,只有前来的元帅制止住了他。
没有人知道路哲当时经历了什么,只知道此后,路哲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只知道麻木地训练,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在少年时期率领着军队打赢胜仗后,便了无踪迹。
我边逃跑边回想着曾经发生的事。
我和路哲,其实关系不错的。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那货和我不一样,生下来就被所有人捧着。
出生便拥有a级精神力的alpha,无论身在何处,都是他人所艳羡所追捧的对象。
而我,却只是家族的旁系子弟,血统不纯,得不到族人的喜爱。
我这人啊,天生凉薄,对所谓亲情没有太大的感觉,其他旁系血亲拼死想要争夺的家族的青睐,于我而言只是可有可无。
于是,我如同脱缰的野马,从小浪到大。
虽然我没有跻身上位圈子,但上位圈一直流传着我的传说。
什么成天勾搭omega呀
什么和人打赌赌输一条腿呀
以上等等,还是比较温和的流言了。
淦哦,从小到大连一个omega的手指头都没碰过,在他们嘴里我却黄赌毒全沾。
拜托我社会五好青年好吗?
除了讲话风骚了点,人帅了点,平时说话欠和揍人重了点。
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柔弱的alpha而已。
揍完了一个社会小混混,我叼着根烟拽的不行,又踹了一脚,半蹲下来:“下次再看到你,命别想要了,懂?”
我不耐烦:“怎么不说话?”
我啧了一声,吐出烟雾回头看。
烟雾萦绕在空气中,慢慢散开,昏暗的巷子里,那人站在离我不远处,笔挺着身子,身上的军服没有一丝褶皱,一双墨色的眸冷淡地看着我…手上的烟。
我一哆嗦,把烟掐掉了。
年轻的军官摘下帽子,走了过来,他盯着地上瘫着的小混混,又扭头看看我。
我被抓到现行有些尴尬:“嗯。”
“那走吧。”年轻军官给我铐上手铐。
“卧槽路哲你干啥呀?铐劳资干啥?”我盯着手上泛着银色光泽的手铐,傻了眼。
“你犯错了,得有个犯错的样子。”他敲敲手铐:“铐上最好。”就跑不掉了。
我沉默,随即扑腾着想去踹他。
诓谁呢,手铐老早就不用了。
他往旁边一挪,我踢落空了,差点摔下去,路哲见状扶住我,手放在我的腰上。
给里给气的,两个alpha搞什么基情。
我白了他一眼,手被铐着也不能揍他,揍也揍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叫来星际机器人带走小混混,又眼睁睁看着他带走我。
路哲扯着锁链,跟遛狗似的,把我拽上了他的战舰。
所以说人比人气死人啊。
人家十五岁开机甲,我的十五岁在被开机甲的遛,多么令人悲伤。
我心不甘情不愿,上了机甲瘫成一条死鱼。
路哲见状挑眉:“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打人。”
他轻笑,手指在机屏上跳跃指挥战舰。
我闷声许久,突然抬起头问他,拽的二五八万:“你从军队回来了?”
“嗯,去别的星系巡查刚回来。”
我撇了撇嘴,看着手腕上的手铐不说话。
“路哲,我还只是个孩子,你他妈这么对我你的良心呢??”
路哲讶异,上下打量了一番:
“是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就可以单挑十个猛汉,吃饭能吃八碗,身高一米七八的……”他停顿,“孩子。”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反讽。”
“听不出来你就不是孩子了,是傻子。”
我懒得和他继续说话,扭头闭眼睡过去。
直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路哲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将战舰调整为自动航行模式,少年军官抬手把身旁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叶舟扒拉过来。
白皙指尖划过少年的眉眼,鼻梁,最终落到了他的唇角处。碰到那一处,路哲的手像是被微小的电流击了下,酥酥麻麻的痒。
他只是离开了一个月,就听到叶舟跑到别的行星上去浪。
从小到大,一直这么胡作非为,张扬得很。
跑到这儿来他还得亲自把叶舟抓回去。
路哲忽略了方才心头的悸动,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叶舟再说梦话。
“这么大了还没牵过omega的手啊……”
军官闻声一怔,叶舟砸吧砸吧嘴,接着往下说:“要找一个乖的,好看的omega……”
少年的话太过刺耳,路哲突然想找个东西堵住他的嘴。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俯身上前吻在叶舟唇角,彼此的嘴唇相贴近,温热的呼吸充斥。
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不好的事。
路哲有些惊恐地退开,少年军官指尖碰了碰嫣红的唇,那里刚刚碰过另一个少年,抽完烟不久还带着呛人的烟草味。
但他不反感,甚至想要再去感受他的气息。
路哲抿唇,眉目间蕴着不悦,漂亮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戴上军帽,默默推远了叶舟,继续驾驶着机舰。
驾驶了一会儿后,又盯着叶舟不说话,默默地脱下了自己的制服盖在他身上,后面干脆把整个人盖严实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家了。
刚起床我暴躁得很,一脸不耐地下床去了洗手间洗漱,刷牙的时候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愣。
我嘴巴怎么有牙印?难不成我睡着觉得自己好吃给啃了一口?
很好,发现牙印后我的起床气更大了。
我走出房门,听着楼下的一阵喧闹,倚在楼梯边往下看,顺手在兜里掏了根棒棒糖叼在嘴里,又掏出我在别人那儿重金买来的古董——手机,玩王者荣耀。
昨天送了十几个人头,今天努把力,少送几个人头,不当菜鸡。
手机型号很老了,加载速度有点慢,我等着它加载好,叼着棒棒糖听楼下的人说话。
…………我的母亲也在下面。
我不由得愣住,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怎么见到过她,她是一个beta,在一次酒醉后阴差阳错和我爹上了床,又阴差阳错地生下了我。
让一个生育能力低下的beta生下他们的血脉,这对于我爹的家族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他们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存在。所以我从一出生便被无视,也被母亲无视着——她本想借着这个机会,不用在底层辛苦劳作。
如今希望落空,巨大的落差让她不能接受,生下我以后便离开走人,而我也算幸运,被一个老beta捡到收养,而养了我五年之后,我爹家里的人又找上我了。
因为他们家族的alpha太少了。
我的十几年的光阴,一直是放养状态,只有那个老beta,是真正喜欢我的。
我思绪放空,没再注意楼下的他们在说什么。
随即“Timi~”一声,他们抬头看着我。
我淡定地调小音量,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老爷子拄着拐杖,看到我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我半天没说出话:
“你……你还有脸回来?!”
