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朋友说很多消极的话我说被他害了我问他爱不爱我了 他说他想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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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欢脱向的文啦……原因见上点,题目与文章内容没有必然关联,我三分钟前刚起的

  魏无羡揉了揉眼睛,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你……”

  赶车大哥停下车,道:“小莫,你认识这位……公子?”

  蓝忘机淡淡的一眼扫过来,魏无羡强行克制了想要摸一摸人皮面具是不是还在的冲动,装作若无其事道:“兴许吧。这么矜贵的公子,兴许我在神仙画儿上见过呢。”

  驴车上有一同行的女子掩嘴笑道:“公子见笑了,这小莫惯是个会说话的,见谁都要逗上一逗。”

  魏无羡挠了挠头,不置可否地嘿嘿一笑,将整捆猪草向肩上一甩,跟着驴车慢慢向前走。这捆草看起来比他本人还大出不少,青年人精瘦的身体几乎完全被草色淹没,与蓝忘机同行的那名白衣少年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赶车大哥招呼他:“大热天的,你将草放一放,我拉你回村子。”

  魏无羡摇了摇头,道:“不了,我一身汗臭,别玷了公子白衣。”

  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偷偷瞟着正襟危坐的白衣公子。好像瘦了,也好像长高了,虽去了海蛟袍九环带,威严却分毫不减,和五年前……很不一样了。

  魏无羡近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这小王爷还和当年一样,一个人出门也不爱带什么侍卫,师父可真是操碎了心啊。

  从某种层面上讲,蓝忘机确实得叫他声“师父”,不过这小兔崽子没大没小,从不这么叫,整天“魏婴”来“魏婴”去的,久而久之,魏无羡自己也习惯了。

  那年姑苏被雪,白墙黛瓦具是蒙上一层轻纱,某日东曦既驾,魏无羡被江澄从暖和的被窝里强行揪出来,随便披了一件狐裘,打着哈欠拽进了一座私人院落。

  万万没想到院子里等着蓝曦臣。

  据说蓝氏当年也是名震一方的修仙世家。修仙之人也是人,各世家间常有嫌隙,摩擦不断,动辄交战,便是阴阳交逆,寒暑无常。民不聊生中,蓝氏有一位家主不忍苍生受祸乱横行之苦,自绝仙途,入尘世,渡黎民,后辈亦遵祖训,久而久之,被百姓拥立为皇。

  传到现在,都已不知是多少代了。

  魏无羡吓得瞌睡都醒了,赶忙向今上行了个乱七八糟的礼。蓝曦臣摆摆手示意他们私下会见不必拘谨,寒暄片刻道明来意:为他的胞弟——某个魏无羡大抵听都没听过的金贵小王爷,寻个师父。

  虽说修真之人与凡世并无太多联系,但天地君亲师摆在那儿,就算是通天彻地的大能,见了皇族也得乖乖跪着。蓝曦臣的亲弟弟要寻个师父,应该有无数人蜂拥而至才对。魏无羡眯了眯眼,觉得这么兴师动众的,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见了小王爷,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位小王爷,先天不足,根骨欠缺。

  魏无羡看着十五六岁的小家伙穿着严肃刻板的海蛟袍,身上分明有几分虚气,却一脸严肃,腰板挺得笔直,规矩行礼,不知怎么的,忽然没忍住,笑了一声。江澄瞪了他一眼,拉着他还礼,魏无羡道:“那个王爷……你叫什么来着,蓝湛是吧,过来,我看看。”

  小王爷在原地犹豫了一息,还是走了过来,仰起浅色的眸子看他。魏无羡伸手摁上他的肩膀,细细感受了,果然所料不错,小王爷似乎是幼时生过大病,经脉比常人还要脆弱许多,若是执意修仙,恐怕此生难以登顶。

  魏无羡道:“应该有人说过吧,你的问题。”

  小王爷抿了抿唇,闷声道:“我知。”

  蓝曦臣轻声道:“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劳烦二位千里迢迢来我姑苏。”

  就小王爷这身骨,别说长途跋涉了,恐怕多上两级台阶都累得够呛。

  “正统的道路你走不了,如果不介意,就和我修吧。”魏无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这心法是独创的,比你家的要暴戾些,容易走火入魔,但是对先天的要求比较低。”

  江澄惊道:“喂……”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小王爷,事在人为。”魏无羡看向始终沉默的蓝曦臣,征求他的意见,毕竟此道凶险,一个不慎,可能就是谋害皇族的罪名。

  蓝曦臣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如若当真别无他法……也要看他自己的选择。”

  魏无羡对这个答复并不意外,道:“那我和江澄先回去了,您想好了就来彩衣镇找我们。”说完拽着江澄转身就走。

  “我跟你走。”小王爷忽然出声道,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我跟你走。”

  魏无羡笑出了声:“就您这小身骨,和我走哪儿去?我会留在姑苏,王爷若真想好了,明天来找我便是。”

  魏无羡开门时,先听了一耳朵落雪的声音,小王爷在他身后低声道:“我有名字。”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大笑:“知道了,乖徒儿!”

