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的名称是什么?

出版社:汕头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7月

  维特根斯坦是中西学界的热门哲学家。其后期代表作《哲学研究》堪称西方近五十年最有影响的著作之一。

  本书根据《哲学研究》固有的进路或脉络,按主要议题对整个文本进行切割分段,每段开头配以简短的导读性评语,引导、激发读者继续阅读或理解以下相关内容;然后再按原著顺序逐节进行述要和评点,每一小节都附有标题――或为要旨归纳,或为主要议题,或为精彩语句摘引等,中间配合或穿插适度的图表说明及评注结语,力图兼顾学术性和一定的可读性。

  从主旨来看,本书围绕《哲学研究》论题的多样性、材料的丰富性和哲学的深刻性特点,重点抓住后期维特根斯坦哲学的“语言”、“含义”、“用法”、“游戏”、“家族相似”、“命题”、“规则”、“逻辑”、“感觉”、“经验观察”、“意识状态”等一系列关键词进行分析品鉴,基本勾勒出了后期维特根斯坦哲学的全貌,为读者继续深入阅读、研究以及正确理解维特根斯坦哲学提供了较好、较全面的借鉴。

  作为后期维特根斯坦《哲学研究》研究型的专著,本书有以下三个明显特点:

  一、尽力尊重原作者的思想风貌、脉络,以“原貌展示”的形式尽量如实地评述《哲学研究》的议题、要义,最大限度地减少对原作意义的肢解。

  二、本导读之言“导读”,主要就《哲学研究》的两大部分15个节点1061条具体内容进行叙述评介,让读者对原作要点的关键词达到一目了然的效果。

  三、从实践上看,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研究》,又堪称是对日常语言进行逻辑与哲学分析的典范之作,本导读从日常语言的哲学与逻辑分析为基点重点介绍,有助于加深人们对日常语言表达的认识与理解,从而指导日常生活中的言语交际与表达实践。

  一、原始语言及语言的习得(1-18)

  导读:本章(1-18节)堪称《哲学研究》的总纲,重点围绕“语词”、“语句”、“规则”、“游戏”、“语言学习(或习得)”、“用法”、“一致”、“完备”等语言逻辑与哲学的基本概念展开讨论。奠定了该书的基调。

  维特根斯坦说,哲学上讲的含义概念主要是针对语言的作用方式即用法提出的各种看法。关于语言的作用方式,维特根斯坦设想了语言的原始习得即人类较为原始的语言活动开展的情形,比如仅仅包含这样的一些语词――方石、柱石、板石和条石等的交流系统,教师在语言教学中所使用的指物识字教学法等,在这些较为原始的语言运用场合,语言的含义除了语词外,还应包括声音、姿态、表情、眼神等整个交流系统,维特根斯坦把这种和语言编织在一起的活动所组成的整体也叫作语言游戏。

  当然,仅仅以一些较为原初的语言活动方式来代表语言的整体显然是不当的,犹如把语言的外观弄的整齐划一,断言语言的用法的某种一致性一样。这也就是说,规则只是显示了语言作用方式的某一种特例,而不是语言作用方式的全部。就语言而言,除了有规则,则更有旨趣。

  通过奥古斯丁对原始自然语言交流系统(声音、姿态、表情、眼神、肢体动作和声调口气、语词等组成)的描述反映自然语言与对象最早的姻缘关系。语词是对象的名称,语词的含义即语词所代表的对象,句子是这样的一些名称的联系。

  实际上奥古斯丁描述的只是一些物名和人名之类的名词,而没有把词类进一步区分为某种活动和属性的名称以及其他词类。

  诸如“红”“五”等词我们只能描述这些词的用法,而不是谈论这些词的含义或对象。

  哲学上讲的含义概念来自对语言的作用方式的一种比较原始的看法。也可以说,含义概念是对一种比较原始的语言的看法。因此,询问语言的含义即询问语言是怎么起作用的,具体可以是语言的学习(或习得),语言的交流这样的活动本身。