我挑了挑眉,点点头:“嗯,没脸回来。”
“所以老爷子,再见哈。”
说完我把手机揣回兜里,几步走到窗户边,再次朝他们摆了摆手,跳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
老爷子他们都愣住了,好半天没说出话。几分钟后,我在屋外都能听到老爷子的暴躁狂吼:“那个兔崽子!!你给我死回来!!”
“人呢?人呢!!给我把他抓回来,我要打死他!!”
刚回来就跑了。够刺激。
我爬到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坐下,用茂密的叶子遮挡住自己,看着机器人在底下巡逻寻找我。
打了个哈欠,我还是有些困,便靠在树干上眯着眼睛继续睡。
睡醒时天已经黑了,夜色朦胧,我剥开头顶上的叶子,看着夜空中闪烁的群星和偶尔飞过的几架飞行器。
也没什么好看的,我想。
但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我收回目光,从兜里掏出手机,果不其然,我挂机被举报了,和我一起玩的几个小屁孩拼命骂我,骂骂咧咧。我不甘示弱,把他们骂了回去。
把那几个小孩气的啊,不断向我放狠话。
我不以为然,等他们刷屏骂了几百条后,才慢慢悠悠回了个“哦”。
然后把他们晾在那儿不继续搭理。
我收回手机,伸了个懒腰差点掉下树去,险险稳住。我松了口气,向树下看去却与一双墨色瞳眸对视上。
路哲微笑着看着我,却没看出太多开心的感觉。他换了一身行头,白衬衫的少年朝我挑了挑眉:“下来。”
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揍表情,用下巴看着他:“求我啊,求我我就下来。”
啧,这种冷冰冰的模样比我拽痞的样子欠多了。
我感到有些无趣,便跳下树,谁知没有找好位置,一个没站稳扑到了路哲身上。
路哲被我压倒在地,平日里冷淡自矜的军官面容浮现错愕,他愣着,竟没有推开我。一时之间,只有二人的呼吸和信息素的味道。
我嗅了嗅他的信息素,檀香味的,挺好闻。
路哲手紧紧攥住,又松开,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克制地说:“起来。”
我识相地爬起来,伸手拉他,路哲没有接我的手,自己起身背过去不看我,只听得到他略显急促的喘息。
没事吧?如果真想揍我的话不必这么克制。
我凑过去揽住他的肩,小声逼逼:
“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哈。”
他僵住身子,把我的爪子扒拉开:“你不要碰我。”见我不说话了,他抿了抿唇,又说,“我没有生气。”
啊,没有生气就好。我点点头,蹲在一旁玩了一会儿手机,看他气息平稳的差不多了,才说道:“路哲路哲。”
“怎么?”他理了理方才被我压倒起了褶皱的衬衣,抬眸望向我,又是那副深墨清冷的谪仙模样,好看的不行。
“没啥。”我起身拍拍屁股,手机揣兜里再次揽上他的肩,这次他不排斥了,任由我的手放在上面。
我又有点儿飘了,跟个混子一样痞气:“就是今晚我要去你家坐坐。”
路哲愣住:“去我家里?”
“咋的?不准我过去蹭吃蹭喝?”我叹了口气,“我家那位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呢,估计我回去少不了一顿骂。去你家避避难。”
见他不应声,我戳了戳他:“可以不啦,路哲葛格?”
“……好好说话,再胡说送你蹲局子去。”
我猛汉撒娇:“哭哭,路哲葛格凶我,舟舟怕怕,嘤嘤。”
“你叠词,你恶心心。”
我撇了撇嘴:“所以能不能带我去你家避难?”
路哲凝视我许久,带着我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我只看懂了其中一种,那就是我们的军官大人现在想打人。
我:“行嘞,那咱走吧。”
我走在前面吊儿郎当的,随手掏了掏口袋没掏出糖来,只有烟,又因为某人在后面,所以没敢抽。
路哲看着前面叶舟的身影,目光深沉着,先是落在了少年的肩膀,再到他劲瘦的腰身,看他长腿迈开,看他转过身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
我总感觉有一道视线盯着我,回头看到路哲的脸,沉默了下:“路哲。”
“如果你实在想打我,就打吧。”
不至于一直这么暗戳戳地看我啊!!
路哲沉默,路哲气笑,路哲上前捂住叶舟的嘴:“闭嘴。”
原因是半路这货突然反悔了,不由分说就要把我丢下。
我日,那你先前就别点头啊,半路反悔算什么?耍我哦?
然后,我便光荣地私闯民宅,爬到窗户上和正在换衣服的路哲打了个招呼。
我撑着窗台翻进来,拍拍手,对他吹了个口哨,流里流气:“身材不错。”
接着还上手摸了一下他的腹肌,别说,手感还行,少年的青涩冲淡了那份攻击感,赏心悦目得很。
路哲强忍着想把某人爪子剁下来的冲动:“你怎么来了?”
他退后,倒也没有多慌乱,反而是很从容地将衬衫扣上,修长手指不紧不慢地将扣子全系着,看不到精致的锁骨。
我心中感叹,果然和我不是一个类型的。
我就喜欢把上面的扣子解开,舒畅。
“爬墙进来的呗。”我拉了椅子坐下,拆了个刚才路上买的糖:“你说说你,是人吗?不是说好带我来你家避难的吗,半路把我丢下的人又是谁?”
“总之不是我。”路哲否认,看着面前这个无赖,头疼得很。
呵,男人。我把糖块扔进嘴里,敷衍得不行:“嗯嗯是是是 不是你不是你,是某个傻逼半路抽风把我扔下去的对吧?”
他居然还点头:“嗯。”
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但想着今晚还要在他家住,还是收敛收敛。
于是收敛的我踹了他一脚。
路哲没有防备,被我踹到了一边,少年有些愣,随即反应过来,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玩够了就去睡觉。”他背过身去,呼吸有些乱,“在树上睡了一整天,身上都是脏的。备用的衣服你去找管家,他会给你,也会带你去你的房间。”
我舌尖抵着糖块,突然想整他。
“让管家带我去房间?”我起身。
“有的睡就不错了,还挑。”他揉揉眉心,“想睡哪儿?”