  门关上了。江澄一把甩下这人毫不客气搭着自己肩膀的手臂,道:“你不是吧魏无羡,真要教他?不是开玩笑?你那心法是人能学的吗,他可是蓝曦臣的弟弟,你别给弄个暴血身亡,那莲花坞可保不住你了。”

  魏无羡一摊手:“你放心好了,他性情坚忍,心若磐石,若说这世上定有一人会走火入魔,那也是我不会是他。”

  ——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魏无羡一路上没和蓝忘机说一句话,只是扛着猪草闷头赶路,倒是那个跟着蓝忘机的小少年对他表现出十足的好奇,时不时赞叹地瞅他一眼,比量这么大一捆猪草若是自己扛着能不能走得像他这么稳。

  他都注意到了,蓝忘机必然也注意到了,这种身手恐怕不是常人能有的,所以到了村子,魏无羡将猪草放下时,故意提前卸了力道,“哎呦”一声连草带人向地上摔去。

  摔一跤罢了,露个短,让他们别起疑。魏无羡这么想着,却忽然感到有人在他胳膊上拉了一把,好险没让他摔到地上。

  一回头,蓝忘机恰好收手,冲他微一颔首,不等道谢便离开了。魏无羡感觉他手微微发抖,还当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忍不住追了两步,却发现对方并没有驻足的意思,于是悻悻然摸了摸鼻子,觉得老大没意思,心想这小王爷真是长大了,以前还会做做表面功夫,现在怎么这么没礼貌。

  不过好在他并不准备这时就和蓝忘机相认,于是分好了猪草之后,便吹着口哨回了自己的屋子。没怎么接触也好,言多必失,躲着点就不容易出意外。

  村子熄灯很早,魏无羡在自己的小木床上睁眼时,周围已经完全暗了。他皱了皱眉,抬手扯开自己的衣襟,心口一团暗红色的光静静随着他的呼吸明灭,逐渐暗淡下去,终于熄灭。

  他在黑暗中碰了碰那处,指腹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魏无羡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兀自愣神,忽然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立刻警觉地拉上衣襟,下一刻有人不轻不重地在他门上敲了三下,压低声音道:“抱歉,莫公子,你醒着吗?”

  魏无羡听出门外是和蓝忘机一同前来的那名少年,略有些讶异,去将门打开,憋出一副被吵醒的样子道:“小公子……是你啊,怎么了?”

  少年见吵到了别人,月光下神色略有些赧然,但还是道:“听说您会配九里安神汤,烦请您现在配一副好吗,我家公子有急用!”

  魏无羡一听是蓝忘机出了事情,面色顿时一沉,道:“出了什么事?我去看看。”

  少年张了张口,似乎在考虑该不该对一个外人讲这些,魏无羡不和他废话,绕过他向蓝忘机的屋子跑去。村里好些的屋子就那么一间,如此金贵的客人,村长必然会将他安置在那儿。少年追在他身后,喊道:“公子!”

  但他哪里追得上夷陵老祖魏无羡。

  魏无羡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三两步抄着近路,跑到那间屋子前,扬起手正欲敲门,临了却生生止住,停下了动作。

  但就在他停下的同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蓝忘机站在屋内的灯火中,低头看这个陌生人维持着一个相当搞笑的姿势僵在他门前。

  魏无羡看着他映着灯火、灿若琉璃的眸子,忽然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了,噎得要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少年这才匆匆赶到:“公子!这位是……”

  “我知。思追,你去休息。”蓝忘机让开半身,让他进去。那名叫思追的少年在原地愣了愣,虽有疑惑,但还是规矩行礼,告辞了。

  魏无羡听见身后响起关门声,才回过头,蓝忘机对他微一颔首,示意他桌上的药箱随意使用,道:“有劳。”

  魏无羡“哦”了一声,僵着后背走到桌前,打开那个分外眼熟的药箱。蓝忘机在他背后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魏无羡忍不了凝涩的气氛,故作轻松地开口道:“药材挺全的,公子常用安神汤?您怎么不自己学一学,出什么问题自己熬制一下,总拜托别人……”

  魏无羡一顿,心里瞬间过了一遍两个人重逢后的所有接触,自问没有露出马脚的地方,神态自若道:“你说什么?”

  “魏无羡,”蓝忘机咬着这几个字,一字一顿道:“我知道是你。”

  这一句话,倒模糊有了点当年小王爷的影子。魏无羡百思不得其解,长腿一勾凳子坐下,叹了口气,道:“理由,你一下就把我认出来了,我很挫败。”

  “药箱是你的。”蓝忘机低声道:“九里香被我换成了干栀子,你也顺手拿了。”

  合着大晚上的请君入瓮呢。魏无羡长出了一口气,“不是这个原因,你在这之前就认出我了,不然你不会让小朋友去叫我。”也明知他放心不下,一定会来亲自查看。

  蓝忘机默了片刻,向他走过来。魏无羡坐在凳子上,仍是忍不住后仰,靠在了身后的木桌上。

  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捉住了他下意识推拒想要拉开距离的手腕,有条不紊地解开了护腕的布条,魏无羡喊了声“干什么”猛地一挣,没能挣开。蓝忘机用另一只手将布条放在桌上,而后拉着他的袖子褪到肩膀,指尖轻触裸露出来的上臂,低声道:“是这里。”

  魏无羡顺着他的指引看过去,沉默了。

  那里有一个深深的牙印,像是被烙铁烙上去的,看起来深可及骨,即便早已愈合多年,却依然触目惊心。蓝忘机看着那处伤口,抿了抿唇,魏无羡忙打了个哈哈将袖子放下来,道:“咬我的小狼狗还记着呢?我自己都快忘了,不错,你牙挺齐的。”

  顿了顿,他手在颈处摸了摸,从脸上揭下一张逼真且造价不菲的人皮面具,在手里转了转,扔进打开的药箱中,“蓝湛,好久不见啊。”

  蓝忘机闭着眼睛,似乎是用尽平生劲力吸了一口气,道:“你消失了五年。”

  “所有门派都在追杀我,你应该知道。”魏无羡揉了揉眉心,“而且,那样的事情,虽非我所愿,但终归与我有关,生或者死,总得给个交代。”他抬头,道:“你……”

  魏无羡豁然站起,扶住他的肩膀:“蓝湛!?”