  语言2,指的是包含这样的一些语词――方石、柱石、板石和条石等,的交流系统。

  当然,奥古斯丁描述这样的一个特定的交流系统――语言2,是肯定不够用的。这个语言系统只是整体语言系统中极小的一个部分而已。

  因此,从这一个小小系统概括出来的语言规则也只是在这一小小的系统有效。就好像你不能把棋类游戏的规则运用到其他游戏中一样。

  4、一个特殊的语言系统

  设想一套用来描述声音形态的书写系统:其中的字母用来标示声音,字母也用来标示重音,用来作标点符号。

  再设想某人把这样的一套书写系统简单理解成:一个字母简单对应一个声音,而这些字母本身不再有其他完全不同的功能。

  奥古斯丁对语言的看法就是这样简单。

  5、语言的原始方式

  奥古斯丁等人之所以会把语言看的那么简单,完全因为语言含义的通常概念(语词与对象一一对应,句子是语词名称或对象的联系)使然,它同时也掩盖了语言是怎么起作用的。

  而在孩子们学说话、训练孩子说话、语言2的具体运用等某些运用语言的原始方式那里,我们能够清楚地综观语词的目的以及语词怎么起作用。

  语言怎么起作用,为了什么目的而用,这些才是语言哲学最值得研究的。

  6、语言训练与习得

  设想语言2是AB两个人或一个部落的全部语言。

  我们怎么学习语言2的呢?在那里,人们教孩子们做这些事情,教他们一边做一边使用这些语词,一边做一边对别人的话作出反应。

  训练语言2的使用:教师用手指着对象,先把孩子们的注意力引向这些对象,同时说出一个词。这种方法叫做指物识字法(不是指物定义或定义,因为孩子们还不懂什么叫定义,还不知道名称就是对对象的定义)。指物识字法的作用不是要让孩子们听到名称时就在心中唤起某个事物的图像。当然,有时也能起到这样的作用,但是这样的作用也是必须同一种特定的训练相结合才有这种作用的。训练相当与一个完整的机械,语词的意象相当于制动杠杆,如果从机械上把杠杆拆下来,它就连个杠杆也不是了,或者说它是任何东西。

  7、语言活动或语言游戏

  在使用语言2的实践中,最重要的是,一方喊出语词,另一方依照语词来行动。当然,在语言教学中,还有这样的做法:教的人指着石头,学生说“石头”这个词。或者更简单的练习:学生重复老师前面的话。这些做法都可以叫做语言游戏。甚至某种原始语言,如第一节中包含声音、姿态、表情、眼神等的交流系统,也可以称作语言游戏。

  那些和语言编织成一片的活动所组成的整体也叫语言游戏。

  语言2的扩展即语言8  =  语言2里面的四个词+类似于“数词”的系列(可以是一系列字母)+两个词“到那儿”和“这个”、相关的指物的手势+几个色样。

  这个游戏是这样的:

  A下了这样一道命令:“d――板石――到那儿”,同时他拿出一个色样给B看,并且在说“到那儿”时,指着建筑工地上的某个地方。B每数一个字母就从存放板石的地方拿起一块和色样颜色相同的板石,直到他数到d,然后把它们搬到A指定的地方。

  另一些时候A下的指令是:“这个――到那儿”。他在说“这个”的时候指着一块石料。

  以上游戏就是语言8的实践运用。

  孩子们在学习语言8的时候,必须先熟记a,b,c,……这一串“数词”的序列,必须先学会它们的用法。

  数词的学习也可以使用类似于学习“方石”、“柱石”等一类语词的指物识字法,比如,我们眼前有些物品,将这些物品按照数量多少分成若干组,然后用指物识字法教孩子把数词当作这些物品组的名称,通过这样的方法,孩子们就学会了使用一些比较简单的基数词。

  小学生使用火柴棒学数词就是这样学的,比如,他们会把十根火柴棒直接唤做“十”这个数词。

  “到那儿”、“这个”也可以使用指物识字法来教。比如,你会指着地点和东西,说“到那儿”,“这个”。和前面“方石”“数词”等词的学习不一样的是:我们不单单在学习使用这些语词的时候会作出指的动作,而且在实际使用这些语词的时候也会如此。

  10、语词的一般形式

  说语言8里的这些语词标示不同的东西,似乎可以用一个一般形式表示如下:“这个词标示这个”,或“某词标示某某”。但是请记住,除了借助使用它们的方式,不能显示它们所标示的是什么。也就是说,一个词标示这个那个,是在这个词的具体使用方式中形成的。所以我们所说的“一般形式”实际上是语词用法的简缩说法。

  这个简缩说法有它一定的用途:比如我们简缩“板石”一词用法的描述为:这个词标示这个对象。假如有人误以为“板石”一词指涉的是我们事实上称为“方石”的那种形状的石料,我们会用这种简缩的说法来消除他的误解。