“你觉得呢?”我一步一步凑近他,不怀好意,他疑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要做什么。
我搂住他脖子:“当然是和你一起睡啊。”
路哲怔住了,叶舟身上柠檬味的信息素涌入,在呼吸之间来回滞留。
又来了,那股不该有的冲动又来了。
他闭眼抿了抿唇,长舒了一口气,那种汹涌的冲动使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全身上下都叫嚣着——吻住叶舟。
将他占有,将他压在身下,看他平日里没心没肺的眼眸染上情欲,朦胧着眼被自己一寸一寸侵略,所及之处溃不成军。
路哲咬住舌尖,血腥味使他清醒了片刻。
搂住他的这个动作好像有点娘,但我为了恶心到他,也不管这些了。我细声细气,学着之前看到的一个小绿茶:“人家就是想和你一起睡嘛,好不好嘛……”
我的戏精上台没过半分钟就被人赶下去,呆在那儿像一个傻子。
路哲答应的果断,眼角泛红还带着些狠意,少年一字一顿:
“今晚,我们一起睡。”
妈的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我怕他半夜起来打死我。
一起睡就一起睡,你叶哥就没怕过谁。
我洗完澡出来,看着坐在床边看书的路哲。
“大哥,你书拿反了。”
“……哦。”路哲淡定地把书放正,抬眸,却猝不及防愣住。
我只裹着条浴巾,见着他看我,略显风骚地摆了个姿势,拍拍自己的腹肌:“看!哥的胸肌大不大!”
“差不多差不多。”我走到床边去,靠着床把桌上的手机拿过来继续玩王者。路哲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凑过来看了看,十几分钟后,他皱眉。
“你为什么输了那么多次?”
我被野怪打得无力还手,骂骂咧咧想要骂人,又看到某个杀千刀的家伙在旁边,默默把脏话咽了回去:“……要你管?”
说完我索性退出不玩了,留下那群小屁孩再次风中凌乱。
路哲沉默住不再说话,意识到与叶舟的距离有些近,alpha身上的信息素淡淡的,却使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喉结上下滚了滚,路哲感觉有些热,他离叶舟远了点,平复着呼吸。
我再次被那群小屁孩狂轰乱炸,看到一旁的路哲没再继续看我玩手机了,便对他们说:[一直放狠话算什么?只是被我遛了几局就怕了?有本事当初就别欺负别人。]
[性质能一样吗?!妈的你打的排位啊!!]
我冷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有问题就下周末约架,在学校后面,敢不敢?]
那边不说话了,我烦得很,把手机关机放在一旁,拿了个枕头靠着,阖上眼睛说:“路哲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他没有回答,我也懒得听到他的回复,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路哲抿唇看着叶舟的睡颜,起身,关上灯。
房间一片寂静,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黑暗中,路哲一步一步向叶舟靠近。
他指尖微凉,触碰上叶舟的脸颊,少年身上浅淡的柠檬味没有缓解他的燥热,反而让他更加情动,难以忍耐住想要占有标记少年的情欲。
一个alpha对另一个alpha,燃起了欲望。
路哲墨色的眸子阴鸷又欲色浓重,他执起叶舟的手粗重地喘息着,克制地放在唇边一吻,最终,吻上了少年的唇。
他的喘息又热又烫,笨拙地撬开叶舟的牙关,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得呼吸交融着,两唇相贴。很温情,带点儿让人不得不心猿意马的缠绵悱恻。
最后,路哲慢慢离开少年,他微微仰起头,修长手臂平摊在两边,默不作声地眯眸望着天花板。
胸膛起伏着,他从薄唇间轻微溢出些许低喘,没有音符,仅仅是不稳的气息,却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他纤白的手指遮住眼眸,嗓音有些哑:
他好像,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喜欢上一个alpha。没有人会支持这段畸形的爱。
一大早的我差点魂被吓飞。
妈的谁能想象一下刚睡醒睁开眼睛,结果眼前一张脸看着你,眼神还直勾勾的。
路哲附身看着叶舟惊恐的神色,弯眸笑了笑:“醒了?”
我迟疑地点点头,总觉得他这笑容不怀好意。像是变态前的征兆。
“大哥你要吓死我啊?”我惊魂未定,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向后缩了一下。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发现嘴巴痛的不行。
我下意识捂住自己胸前。
卧槽,我该不会是被人劫色了吧?
我顿时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路哲:“我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你这儿安保怎么样?”我问道,然后又摇摇头:“应该不咋地,不然我怎么可能会翻进来。”
路哲听着叶舟在那儿嘀嘀咕咕,在一旁坐下:“你放心,安保工作做的很好。”
我对这句话持怀疑态度。
但,勉强相信吧。嘴巴这么痛可能是因为半夜我把自己当鸭脖啃了。
路哲理了理领带,取了杯子倒水,状似无意道:“叶无。”
“你喜欢什么样的omega?”
哦哟,难得他八卦一次。
听见这个问题我顿时兴奋了,也顾不上自己有没有被玷污脏了身子,逼逼道:“有啊!我喜欢的omega很常见的!”
“比如?”路哲听到很常见三个字眼,挑了挑眉,端起杯子喝水。
“啊呀我也不挑啦,我只要他长得好看,说话温柔比我矮半个头,笑起来贼卡哇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温顺可人身娇体软就可以了。”说完这些我停顿了下,有点羞涩:“嗯……还可以骚气的那种。”
他被呛到了,咳嗽起来。
年轻军官发现,自己除了好看和闷骚,以上设定他一个都不占。
我上前拍拍他的背:“慢点喝,果然是我的标准太低把你吓到了吧?”
路哲:“你这叫标准低?”
“怎么不低了,我班上就有这么一个omega。”我揽住他,想到那个可可爱爱的omega,笑得猥猥琐琐。
路哲愣住,扭头盯着我,墨色的瞳眸微眯着,看上去想要揍人:“你班上就有一个?”
我:“对呀,老可爱了,身娇体软,长得贼啦漂亮。”
路哲嗤笑一声,抓住我的手腕,放慢了语调,冷然道:“身娇体软?长得漂亮?”
“哥你有毒吧我的天。”我惊悚至极,被他的话惊着了。
他不说话,沉默地打掉我放在他肩上的手,力道挺重。我痛得失去了表情管理,差点没想骂人。
路哲冷眸瞥了我一眼,眼神晦暗不明。他拿起桌上的军帽,扣在头上,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气打不一处来,踹了他一脚。
年轻军官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安静地挨下那一脚,看着我说道:
“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嘴缝起来。”
说罢便离开房间,关门的声音贼大。
我站在原地,心中满是问号。
至于吗?不就说了句omega可爱吗?还是说因为没有夸他长得好看?也忒自恋了。
我,叶舟,是个翻墙专业户。
这不,从路哲那混蛋家里出来,我再次凭借我高超的翻墙技术,窜进了学校。
然后毫无疑问地被通报批评。
校长都麻了,看我站在在那儿不害臊地笑,当场就和我家老爷子一样,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你……你……”
我欠揍接话头:“是的校长,我又来了。”
“行嘞。”我轻车熟路答道,然后跟在校长后面进了办公室。
我跟老爷子通话,听着他在那头暴怒放狠话道:“兔崽子你别想让我过来!你瞧瞧一天是干的人事儿吗?”