  蓝忘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发丝被汗水黏在了脸侧像是完美白瓷上的裂纹。魏无羡看着他眼底压抑的暴躁,一探他的经脉,果然乱得一塌糊涂。

  徒弟眼看就要走火入魔离嗝屁翘辫子不远,当师父的气得叽嘹跳脚,都忘了杳无音信五年的自己才是理亏的一方,不由分说拿出师父的架子将人强行按到了床上。

  “九里安神汤现在要熬也来不及了,蓝湛,凝神。”魏无羡食指并中指摁上蓝忘机眉心,冰凉的灵流冲刷梳理着他暴乱的识海,像是解线团那样缠得人心烦意乱,“你怎么搞的,乱成这个样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早知道我当年就不应该收你……”

  蓝忘机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嘴里模模糊糊地说了什么。魏无羡凑过去,勉强静下心来听了一会儿,发现他只是在重复同一个字“糖”。

  魏无羡又好气又好笑,脾气被这个祖宗吓没了大半,道:“小王爷,深更半夜的你想要什么糖啊。”

  蓝忘机却是不答,只管攥着他的手腕,晕晕沉沉地睡了。

  梳理识海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堪堪收尾,魏无羡稍微动了动就觉得骨头缝咔咔作响,不由得自嘲了一番自己果然是年纪大了。小王爷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只是被汗打湿的额发还紧贴着皮肤,魏无羡也懒得替他收拾,只是想替他除了外衣,再把人塞进被子里就算完事儿。但蓝忘机一直拽着他的手不放,他要凭一只手完成这些相当困难,他尝试着单手解了一会儿小王爷的腰带,但总不得解法,越解脾气越大,手还被腰带乱七八糟地缠了起来。

  魏无羡:“……”顺便也想到了这混账东西趁他不在,又差点把自己弄走火入魔的事,顿时新仇旧恨齐上心头,一气之下索性不解了,用脚挑开被子的一角爬了进去。

  蓝忘机的被子里暖哄哄的,一爬进去就觉得一阵困意毫无征兆地袭来,他之前就已经蹬掉了鞋子,脚上又没有袜子,不自觉缩腿时脚趾蹭到了蓝忘机的小腿。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他却忽然觉得莫名尴尬,于是规规矩矩将腿伸直放了回去。

  他窝在蓝忘机身边酝酿睡意,忽然迷迷糊糊想到了蓝忘机问他要的是什么。

  是藕花糖。便宜的那种,奶黄色的,切成每一块都只有差不多有拇指的大小,云梦街头巷尾都有卖,随手就可以买到。蓝忘机修炼第一次出岔子,他就准备了安神汤和糖,怕小王爷娇生惯养觉得药太苦,没想到人家二话没说,端起碗就喝光了,眉都没皱一下。

  然后?魏无羡被这干脆利落的动作惊到了,先给自己嘴里喂了块糖压压惊,回过神来不由分说拈起一块塞到小王爷嘴里。

  “小王爷,吃苦都这么积极,差点都没糖吃了。”他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说的。

  小王爷猛地捂住嘴,一脸震惊,碍于家教又不能将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去,憋得耳垂都泛了粉色。魏无羡稀奇地想上手摸一摸,却被小王爷慌忙躲开,捂着嘴关上门跑了出去。

  对了,当时为什么会心绪不稳呢……当天明明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不就是摁着小王爷进了温情配好的药浴桶,结果一个脚滑自己也栽了进去,只能和他一块儿洗了个澡,半夜又怕他药效吸收得不好,爬起来搂着他梳理了一晚上经络,结果大清早在一条被窝里醒来小王爷就苍白着脸色,走了岔。

  温情还死不承认是自己的药出了问题。

  那时候小王爷还能被他搂着睡,现在……

  天亮的时候,魏无羡被腰带缠着的右手终于供血不济,一阵一阵发麻,将他折腾醒了。魏无羡迷糊觉得自己也就刚闭眼,怎么就又醒了,睁眼却发现天都亮了。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麻痹的右手,却不想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惊醒了睡在他身边的人。蓝忘机睫毛轻轻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很尴尬。

  魏无羡咧了咧嘴,本想后退一截拉开距离,却忽然发现蓝忘机的手环着他的腰,将他紧紧禁锢在胸前。这下魏无羡可没话了,心想这孩子什么时候养成的乱搂乱抱的习惯,却没想到主动搂人的那位比他还惊吓,手肘在床上一撑就想爬起来。

  “等等。”魏无羡长腿一勾,隔着几层衣服夹住蓝忘机的腰,让他挣脱不得。他挑了挑眉,大大咧咧躺在蓝忘机身下,道:“手,我的手和你腰带缠一块儿了,小王爷,解一下呗。”

  蓝忘机迟疑了片刻,还是动手解了腰带,将魏无羡的手放出来。魏无羡甫一脱困,立刻滚下床,赤脚站在地上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顺便看蓝忘机略有些僵硬地将腰带系回去。