  再比如:“a”,“b”等符号标示的是数字;这种说法(是说它们指称的不是事物)可以用来消除以为“a”,“b”等在语言里的角色和“方石”“柱石”等的角色相同这样的一种误解。同样还可以说,“c”标示的这个数而不是那个数,可以用来解释字母的顺序是按照abcd而不是按照abdc的顺序来使用的。

  但是这样一来,我们把语词用法的描述弄得相似了,但语词用法本身却没有因此变得相似,因为,从前面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些用法绝不是一样的。

  工具箱里的工具如锤子、钳子、水盆等功能各不相同,同样,语词的功能(用法)也各不相同。

  但是我们听到这些语词,看到写出来印出来的语词,它们的外观整齐划一,从而使我们感到迷惑,好像它们的用法也应该整齐划一,明白了当,但是它们的用法却并非明明白白地摆在我们眼前。(语词的用法具有隐蔽性的特征)

  这就像机车驾驶室的各种手柄,形状看上去大同小异,但是功能用法却各不相同,比如说曲轴的手柄用来调节阀门开启的大小,离合器的手柄只有或离或合两个位置,刹车闸的手柄拉地越猛刹车就越猛等。   

  13、语言中的每一个词都标示着某种东西

  如果我们说:语言中的每一个词都标示着某种东西,这时候还什么都没有说出来,除非我们确切地说明了我们这样做的目的。比如说用这种说法来把语言8里的语词和诗歌里的“没有含义”的语词(即想象的语词)、某一首歌里的“嗳嗨咿呀嗬”等区分开来。

  14、所有的工具都是用来改变某种东西的

  如果我们说“所有的工具都是用来改变某种东西的”,这种表达法是弄得一致了,但是它只是概括了“锤子、锯子”的用法,而没有概括尺子,胶水盆,钉子等的用法。所以,企图把语词的用法也弄得表达一致,我们最终只能以偏概全。因此,语词的用法就是“语词标示一对象”这种说法不可取。

  15、标示和专有名词

  可以直接用到“标示”一词的地方。那就是对专有名词的命名。我们在某一对象上贴一标记,当A向B出示标记时,B就递给他其上有这种标记的工具。我们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或多多少少与此相似的方式,用一个名称标示一样东西,把一个名称给予一样东西。

  在语言8里的某个游戏中,A给B看的那些色样又是怎么回事,它属于语言吗?要回答这个问题,须得看你从哪个角度来说。从它作为一个色样的样本来看,它们不属于字词语言;如果把语言游戏作为一个整体性活动来考察,这个样品可算作语言的工具,或者作为语言的辅助工具。因此,它们又是语言游戏的一个部分。

  譬如“发一下‘这’这个音”,前一个“这”和后一个“这”明显不同,但是我们仍愿意把前一个“这”也算作句子的一部分。

  在语言8里我们有着不同的词类,但是词类是怎么划分的呢?这要看我们分类的目的。从词的功能上看,“板石”与“方石”的功能,比起“板石”与“d”的功能,要更加相似,因此我们把“板石”“方石”划为一类,“d”作为另一类。

  有多少个着眼点,就会有多少种词类的划分。

  比如说,大象,猴子,香蕉。出于不同的趣向,我们既可以把猴子和大象归为一类,也可以把猴子和香蕉归为一类。

  语言2和语言8都是由命令组成,因此,它们是不完备的。在我们把化学符号和微积分符号纳入我们的语言之前,我们的语言难道就完备?即使有一天我们把化学符号和微积分符号也纳入我们的语言,离完备也还总有一段要走的路程,因为新的语言现象看上去总是会层出不穷的。

  二、语言与生活方式(19-27)

  导读:本章(19-27节)承上接着讨论语言,把语言与人类活动方式并提,揭示了语言游戏或人类生活方式的关系。词类的多样性、句子种类的多样性、词类句子用法的多样性决定了语言游戏的多样性及推陈出新的发展性。

  就某种意义而言,语言活动方式是人类特有的生活形式之一,人类除了语言活动方式之外,还包括身体、四肢的运动,各种生产活动,以及其他生活方式等。而就语言方式而言,不管是人类使用的语词的种类,还是句子的类型,以及语言游戏的类型,都是各种各样,无穷穷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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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早出现在1000多年前,“老祖宗”可能是成都人,连女子都好这一口