“还让我过来一趟?脸都没了还过来干什么!你自己解决吧!”
校长在一旁问我,“你家里人怎么说?”
我:“他们马上就到。”
我撒谎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
就耗着呗,自己野惯了,老爷子生气也是正常。但要我低头的话,还是不行。
我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腿,无聊得很。兜里手机其实带着的,但碍于校长在这儿,没好意思拿出来玩。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面前笼上一层阴影,我眯眸抬头,一双墨色的眸闯入我的眼帘。
路哲穿着常服,神色淡淡。
我愣住,问道:“你怎么来了?”
“受人之托。”说罢,他向校长走去。
不会是老爷子懒得来叫这货过来吧?
校长还在气头上,抬头正打算训人一顿,结果就看到了表情冷漠的路哲。
年轻的军官伸手:“你好,我是叶舟的家长。”
我傻眼,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货在占我便宜。什么叫是我家长?
早上给我甩脸色,现在却蹬鼻子上脸想当我爸爸???
怔愣住的时候,路哲已经和校长谈开,我呆在那儿没仔细听,只看到校长的脸色。
一会儿受惊若恐,一会儿惊悚不已,还不时看向我。
不得不说,表情挺丰富的。
等我呆完了,他们也谈完了。路哲起身,一副矜贵的样子:“那便有劳校长照顾叶舟了。”
校长连连点头,一边用余光瞟向我。
我居然难得的在正经的校长身上嗅到了一丝猥琐八卦的气息。
出了房间,我问路哲:“你刚才和校长说什么了?校长怎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他瞥了我一眼,平静道:“没什么,只是我说你是我的私生子。”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爸爸?”我冷笑,一拳揍过去:“你怕不是想死?”
我那点力道哪够伤到他,路哲接住我的一拳,捏的很紧。我皱眉,打算腾出另一只手还击。
却没想到路哲突然使力将我往他怀里一带,再顺势一拉,另一只手护在我的腰身,我没有防备,竟被他拽进了怀里。
我心里mmp,日哦,给里给气的。
鼻间一时之间充斥着另一个alpha的气味,淡淡的檀香味,抬头便看见路哲的脸。睫毛卷翘,墨色瞳眸幽深,此刻蕴着笑意在其中。
我有些别扭,嫌弃地推开他。
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动。
“卧槽你手放哪儿呢?”感受到腰身路哲掌心的温度,我一阵恶寒,死命挣扎:“给劳资撒开。”
“你叫我爸爸,我就放。”路哲弯眸,将叶舟的腰搂得更紧,他知道叶舟不会叫,那正合他意。可以多占点便宜。
我被这老狗批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打算死磕到底,坚决不能丢掉自己的尊严。
但那掌心的温度实在灼人,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热。
我可耻的,丢下了尊严。
尊严是什么?我不知道。
“路爸爸,放开,求你。”
路哲愣住,我趁他不注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解脱之后我狠踹了他一脚,他闷哼一声,踹完之后我就跑了。
梦到一个人亲我,他的信息素特别好闻。
亲的我心神荡漾要飞上天。
我睁开眼想看看这个梦里的omega长什么样,春梦嘛,打算对他上下其手一番。
我起床洗了把脸,盯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自己的嘴巴,脑子又现出刚才梦里路哲亲我的样子。
我穿好衣服出门,揉了揉头发,抬眼看见路哲靠在我门前,淡淡地瞟了我一眼:
我人有点麻,看着他的脸脱口而出:“卧槽,又是你。”
路哲:“什么又是我?”
我:“……没什么,我做梦了而已。”
“哦?”路哲对这起了兴趣,凑近了我些,垂眸挑眉:“梦见了我?”
“那讲讲内容吧,我很好奇。”
路哲凑我凑的很近,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鸦色的睫羽,视线再往下些,便看到了他深陷又分明的锁骨。
我往后退了一步:“噩梦,梦到你成女装大佬,人人都想泡你。我不忍看到那副惨状,就醒了。”
路哲:“什么是女装大佬?”
我一脸正直:“就是大佬啊,老厉害了,反正是个好词,和伪娘一样。”
我松了口气。之前也诓过路哲,说伪娘是夸奖人像母亲的,代表尊重。
我以为这次也能哄到他,却没想到路哲反问一句:“那人人都想泡我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又不是我泡的。”
他挑眉,向前走了一步:“可你不是说,人人都想吗?”
说完路哲又补充一句:“我倒是不介意你也来泡我。”
我哆嗦了下,嫌弃地看着他:“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他弯眸:“是啊,我也想不到。”
“那就走吧,女装大佬。”
见我傻在那儿看他,路哲打了下我的头:“夸你呢,大佬。”
我拖着个铁棍在学校后面等着。
他们仗着自己高人一等,有良好的家室,就肆意地欺凌班上寡言少语的omega。
那个omega很乖,面对什么事物都是温言细语的,从来不会发脾气。就算别人欺负到他的头上,他也只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是自己惹他们不开心了,才会让他们生气,才会让他们欺负自己。
于是,被百般欺负他也不出声,老师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个omega是特招的贫困生,相比其他家境优渥的学生……为了他出头,不值当。
我来学校不久,不太了解情况,直到某天放学后,我有书本落在了学校,回到教室去取时,却听到了一个人隐忍的呜咽声。
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omega动情的味道。
以及,情欲之事后,留下的糜烂味道。
我皱眉,推开门,看见了满身狼狈的omega。
按道理来说,遇到发情期的omega,我会失去理智,也会变成个混蛋想要去标记他。
身为一个五好青年的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龌龊事!!!
我拼了命地抑制住自己的欲望,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抑制剂,给缩在地上的他注射上。
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慢慢变得浅淡,而omega也慢慢停止了难耐的扭动。
我死死咬着唇,alpha的本能在疯狂地咆哮:扒光眼前的这个omega,标记他,占有他,玩坏他……
然后,我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鸡二。
什么本能不本能,那都是控制不住自己欲望而找的借口。
只要是想忍耐,什么方法找不到?