  “你识海的那个状况,几年了?”魏无羡坐在凳子上,一边用药箱里的工具将面具重新戴回脸上,一边有意似无意道。

  蓝忘机走到桌前,看着熟悉的容貌一寸寸消失,默了片刻,道:“五年。”

  “怎么我一不看着你就出事,蓝湛小朋友,你二十五了,有些事情得学着自己解决。”魏无羡戴好了面具,回归了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道:“给师父讲讲,你是怎么走火入魔成现在这样的?不用讲太细,让我当个热闹听听就行了,你的隐私我并不想探知,但是心魔总是要除的。”

  蓝忘机摇了摇头,低声道:“除不掉的。”

  魏无羡见他不愿多讲,便也不再问,只是翘着脚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蓝忘机抬眼看他,袖下的手掌缓缓收紧,片刻后又松开来,移开目光。魏无羡没注意到他这些小动作,而是得意道:“因为长安草吧!”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道:“是。”

  “其实你不用来,我在这儿呢,今天晚上长安草开花,我等了几个月了。”魏无羡笑道:“你来得太巧了,晚一天都赶不上了。”

  两人平静地说了这么多话,让魏无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们十分有默契地对那五年避之不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在云梦或者姑苏的街头,多说了一会儿话罢了。

  长安草,百年一开花,是一株十分规矩的奇草,麻烦就麻烦在,它认主。如果不能克服它的幻境,强行摘下,就算是生嚼了也不会有一丁点效果,吃起来还没有白菜好吃。

  魏无羡原本是准备自己摘几株,剩下的包着土给蓝忘机打包带回去,但既然小王爷亲自下乡了,他也乐的少跑一趟腿,上山的时候,就顺便把蓝忘机也带上了。

  临行时,思追始终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看,欲言又止,仿佛在看拐跑自家王爷的人贩子,魏无羡也懒得解释,光明正大地拐着小王爷上了林荫道。

  晒了一天的树林暖烘烘的,太阳还未完全落山,树干与草叶上具是挑着橙色的流光。魏无羡走这条路熟得不能再熟,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长安草生长的山洞里去,只是今天身后还跟着个蓝忘机,他就忍不住将步伐放慢些,拽着另一人餐后遛食般闲聊:“你哥哥和你叔父最近还好吗?”

  “那就好,主要是你叔父他老人家,听他身子骨硬朗我就放心了。你上次险些走火入魔吓死个人,你叔父也是心疼你,斥我那一顿我就不记仇了。”魏无羡轻松道,“不过你家的菜我是真不喜欢吃,姑苏待了几年,我现在吃什么都觉得舌头是苦的。”

  蓝忘机眼神微黯,魏无羡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靠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略一思忖道:“不关你的事,别自责,我这不是都回来了么?”

  “若不是……”蓝忘机抿了抿唇,轻声道:“你准备躲我到什么时候。”

  魏无羡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没有躲着你,原本长安草开花了我就会去找你,但是你自己来了。”

  长安草长在半山腰一个山洞里,洞中有泉水汩汩流出,这草有清醒定神之用——意思就是,对于普通修士而言没什么用。

  万物有生死,红尘有因果,因果纠缠,形成量劫,量劫接量劫,是为无量量劫。无量量劫之下,神州修士,避世不出也好,清心寡欲也罢,总归是追求灵台澄澈,心无旁骛,若心中杂念太多,修炼便容易出岔子,所以蓝氏先祖入红尘便是绝了仙路。但魏无羡自创的心法偏偏反行其道,心神为引,便容易打乱灵台平衡,需要时常清心安神。

  长安草作为一味鸡肋补药,实在有愧于灵草的名头。

  魏无羡在洞口蹬了鞋子,赤着脚趟进泉水中,冰凉的泉水激得他脚趾微微蜷缩。洞口狭小,仅允许一人弯腰爬过,他进洞后没多久,就感到背后的光源一暗,蓝忘机跟在他身后进了洞。

  他以往常借着打猪草的幌子来查看长安草的生长情况,每次爬进爬出都很麻烦。洞穴阴冷,泉水冰凉,心法所致,他素来畏凉,但能生出灵草的向来是洞天福地,他也不好自己开一条方便的路,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蓝湛,你冷不冷?”

  “不。”蓝忘机顿了顿,道:“你冷不冷。”

  于是魏无羡也说:“我不冷。”

  爬出一段距离,身后的光越来越稀薄,不一会儿就什么也看不见了。魏无羡不知从哪里摸出两小块夜明石,想递给蓝忘机一块儿,但他停下来,身后的蓝忘机不知状况,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

  魏无羡像是被火燎了,手脚并用“刺溜”爬出去好一截,僵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反应过大了,干笑了两声,道:“不好意思蓝湛,我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人了,抱歉,下次停下来之前一定告诉你一声。”

  黑暗中,蓝忘机没有说话。魏无羡将攥在手里的夜明石递给他一块,蓝忘机接过时,指尖碰了碰他冰凉的掌心,魏无羡只觉皮肉微微一痛,随后热意自掌心蒸起,几息之间,竟全身都暖了起来。

  “蓝氏秘法么,谢了,蓝湛。”

  蓝忘机“嗯”了一声,继续跟在他身后赶路。等好不容易爬出了狭长的水道,两个人衣服都湿了大半。

  长安草生长在水道尽头的石穴中,泉眼之上有一方小小的石台,中央一块寒掺的小土堆,长着五六株一掌高,像葱一样的绿苗儿,每一枝细瘦的绿茎上约缀着七八朵小指尖儿大小的白色骨朵,看起来就快开了。

  魏无羡拧着衣摆的水,对蓝忘机道:“长安草的幻境不过是你修行中遇到的大因果,要挣脱并不难,记住那都不是真的就行了。”

  洞穴不大,房间大小,两块夜明石将空室照得透亮。魏无羡闲来无事指尖挑了挑长安草的叶片,方才经脉中的那股热意已经逐渐散去,寒冷从浸在水中的脚底一路向上蔓延,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蓝忘机见状,向他靠近了两步:“你……”

  与此同时,一阵清雅的幽香,自石穴中弥漫开来。不知哪一株长安草绽开了第一朵小花,随后其余花朵竞相开放,香气转眼便拉着人入了梦。

  魏无羡被温情关门挡在门外,只能拍着门板道:“温情,你开门,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你再最后帮我这个忙怎么了!”

  温情在门内道:“不行,我这么多年总共才攒了两块天蚕石,您大口一张就要挖走一块,想得倒美……阿宁!不许给他开门!”

  魏无羡出价:“十六块紫晶也不行吗,咱们可以商量,我一共就二十块,给你十……八块!”

  “那,二十块,求你了温情,最后一次。”魏无羡想了想,咬着牙加价:“还有一颗龙蝎兽的内丹……不对,整只龙蝎兽都给你,从皮到骨都是你的。”

  “龙蝎兽?”温情倒吸一口凉气:“夷陵的那只?你把它灭了?我的天魏无羡你可真……”后面的词比较不雅,她没有说出口。

  “嗯,是那只,我从古书上看的,龙蝎兽的内丹可以弥补先天不足,不过这法子蓝湛不合适,龙蝎兽内丹太暴戾,他才二十岁,压制不住。”

  温情站在了门后,隔着门板道:“确实不合适,不过那只龙蝎兽为祸四方已久,周围的世家都拿它没办法,你就这么单枪匹马把它弄死了?”

  魏无羡尴尬地笑了笑:“别提了,费了老鼻子功夫,差点连命都交代了。”

  温情叹了口气:“你对这个小王爷是不是有点过于上心了,魏无羡,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第一次求我,就是让我配药助他改良体质。”

  “上次啊,你的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他泡药浴后第二天大清早就走岔了。”

  温情“呸”了一声:“我的药不可能有问题,要有问题也是你自己有问题。我就好奇了,他跟你修炼得好好的,你怎么就这么执着于让他走正统修仙道路呢?你这心法一骑绝尘,多少人挤破头了想入你门下,你到好,好不容易收个徒弟,还准备让他走正统。况且天蚕石是洗髓易骨的,太过珍贵,我以前也没用过,不太有把握能成功。”

  “有希望也总比没有好。我这心法,蓝湛兴许真的不合适,他现在走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温情,我怕了。”魏无羡顿了顿,继续道:“让他去修炼正统,也是我的私心,我也许真的不应该当他的师父……”

  魏无羡霎时从脚后跟僵到了头顶,门里的温氏姐弟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气氛一片凝肃,过了好半天,魏无羡才僵硬地转过身,干笑道:“蓝湛你……什么时候来的?”

  “方才,”蓝忘机垂着眼,道:“你说我不适合修你的心法的时候。”

  姑苏来的小王爷将提来的东西轻轻放在石桌上,静了片刻,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径自走了。

  温情小心翼翼地开门,探出半个脑袋,戳了戳呆立在原地的黑衣青年,道:“你怎么不去追他?他都没告辞,肯定气坏了。”

  “他去自己房间了,没事,我一会儿去哄哄。”魏无羡走到桌前,石桌上是两坛酒和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油纸包,拆开细麻线绳,里面包着一盒苏式点心。

  “天子笑。”温情从他身后伸手,拎了一坛端详片刻,又放了回去,道:“他每次来都给你带酒吗?”

  “嗯,毕竟天子笑只有姑苏才有,云梦喝不到的。”魏无羡撑着下巴,发了一会儿呆,转身对温情道:“你说他听话听一半,会不会误会什么了。”

  温情想了想:“要是我,可能会觉得师父不要我了?”

  魏无羡皱了皱眉:“不会吧……”原地踯躅片刻,还是一拍桌子,向后院走去。

  温情毫不客气地拎了点心进屋,温宁紧张地看着她,她伸手敲了自家弟弟一个爆栗,道:“愣着干嘛,收拾东西啊,都在魏无羡这儿赖了半个月了,现在他徒弟回来了,咱们该腾地方了。”

  温宁呐呐地“哦”了一声,十分听话地去收拾东西了。

  就在温氏姐弟收拾细软准备跑路的同时,魏无羡走到蓝忘机门口,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蓝忘机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做什么?”

  “不做什么,蓝湛,刚才的事你可别误会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魏无羡张了张口,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蓝忘机紧接着他的话尾道:“我没有多想,你去休息吧。”

  魏无羡:“你让我进去,坐下和你好好聊聊。”

  蓝忘机沉默了一会儿,道:“不必了,改天再说。”

  魏无羡被他挡在门外,心脏不知道为什么跳得飞快,让他十分不安。他道:“我数三声,你不开门,我就直接闯进去了。”

  他吸了一口气,道:“三。”然后不再给蓝忘机答话的机会,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门。

  与开门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极度压抑克制的喘息。魏无羡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小王爷,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蓝湛!?”