我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地上的omega披上,根据班级里住址的填表,把他送回家。在这个过程中,只要我的小兄弟想抬头,我就会温柔地掐它一把。
等到把人送回家后,我看着胯下焉巴巴的鸡二,猛地一惊。
那段时间我惶恐不已,小兄弟一直没能昂扬起头颅,我一度怀疑自己不行了。
事后,那个omega告诉了我起由。那一天,他的发情期来了,包里本来有准备抑制剂,但是那群欺负他的人,把它扔了。
他们看着omega在地上蜷缩着,呜咽着,哭泣着向他们寻求帮助,让他们还给他抑制剂。
他们只是讥讽地看着他,说他此刻看起来多么下贱,多么淫荡。他们尽情地侮辱他。
那群alpha一个接一个地骑上来,临时标记他。此后,又有新的alpha再次标记。
短时间内的多次标记使得他的精神力失控,在身体里四处撞击,他的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损害。
最后,他失去了生育能力,精神力尽失。
前者于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后者。
这个omega在我面前痛苦地抱住头,眼泪不断砸落在地上。
他说,他的梦想就是能够开上星际战舰,同虫族斗争,保卫家园,哪怕他只是个omega。
可是,这个愿望永远不能实现了。
一个精神力尽失的人,根本不能驾驭战舰,根本不能穿上军服为了国家而战。
可是原本,他是有机会的……
如果没有遭遇这种事情,他本是有机会的。
可供他未来选择的,只有退学或成为alpha的玩物,随后被抛弃。
我想去摸摸他的头,却又收回了手。
我不会安慰人,而此刻的他也不需要安慰。
它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于现在的他而言,安慰更像是又一次戳开伤疤。
有些人需要独自舔舐伤口。
而能让他好受些的,就是那群混蛋受到惩罚。
我是个粗人,只会打架,只能用这种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
让那群混蛋受到法律的制裁,几乎是不太可能,世界上总有阴暗的地方。
而我能做到的,只是能让他们受到点皮肉之苦,然后凭借背后家族的势力,不被报复。
我拿铁棍敲击了几下地面,听到了几串急促的脚步声。
我正准备提起铁棍打人时,却听到对面那个领头的alpha笑开:
“叶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alpha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掌。
随后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他的背后密密麻麻的来了一大群人,肌肉健硕,块头贼拉大。
重点是,精神力都比我高。
————我是分割线————
不太清楚omega能不能被多个alpha那啥啥
}第1次去丈母娘家,想不到路上踩了一脚屎,和羊摔跤,骑着大肥猪,和大狼狗打架,戏弄大鹅,和老丈人喝醉酒,认错媳妇,捡棉槐,掉河里等,竟然至今仍然历历在目,居然让我回味无穷。
多年前,我和妻子谈了接近一年的恋爱,妻子让我元旦的时候去丈母娘家里见一见她的父母。
妻子当时先回家了,我因为单位有事,所以拖到元旦的当天上午才赶上到乡下的长途汽车。
我把自行车寄存到了长途汽车站外边的自行车停放处,这个停车处离着车站正门口还有一个多路口的距离。
但是我知道有一条近路,如果走这条近路只有远路的五分之一,于是我自己决定抄近路想着尽快地走到长途汽车站的门口买票上车。
那条小路近是近,可是小路上长满了杂草。
我一不留神觉得脚底下滑了一跤,抬起右脚来一看,原来是踩了一坨屎。
当时我恶心地快要吐出来了,连忙从背包里找了一些卫生纸和报纸,赶紧把脚底下的屎擦干净。
我心里想:“也太寸了吧,这是哪个混蛋这么不道德,在人家走的小路上拉屎,太可恶了。”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主要是自己不长眼睛,匆匆地赶路,没有留意到脚下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没有办法于是就找了一块大石头坐在上面,把右鞋脱下来,然后又找了一根树枝慢慢地把屎从运动鞋的鞋底下一点一点地抠出来。
然后再用背包里的卫生纸擦干净。
如果不这样的话,到时候走上了长途汽车肯定臭味满车厢了,将这些屎赶紧从鞋子上清扫干净这个道德还是要有的。
自己着了坏人道,不能再让满车的人跟着我闻这个恶心的味道,这个长途汽车是个密闭的空间,一般是关着门窗的,中间又停的下车点少,开门的时间比较短。
本来我是想着走这条小路大约能节约五六分钟的时间,可是因为踩了一坨狗屎至少花了我接近30多分钟,真的是得不偿失。
我一边擦拭着脚上踩的屎,一边心里在犯嘀咕:
“我今天踩了这坨屎究竟这是一个好的兆头还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呢?
如果这是不好的兆头,没事踩了点人屎觉得非常地不幸运,今天我就不到丈母娘家里去了。
但是如果朝好的方向想的话,这就是我踩了狗屎运,然后就一路发达,前景广阔了。
一般人可是踩不了狗屎运的,这要多么地幸运才能踩到啊。”
当时我拿不定主意,于是就翻遍了口袋,找到了一枚二分的硬币。
我在想:“如果我把硬币抛三次,如果正面是字儿,那么我就去,如果反面是花,那么我就不再去了。”
结果我抛了三次二分硬币,结果三次全都是字。
于是我就想:“肯定刚才我是踩了狗屎运,这是一个好的兆头。”
于是心里马上豁然开朗了,非常高兴地启程了。
当时我想着将这枚二分硬币一直保存着,后来就不知扔哪里去了,想想真的是太可惜了,这可是我的幸运硬币啊。
当时是一个大冬天,我把这个运动鞋脱下来以后,冻得脚都有点坏了起了冻疮,那时候天气真冷。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反感,我到了长途汽车站以后还跑到了公共厕所里,将这个踩了屎的鞋子又重新用水冲了好多次。
一直到自己觉得没有多大的味道了以后,然后我再把鞋子重新擦拭干净以后再穿上。
这样我到了长途汽车站上了长途汽车以后,肯定别人就闻不到臭味了,我自己也觉得干净。
长途汽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运行,走走停停,终于到了丈母娘家里所在的乡镇。
丈母娘的家就在镇上,走下汽车站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家门口。
当我走进丈母娘家院门的时候,觉得这个院子可真大呀。
院门很高很大,是一个铁制的大门,足有4米多宽,三米多高,中间是两扇小一点的活动铁门。
两个小铁门虚掩着,推开以后正面是一面很高的雪白的影壁墙,墙上直接是盖着一个小亭楼。
上面都盖着红色的瓦片和瓷砖,显得非常地气派。
影壁墙的四周都贴着好看的瓷砖,中间是一幅很好看的山水画卷。
这个院子东西至少30米,南北大约有50多米。
最北边正面是7间红色的大瓦房。
东边挨着东院墙的是两间储藏室,也是红瓦房。
西面有三间储藏室,全部红瓦房,一间是厨房,两间是储藏间。
院子的西南角是厕所和猪圈。
房子的客厅很大,是3间房子连在一起构成的会客厅。
东屋则是三间屋子,最北边隔开了一个3米宽的连通的通道。
厨房则在这个北边连通的通道中,做饭的锅台则在最东边的东墙上。
不过这个厨房里竟然还有当时在城市里才有的液化石油气和煤气炉子。
当时我是在城市中的奶奶家长大的,他们的院子很小,只有两间南北连通的二间房子。
奶奶家有一个小院儿,也非常地小,和丈母娘这个四合院相比的话,简直是天上地下,根本就没法比。
后来我老妈和老爸把我接到了他们所住的楼房里,也没有见到这么宽敞的院子。
就是春节走亲戚的时候,老妈曾经领着我到一个姥姥家里见过一个四合院。
但是那个四合院与岳父岳母住的农村的四合院相比,简直小了几个码,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妻子和丈母娘好像知道我要来的时间一样,就站在门口接着我,让我非常地感动。
丈母娘高兴地说:“咱们家的那只大狼狗居然知道你是自家的人,一声也没有咬,我还觉得很纳闷儿的。
不过我和钱红都觉得,你肯定是上午这个时候来,所以我们就一遍一遍地跑到房屋门外过来接你。
刚才钱红听到开门声很小,但是没有听到狗叫,我也是觉得很奇怪,于是我们就两个跑过来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接着你了。”
我说:“啊,狗狗竟然这么神奇,可是那只大狼狗我并没有看得见的。”
妻子说:“那只大狼狗,就在你刚刚进来的影壁墙的后边,你刚才肯定是没有发现,我们怕那只大狼狗咬人,正在那里拴着呢。”
然后她们两个接着我拿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把我让到客厅里来,原来她们两个人一个人在擀饺子皮,一个人在准备着包饺子。
我想来帮忙,可是丈母娘不让,说:“我们两个人包饺子正好,别人再掺和进来,反而弄得更慢,你在院子里自己先溜达一会儿,看一下光景吧。
你以前老待在城市里,没有看到农村的一些稀奇的景象,可以先在院子里转一下,看看有什么和城市里不同的地方。”
当时我觉得自己又插不上手,于是就拿起笤帚出来打扫地面,可是地面却干净得好像和镜子一样,于是我就推开门走到了院子里边。
刚推开门儿,我就发现原来院子的西边养着一只公山羊,这只公山羊个头非常的大,长着山羊胡子和两只长长的犄角。
不过这只公山羊对我显然是非常地有敌意,它看到我走近的时候,突然猛地用头向我顶了一下。
因为我看到这只公山羊对我没有什么好意,所以我在接近它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没想到它却突然用头向我顶了一下,我赶紧一闪身就躲开了。
那只公山羊看到我躲开,以为我怕了它,很是得意地撵着我,又用它的头和角来回地顶我。
不过这只公山羊脖子上拴了一条长长的链子,过了链子的长度它就够不着我了。
我突然对这只公山羊感起了兴趣。
这只公山羊居然还在用它的头和角顶我,所以一下子就激起了我的好玩之心。
于是我就反过身来一把抓住了它的头上的两只角,用双手使劲地和它在那里较劲儿。
不想这只公山羊的劲儿确实非常地大,我用尽全力也没法将它往后退半步
开始的时候,我是很自信自己的力气的,因为从小的时候大家伙都叫我大力士,我的劲儿比一般的人要大得多。
但是现在一只羊,居然我也不能推它后退半步。
于是我就十分地不服气,因此我就用尽全力,在那里推着这只公山羊。
那只公山羊则也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和我较劲、
推了大约10分钟左右,我觉得我的膀子和胳膊上都没有劲儿了,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这样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办法。
于是我突然意识到,这只山羊的前后劲儿是非常地大。
既然它的前后劲儿非常地大,那么它左右的劲儿肯定就不行了。
于是我突然就把力量转到了山羊的侧面。
我两手使劲拧着这只羊的两只角,突然变了方向,用力地一拧,然后这只羊就四脚朝天地倒在了地上。
只见这只公山羊,从地上慌乱地爬了起来,对我害怕了,以后见了我的面没命地躲起来了。
于是我就去逗这只公山羊,但是这只公山羊看样子很鬼,根本就不再用它的头和角顶我了。
而且它见了我的面就采取躲闪的办法,把我笑得肚皮快要笑坏了。
原来这只羊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这个山羊现在见了我的面儿躲着我,最后我也是对它没有了兴趣,于是就跑到了西南角上那个猪圈里看猪。
因为当时我是一直住在城市里生活,平时没有见到真正的猪,所以我就对丈母娘家里养的这头300多斤重的大肥猪特别地感兴趣。
当我打开猪圈大门的时候,看到一只非常漂亮的白颜色的大花猪,不怀好意地在那里盯着我。
这头大白花猪,浑身上下都非常地干净,就连猪毛也是白颜色的,在太阳的光下闪着黄金颜色的光芒。
我以前只在电影和电视里见到过这么大个头的猪,因此我对这头猪就感到非常地好奇。
于是我就从墙边竖着的工具栏里拿了一根2米左右的长棍子过去捅这只猪。
这头猪显然对我用棍子敲它的脊背感到非常地愤怒,我敲了它几下以后,那头猪突然向我冲了过来。
我当时没有防备,赶紧从原地跳了起来。
那头猪嗷的一声一下子就撞到了猪圈的墙上,然后它显然是被撞疼了以后就马上叫着跑掉了。
不过这头猪用它的后背把我的右大腿内侧使劲地擦了一下,右腿内侧马上就火辣辣地疼了。
我看到这只猪居然突然向我发起进攻,于是感到非常地生气,我就跑到这只猪的边上,一下子一跨步就骑到了它的背上。