  他闪身到床边,一探脉相,竟是一片糟乱,几乎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魏无羡忙并二指侵入对方灵台,强行梳理狂躁翻涌的识海,却不想蓝忘机靠着他手臂的力量,忽然睁开了眼。

  魏无羡迎上他的目光,如隔雾望海月,凄迷朦胧得不可思议。看他还清醒着,魏无羡至少松了一半的气,却不想蓝忘机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认出了他,喉咙里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突然一把拽起他的胳膊,张口咬了上去。

  这一口十分用力,疼得魏无羡都忍不住痛呼一声,蓝忘机咬得真情实感,血顷刻间就浸透了衣袖。所有牙齿锋利会咬人的,都让魏无羡忍不住联想到犬类,顿时头皮发麻,想甩开小王爷的嘴教训他一顿,可是蓝忘机咬得太用力了,魏无羡有种就算是崩掉他几颗牙都不太可能将让他松口的感觉,更何况他也舍不得。

  魏无羡嘴里倒着凉气,牙缝里嘶嘶作响,挤出几个字:“王爷,你要造反吗?”

  而蓝忘机只是眼神放空地叼着他的胳膊,牙齿一点点用力,魏无羡疼得“啊”了一声:“别咬了别咬了!蓝湛!痛啊!”

  闻言,蓝忘机牙齿上的力气松了松,但还是不撒口。魏无羡拿他没辙,索性将他搂进怀里死死钳制住,指尖点上额头,蓝忘机轻轻挣了挣,之后就乖乖地任他顺毛了。

  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魏无羡整条胳膊都失去了知觉,才感觉蓝忘机的牙关松了松,缓缓放开了那块肉。小王爷呆呆地抬头,唇角还沾着血,眼睛通红,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魏无羡小心翼翼地移开胳膊,蓝忘机垂眼看了看那个伤口,脸白了一白。

  魏无羡猜他应该正常了,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将嘴掰开,龇牙咧嘴道:“……疼死我了,张嘴我看看,嚯,这牙口,长得可真齐整啊。”

  蓝忘机被他钳制住,眼里少见的慌乱:“我……”但他素来不善表达,此刻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匆匆下床:“先处理一下伤口。”

  魏无羡揪着他背心处的衣料将他拽回来,不容反抗地按在被褥里,甩了甩没有知觉的胳膊,没好气道:“还想去哪儿?给我好好呆着,有温情在呢,你个二把刀插什么手。我去熬安神汤,你躺着好好反省一下。”说完,就出了门,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话虽这么说,但温情早就拎着包逃之夭夭了,魏无羡去扑了个空,只能七窍生烟地先去给蓝忘机熬药,然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处理伤口。

  蓝忘机这一口牙堪称绝世神兵,那块肉颤颤巍巍地,几乎要被整个儿撕咬下来。修为大成之后魏无羡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又好气又好笑地清理了伤处的血迹,撒上温情给的药粉,但缠纱布时,他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差一点走火入魔,就差一点。

  如果他去得再晚几步……

  魏无羡将纱布胡乱打了个结,撑着额头,重重叹了口气。去送药的时候,他也顺便告诉蓝忘机,以后不用再来了。

  其实根本不用等他摊牌。蓝忘机修炼出了大岔子的消息不知道从哪个小厮的口中流出,转眼间,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蓝曦臣每天要在无数奏折上看无数次魏无羡的大名,几乎要对这三个字有心理阴影,蓝启仁更是在魏无羡少时就对他修习歪魔邪道颇有不满,他老人家不知这是商量好了的,还当魏无羡带怀了侄子,气得说话都哆嗦了。

  魏无羡白挨一顿骂,什么也没说。其实他就是常年往返云梦姑苏,在这里有些东西要带走,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来了,蓝老爷子真的不用担心。

  但是此后不久,对魏无羡心法垂涎已久的各门派纷纷以“谋害皇族,犯上作乱”为由,举起了讨伐魏无羡的大旗,最终将一代宗师逼上乱葬岗,心法反噬暴血而亡。

  魏无羡甩了甩头,从幻境中挣脱出来,发现自己其实还站在长安草的洞穴中,两只脚已经被泡得没了知觉。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叫:“蓝湛。”

  魏无羡有点担心小王爷还没脱出幻境,想要回头查看,却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大力传来,将他狠狠地摁在了石台上。魏无羡躲闪不及,被人牢牢制住,反脚欲踹,却连脚踝都被人攥住,滚烫的掌心贴上冰冷的皮肤,烫得魏无羡一个哆嗦,道:“蓝湛!你又发什么疯!”

  蓝忘机不答,将他翻了过来。魏无羡后腰硌在石台的边缘,疼得他皱了皱眉,但睁眼就看到蓝忘机双眼满是血丝,呼吸都是滚烫的,眼神一阵清明一阵混沌,一看就是……

  魏无羡心里“咯噔”一空,惊道:“蓝湛!”