这头大白猪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骑到了它的背上,于是它就在猪圈里来回地跑了起来,想着把我甩到地上。
我看到这头猪打得主意不好,于是我就两只手直接抓住了猪的耳朵,两条腿则紧紧地夹住了它的肚子。
于是这头大白猪就非常地暴怒,在猪圈里来回地跑,想着把我从它的背上掀下来。
可是我紧紧地抓住猪的耳朵,并且两条腿紧紧地夹在这头猪的后背和肚子上。
这头猪折腾了10来分钟,它最后看到根本就不可能把我从它身上甩下来,于是就像一匹驯服了的野马一样,最后慢慢地服气了。
我觉得很好玩,于是就打开了猪圈的大门,把这头猪放了出来,然后骑着这头猪在宽敞的院子里来回地跑。
妻子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跑出来一看直接笑得弯了腰,然后她笑着说:
“美好,你快别折腾了,别把猪给累坏了,这头猪虽然300多斤重,却也实在架不住你在它的后背上老骑着它,别的人是骑马,没见过你这样骑猪的。”
丈母娘听到妻子笑声以后出来看到这个情况也是笑出了眼泪,说:“美好,你别跟猪过不去,先歇歇吧,别让它把你的腰闪了。”
听到妻子和丈母娘喊我千万不要再去骑猪了,于是我就把猪赶进了猪圈里。
回来客厅,我又喝了几杯茶水,看到自己确实也没有事干,于是又跑到院子里查看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刚才妻子和岳母说,那条大狼狗就在影壁墙的后边,于是我就跑到了那里去找那只大狼狗。
这条大狼狗被妻子和丈母娘用很粗的铁链子拴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走到那只大狼狗的边上,那只大狼狗看了我来了以后站了起来,足足有1米高,很是威风。
这只大狼狗目测大约有八十多斤,是一只德国牧羊犬,全身通黑,没有一根杂毛,双眼很抑郁地看着我。
它看样子非常地凶猛健壮,但是它看到我却眼里充满着服气和亲昵的眼神。
以前我非常喜欢狗狗,所以并不惧怕它,于是我就走了上去伸出手来抚摸着它的头。
没想到这条大狼狗在我的抚摸之下,眼神好像笑了一样,嘴巴也耷拉着,非常幸福地让我抚摸它,并且伸出它的大舌头时不时地在不停舔我的手。
我看到那条大狼狗对我没有任何的敌意,于是就把它的两只爪子给抱了起来,然后我抱着它的狗头亲了亲。
大狼狗嘴里呜呜地叫着,好像见了久违的主人一样,尾巴摇得像电风扇一样快。
于是我就把狗链子从地上插着的铁钎子上解了下来。
这时候岳母出来站在房门的边上和我说:“看样子这只狗狗,真的是和你有缘。
它平时根本就不让对方接近,这只狗对别人很凶。
可是你来了以后居然它也不叫,然后马上就和你这么亲了,肯定它认为你是我们家的人。
这只狗狗真的是很通人气,你可以牵着它出去和它散散步。
大狼狗真的是很喜欢你,你看它的尾巴摇得多快。
如果一只狗狗对你不摇尾巴了,说明它正在厌恶你,想着攻击你。
狗的尾巴摇得快,证明它是非常地喜欢你。”
于是我就领着大狼狗在外面的村子里走了一圈。
大狼狗由我领着它散步的时候挺胸阔步,非常地自豪。
路上还看到了一只花颜色的流浪狗,它看到我领着大狼狗的时候,它居然自己夹着尾巴耷拉着脑袋也不敢正眼看我们,远远地跑开了。
而那只大狼狗则趾高气扬地抬着头,连正眼也不瞧那只流浪狗,大狼狗肯定是觉得自己非常地自豪。
不料走到村头的时候,突然对面来了另外一只黄颜色的大狼狗。
我领的这只大狼狗突然就和黄狗打了起来。
对方这条狗的身材仅仅是我的黑狼狗的三分之二,两条狗打了起来,我的狗一口就把对方的脖子咬住了。
对方的黄狗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听了以后很瘆人。
当时我生怕大狼狗将对方的黄狼狗咬死了,因为对方的黄狼狗个头显然比起大黑狼狗要差了三分之一。
大黑狼狗如果要是张嘴真咬那条黄色大狼狗的话,肯定一口就把对方给咬死了。
于是我连忙让黑狼狗将嘴快松开,并用手掰开它的嘴。
大黑狼狗最后听我的话松开了嘴,才让对方的黄狗死里逃生了,只是地上多了好几团的狗毛随风滚动。
不过也把我吓了一跳,多亏给大黑狼狗套上了绳子,要不然的话大黑狼狗肯定会把对方的黄狼狗给咬死了。
回到院子里以后,我又去找一些感兴趣的东西。
突然我发现在院子的东边圈养着两只白色的大鹅,于是我又对这两只大鹅产生了兴趣。
这两只大鹅被岳母用一个一人多高的栅栏围在里面养着,于是我打开栅栏门进了这个鹅舍。
这个鹅舍有两间屋子这么大,两只大鹅看到我进来以后也是嘎嘎地叫着,跑过来示威。
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大鹅会过来伤人,没想到两只大鹅上来以后扑棱了翅膀一前一后地向我发起了攻击,用它们的嘴拧我的腿。
原先我在动画片和电影上看到的大鹅都非常的文静,没想到现实中的大鹅居然一点儿也不怕人,而且还上来对我进行攻击。
一不留神我的腿上让那两只大鹅拧了好几下,而且还非常地疼,最后我就赶紧从鹅舍里跑了出来。
真没想到两只大鹅,居然还会武功,懂得一前一后的夹击,直接把我弄得非常地狼狈。
不过平时的时候我真的非常喜欢漂亮的大白鹅,即使它们两只大白鹅拧了我几口,我还是比较喜欢它们。
于是我就给它们拿了一些白菜帮子扔了进去,那两只大鹅看到我没有敌意,然后慢慢地就不叫了。
等我和大鹅熟悉了以后,然后我就一把将大鹅的脖子给抓住了,把大鹅整个地提了起来。
大鹅因为我把它的脖子抓住了,开始的时候还挣扎了几下,最后直接被我抓了俘虏,一动也不动了。
然后我把大鹅放在了地上,大鹅看到我以后又跑了。
中午我丈母爹没有回家,丈母娘和妻子还有我共三个人吃的水饺儿。
晚上的时候丈母爹回来了,原来他是本乡镇的校长今天在学校里值了一天的班。
丈母爹见了我以后显然非常地兴奋,于是他就拿出了几瓶酒让我陪着他喝酒。
开始的时候我还很不好意思喝酒,生怕丈母爹知道我喝酒嫌我是个酒鬼。
可是丈母爹和我说:“男人还是要喝一点酒的是比较好的,你能喝的话就陪着我喝几盅。
因为我自己在家里是喝闷酒,也没有什么意思。
你丈母娘又不喝酒,钱红也不喝酒,我自己在家里喝酒太没意思了。”
丈母爹这样和我说,于是我的胆子慢慢地变大了,再加上丈母娘也让我陪丈母爹喝点酒,于是我就陪着丈母爹开始喝酒。
真没有想到丈母爹的酒量能有一斤多,我们两个人不知不觉地就把两瓶各一斤的白酒给干出来了。
这个时候丈母爹正喝在兴头上,于是拉着我又要开第3瓶酒。
丈母娘在边上说:“你看美好第1次来咱们家,你别把美好灌醉了,多不好。”
丈母爹说:“我看美好喝酒的酒量还行,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见了美好,心里特别地高兴,就让美好多陪着我喝点儿吧。”
丈母娘一看劝也劝不住,于是就不再言语了就回到她的房间里和钱红聊天去了。
我看到丈母爹喝得高兴也不好意思扫他的兴,于是就陪着丈母爹继续喝酒。
很快我们两个人喝出了4瓶。
丈母爹最后喝得兴奋了,他打开了第5瓶酒。
我说什么也不让丈母爹再开白酒了。
丈母爹这个时候看样子有点喝醉了,然后他和我说:“兄弟,你怎么还瞧不起我不让我喝酒了,我根本就没有醉,还能喝上几瓶没有事。”
我赶紧说:“你是我丈母爹,是我的长辈,不是我兄弟,你这么说的话直接折煞我了。”
丈母爹说:“喝酒没有什么辈分,你确实是我的好兄弟。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们兄弟两个喝得比较高兴,然后把这瓶酒我们再干出来吧。”
我说:“我是没有事儿,不过我看着你别是喝多了会难受的。”
丈母爹说:“没事,我自己的酒量我自己知道。”
于是我们两个就接着把第5瓶酒都干出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丈母爹真的是喝醉了。
只见丈母爹抱着我痛哭流涕,他说:“我怎么好像又回到了上小学的时候,老爹你领着我上学的感觉真好。”
然后他就抱着我大哭起来。
我赶紧说:“您是我丈母爹,您是我爹,我不是你爹,咱们两千万别把辈分弄错了。”
丈母爹说:“不,美好,你确确实实是我爹,你喝酒的酒量是就我的爹。”
我看到丈母爹最后直接喝多了,于是赶紧和妻子以及丈母娘说,让她们把丈母爹扶到房间里去喝点水,然后再休息一下。
第2天的下午,我睡了午觉以后起来,睡得有点迷糊,就想着出去转一下。
于是我跑到东屋里过去找妻子和我一块儿出去散步。
我看到妻子正好坐在梳妆台上在那里梳头编辫子,于是就走到边上说:“你不要梳头了,其实你散着头发也挺好看的,咱们两个出去转一转吧,我在家里突然觉得有点憋得慌。”
想不到了对方突然转过脸来和我四目相对惊讶地说:“啊,你原来就是姐夫美好呀。”
我一看就愣住了,对方和我的妻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个美女正坐在椅子上,就是她的神情与妻子不太一样。
我说:“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成了你姐夫,你不是钱红吗?
那个美女听到我这样说哈哈大笑起来。
她说:“姐夫,你怎么能认错了人,我是钱红的妹妹钱紫,你的小姨子,我可真的不是钱红啊,你好好地看一下。
今天我刚刚从大学里回了家,我的姐姐和我娘两个人刚刚出去买东西去了。”
我一听,觉得脸火辣辣地羞愧成了一块大红布。
竟然我把妻子钱红的妹妹钱紫认成了钱红本人。
于是我赶紧说道:“我刚刚中午睡觉睡得迷糊,哈哈哈,所以认错人了,别见怪。”
钱红和丈母娘回来以后,听到我居然认错了人,也是当做一个笑话讲了好长的时间。
因为我闲在丈母娘家里没有事,我就和妻子钱红推着自行车,带着筐子跑到田野里去锄棉槐。
这个棉槐实际上是一种很矮小的槐树,平时的时候是长在野外的沟渠里的,根深入地里好长的距离,要用锄头把棉槐连同根部使劲地砍下来,可以拿回家当柴火烧。
棉槐很耐烧,只要是晒干了点着了以后,就和大同煤块一样能坚持好长一段时间,热量很高。
因为在城市里边对于这个棉槐不太了解,所以当我和钱红一起跑到野外去找棉槐的时候,觉得非常地新鲜和刺激。
于是我就和钱红挖了好多的棉槐回家用来烧火之用。
我们拉了一车又一车的棉槐,最后钱红说:“这些确实已经够了,不用再出去锄什么棉槐了。”
当时我和钱红总共拉回丈母娘家里三个一人多高四米多直径的大棉槐垛子,丈母娘说能烧二三年多都没有问题。
可是我正好那个时候有劲儿没处使,于是就对钱红说:“那你自己在家里歇着吧,我自己出去再去锄上几次棉槐就回来。”
于是我就自己跑到了田野里过去锄棉槐。
正好在锄棉槐边上有一个很大的池塘,上面都结很厚的冰。
我看到池塘里面下面有大鱼,于是就用锄头将厚的冰层敲开,试着将鱼想办法给捞上来。
没想到这个池塘的冰,有的地方非常地厚,有的地方非常的薄,我一不小心,一下子就掉到了池塘里,把我的棉裤都浸湿了。
多亏我身边还有一个锄头,于是我就用锄头勾着冰面,一点一点地爬了上来。
回到丈母娘家里,妻子看到我棉裤都湿了,连忙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妻子。
妻子吓了一跳,说:“那个池塘可是非常地深,最深的地方有十几米。
前几年那个池塘还淹死了几个人,你以后千万别再到那个池塘里去玩了,也不要再跑到外边去锄什么棉槐了。”
然后她赶紧让我到床上给我盖上被子,给我拿了一些丈母爹穿的一棉衣服让我给换上。
妻子心疼地说:“这么冷的天儿你就别出去再锄什么棉槐了,让人担惊受怕的。
你这个人干点活非要点工钱不可,直接就是用不起。”
我说:“好吧,我也过了锄棉槐的瘾了,以后再叫我干我也不干了。”
时光流水白马过隙,这些记忆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真的是那么地清晰。
我第一次上了丈母娘家里去,确实发生了很多的趣事。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事情确实反而记得越来越清晰了。
反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例如让我记起上一个星期或者上个月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我却一时想不起来。
可能这就是上了年龄的事情吧。
越久的事情,记得反而却老牢靠,最近的事情反而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现在确实是非常地怀旧,特别是对于那些老友,则更显得格外地珍惜。
我不知道友友们有没有和我同样的感受。
友友们,你们遇到这样的问题是怎么处理的?你们还有什么样的感受和想法,欢迎一起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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