  蓝忘机不答,只是一手将他挣扎的双手拉开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攥着冰凉的脚腕缓缓摩挲。魏无羡心慌意乱,只想快查看小王爷的情况,奋力挣扎,却见越反抗蓝忘机眼神越凶狠,只能动也不敢动地任由他压着。

  蓝忘机低头,在他脖颈间轻轻蹭了蹭,魏无羡闭着眼睛心想小王爷这次就算是发飙也不要在这里咬,咬一口他小命可就交代了,却忽然感到喉咙处一阵湿热,蓝忘机张口含住了他的喉结,轻轻用牙齿蹭了蹭。

  魏无羡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舌尖在皮肤上轻轻舔舐了一下,魏无羡控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蓝忘机似乎在考虑要在哪里下口,在这里流连了片刻,滚烫的呼吸从他喉咙间移开,在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

  魏无羡脑子里一片混乱,想:咬这里……也还行,就是有点破相。

  但蓝忘机并未在这里多做停留,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魏无羡猝不及防迎上他的视线,被他眼底翻涌的情愫烫得心尖都颤抖了起来。蓝忘机看着他,忽然皱了皱眉,似乎是有点不满,伸手在他鬓角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阵,终于找到了那条细微的缝隙,控制着力道,将面具摘了下来,甩手扔进了水里。

  他动作太轻柔,比魏无羡对自己脸做的客气多了,魏无羡恍惚有了种蓝忘机是不是恢复意识了的感觉,于是试探着叫他:“蓝湛?”

  蓝忘机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咕哝,低头凑过来,额头贴上额头。

  他全身都是滚烫的,每一寸皮肤都烫得人心慌。魏无羡呼吸都不自在了起来,但下一刻,便觉得唇上一阵湿热。

  魏无羡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过了好久,当蓝忘机开始在他唇上轻轻辗转的时候,他才恍然反应过来,蓝忘机吻住他了。

  魏无羡惊得反抗都忘了。

  蓝忘机吻了他一会儿,不满足于唇贴唇的接触,趁着夷陵老祖还没反应过来,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压抑的凶性一瞬爆发了出来,动作又凶又狠。魏无羡有些吃不消地想要避让,却被蓝忘机掰着下巴强制抬头,被亲得目眩神驰,几乎呼吸不过来。

  他小声道:“蓝……蓝湛,慢点,我喘不上气了……”

  蓝忘机闻言微微一顿,体贴地稍微退开一点,也松开了他的手腕,在掐出的红印上轻轻揉了揉。魏无羡终于得空大口喘息,眼前满是水雾,闭一闭眼就有泪水顺着眼角滚落下来。蓝忘机似乎以为他哭了,有一瞬间慌神,眼里清明和混沌相互倾轧,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魏无羡趁他自顾不暇的间隙,伸手从旁边的土堆上胡乱扯了一把草叶,先塞在自己嘴里嚼碎了,才主动起身吻上了蓝忘机的嘴唇。

  蓝忘机也被他的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长安草的汁液被推进他嘴里,顺着喉咙滑了下去。舌尖与舌尖都是苦涩的草汁味道,吻得久了也尝出一点甜味,魏无羡感觉自己吻住的人忽然浑身一僵,心下了然,放开他,挑眉道:“醒了?”

  说完不等蓝忘机反应,就动手扯开了他的前襟。心口处,果然多了一团凹凸不平的烙印,点点红光溃散在空气中,这是熬过了走火入魔的标志。

  蓝忘机被他扯开衣襟也不敢反抗,整个人都像是木了,或者原地成了一块石头。魏无羡好笑地亲了亲他的嘴角,道:“干什么这幅样子?欺师灭祖的感觉是不是爽到不敢相信?”

  蓝忘机看向他的眼神都慌了,但却有光一点点亮起来。魏无羡推了他一把,道:“还愣着干什么,回去了。”

  蓝忘机轻声道:“回哪儿去?”

  魏无羡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还能回哪儿去?当然是回姑苏啊!”

  #amazing……我都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下次再踩ddl完成我是狗!困死了!!!

  #垫底选手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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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场爱情的电影尽情地流泪
感受着和剧情融合的气味
你突然抓我的手 感觉这样很配

顺其自然给我宝贝你的机会
没有谁可以代替你 Nobody

只是玩玩而已就会忘了我是你的谁
我想把你仅仅依偎 直到我们一百岁

你把我包围 这世界很美

我把你包围 守护着完美

还是写在回忆里的一片漆黑
轻轻的微笑带过不用去避讳
没有什么能摧毁我们爱情的堡垒

看一场爱情的电影尽情地流泪
感受着和剧情融合的气味
你突然抓我的手 感觉这样很配

顺其自然给我宝贝你的机会
没有谁可以代替你 Nobody

只是玩玩而已就会忘了我是你的谁
我想把你仅仅依偎 直到我们一百岁

你把我包围 这世界很美

我把你包围 守护着完美

还是写在回忆里的一片漆黑
轻轻的微笑带过不用去避讳
没有什么能摧毁我们爱情的堡垒

你把我包围 这世界很美

我把你包围 守护着完美

词:李焯雄 曲:丁世光

(你还记得吗)为你摘的花
(青梅和竹马)永远的暑假
(你现在好吗)岁月泡的茶
(路不断分岔)还留在老家

出了远门 有自己的人生
很久没见 但感觉在左右
幸好有你 回忆不被没收

有一种爱 并不必当情人
非常单纯 互相绝对信任
彼此面前 做最自然的人

(你还记得吗)时间的浪花
(青梅和竹马)永远的暑假
(你现在好吗)你说你爱他
(路不断分岔)我也有新家

细雨纷纷 模糊树上刻痕
出了远门 有自己的人生
很久没见 但感觉在左右
幸好有你 回忆不被没收

有一种爱 并不必当情人
非常单纯 互相绝对信任
彼此面前 做最自然的人

好啦我知道 本来我就话很少

细雨纷纷 模糊树上刻痕
出了远门 很久没说我们
很久没见 但感觉在左右
幸好有你 回忆不被没收

有一种爱 并不必当情人
非常单纯 互相绝对信任
彼此面前 做最自然的人

出了远门 有自己的人生
很久没见 但感觉在左右
幸好有你 回忆不被没收

有一种爱 并不必当情人
非常单纯 互相绝对信任
彼此面前 做最自然的人

作词:易家扬 作曲:曲世聪 文一丁

爱了 很久 就会分 不开

所以 一起 漂流在 人海

挥不去的阴霾 让我为你掩埋
月亮下的对白 单纯的像小孩
你有好几次问我 那是什么

但是 有你 就没有 不安

都在 心里 同时的 存在

挥不去的阴霾 让我为你掩埋
月亮下的对白 单纯的像小孩
你有好几次问我 那是什么

词:李焯雄 曲:曲世聪

花瓣飞回去 芳香你容颜
时针倒回去 赶上了昨天

眼泪跌不碎 只认得眼里温热
不曾说再见 永远还有明天

你依然把我遗憾 变圆满

你依然把我遗憾 变圆满

张杰+张宇 - 女人到底想什麼

女人想什么 有谁能告诉我
但女生就爱问那你爱不爱我

只错在同样的东西早就买过

女人要什么 为何阴差阳错
当男人以为太露痕迹太做作

当男人为生活拼命的往前冲

把不同 用体谅慢慢磨合
有起落 有对有错 那又如何

谁不犯错 (那没什么)
开始懂得 (成长更多)

把不同 用体谅慢慢磨合

词:李焯雄 曲:罗俊霖

如果有泪 忍住它 温暖眼眶
为爱受伤总不够 冠冕堂皇
如果疲惫 撑住它 继续顽强

最难过是我爱你但我 不能说

如果有泪 忍住它 温暖眼眶
为爱受伤总不够 冠冕堂皇
如果疲惫 撑住它 继续顽强

最难过是我爱你但我 不能说

最难过是我爱你但我 不能说

最难过是我爱你但我 不能说

词:谢小娜 曲:谢小娜

小时候总爱抬头 看白云朵朵
哼着我最爱的angel
天上白云一朵朵 都住着angel
为每个相信童话的孩子 守候

我最爱的那首歌 最爱的angel
我到什么时候 才能遇见我的angel
我最爱的那首歌 最爱的angel
我不是王子 也会拥有我的angel

每次受伤的时候 天上的angel

每下一场小雨都 像一个angel
陪伤心的人等着阳光 出现时候

我最爱的那首歌 最爱的angel
我到什么时候 才能遇见我的angel
我最爱的那首歌 最爱的angel
我不是王子 也会拥有我的angel
当你学会勇敢就会遇见你的angel

词:吴向飞 曲:曲世聪

习惯了我在巴黎 你在东京想对方
习惯了受你影响 不练瑜伽睡不香
习惯了旧手机 换成了新手机

习惯了笑的时间 嘴的弧度都一样
习惯了连用筷子 夹菜速度都一样
习惯了看到你 就像看到自己

明明在一起 却还在想你 一起说风就是雨
习惯了你的爱 习惯了关怀
很享受你对我 无时无刻那种依赖

习惯了说一半 就算只说一半 你会说出另一半
习惯了有时候 我已经很敏感 你比我还要敏感

我们在朋友的眼里 都这么怪
所以我和你 这么默契 就不 奇怪

习惯了你的早餐 你的口味 你的美
习惯了你坐你走 你静你疯 你都对
就像看到自己 你就是我的多面体

明明在一起 却还在想你 一起说风就是雨
习惯了你的爱 习惯了关怀
很享受你对我 无时无刻那种依赖

习惯了说一半 就算只说一半 你会说出另一半
习惯了有时候 我已经很敏感 你比我还要敏感

我们在朋友的眼里 都这么怪
所以我和你 这么默契 就不 奇怪

习惯了说一半 就算只说一半 你会说出另一半
习惯了有时候 我已经很敏感 你比我还要敏感

我们在朋友的眼里 都这么怪
所以我和你 这么默契 就不奇怪

是谁在分配 枯叶和蓓蕾
白天夜的黑 各有各的美

有人有人陪 谁孤影相随

砌一个沙堆 以为是保垒
只需要双臂 少许的泪水
执意不理会 太多泪包围

有时候人类 用得着虚伪
固执的双臂 太坦白的嘴
只会让误会 收也收不回

词:常石磊 曲:常石磊

不敢想象 没有见过你的生活
哪怕是擦肩而过 也记得那般温热

为了感动 也试着默默的守候
渐渐领悟 想要的不再是结果
也伤心过 折磨过 绝望过 恨过
就(却)从没想要放弃过
就开心的 快乐的 幸福的唱着
当我唱这首歌 就一切都值得

不敢想象 没有见过你的生活
哪怕是擦肩而过 也记得那般温热
为了感动 也试着默默的守候
渐渐领悟 想要的不再是结果
也伤心过 折磨过 绝望过 恨过
就(却)从没想要放弃过
就开心的 快乐的 幸福的唱着
当我唱这首歌 就一切都值得
愿你唱这首歌 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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