  时隔116年之后,高尔夫球重回奥运舞台,中国高尔夫球选手首次出现在奥运会上。里约时间8月20日,中国80后女孩冯珊珊苦战四轮,以274杆、低于标准杆10杆的成绩收获一枚铜牌,实现了中国运动员在奥运会高尔夫项目奖牌榜上零的突破。冯珊珊的优异成绩,让大家把目光聚焦于高尔夫球这项运动上。

  “坚圆净滑一星流,月杖争敲未拟休。无滞碍时从拨弄,有遮栏处任钩留。不辞宛转长随手,却恐相将不到头。毕竟入门应始了,愿君争取最前筹。”

  ———唐·女诗人鱼玄机《打球作》

  在西方体育史记载中,一般认为高尔夫运动起源于14世纪的苏格兰,尔后经英格兰传至全世界。但不少中外体育史家认为,这项运动最早出现在中国的宋朝,并在元代由蒙古人或商人带到欧洲。其原因就是早在宋代,中国就出现了与高尔夫运动高度相似的竞技项目——捶丸。

  据成书于元代的《丸经》记载,宋徽宋、金章宗皆爱捶丸。2002年,山东泰安市泰山岱庙雨花道院翻修马道时,发现了六块宋代的“土衬石”,上有十四幅宋代婴戏石刻,其中一幅画面上一童子分腿而立,右手执球,左手执一月形球杖上举,反映了宋代捶丸的场景。另河北巨鹿也出土了宋代童子捶丸陶枕。这些都证明,早在宋代,中国就产生了类似今高尔夫运动的捶丸。

  说起捶丸的来历,还得从唐代马球的演变说起。马球自唐初传入中原以来,成为上流社会十分流行的竞技活动。但由于马匹昂贵,场地受限等原因,中晚唐出现了一种“步打球”,从事这项运动的人不再骑在马上击球,但保留了马球的规则与用具,在地面上徒步以杖击球入门而计胜负。宋代在步打球的基础上,变球门为球窝,使之更加不受地形限制,由此而发展出了类似现今高尔夫球的捶丸。至元代捶丸已发展十分成熟。山西洪洞县广胜寺水神庙元代壁画有捶丸图,生动反映了古人在山水间捶丸的情景。

  也有学者认为,捶丸最早可能起源于晚唐时候的成都。其理由是,在成都市中区唐代地层中出土了很多陶球、瓷球、木球、石球,这些球大小不一,有些还带凹点,明显有击打的痕迹,专家认为这些都应是捶丸用的球丸。另据南宋文献《挥麈后录》记载,后蜀皇帝孟昶入蜀时,就看到成都人执杆捶丸。专家们认为,晚唐和五代十六国时期,与国内其它地区相比较,四川地区远离战火,社会安定、经济发达、文化繁荣,有利于马球、捶丸、蹴鞠这些运动在民间开展。

  捶丸是“经济版”的马球

  唐代虽然极为盛行打马球,但这项在现在看来都很“贵族”的运动,在当时也受到诸多限制,例如打马球需要良马、球杆、球门,还要有硕大的球场和两队人数相当的小伙伴。而在唐朝,马可是非常精贵的军事装备,民间只有贵族才会养马。尽管有诸多不便,也难以阻挡老百姓的“玩心”,马球演变成了步打球,而后又变成更为经济的捶丸。

  成都体育学院博物馆馆长郝勤教授介绍,如果一项体育运动的成本非常昂贵,就不利于在民间普及。中唐时期,马球先演变成更为廉价的驴鞠,而后逐渐演化成徒步杖击的步打球。唐太宗贞观年间,大臣魏征奉命写了首乐舞曲牌“打球乐”,后来被精通音律的唐玄宗改为“羯鼓曲”,宫廷舞女手持球杖翩翩起舞的样子,再现了宫女步打球的风姿。

  除了为皇帝表演的宫廷宴乐,当时也有男子玩步打球,唐代女诗人鱼玄机在《打球作》中,就用诗作暗示意中人要像打球入门一样争取最前筹,不要失去求爱的最好时机。诗中写道:“坚圆净滑一星流,月杖争敲未拟休。无滞碍时从拨弄,有遮栏处任钩留。不辞宛转长随手,却恐相将不到头。毕竟入门应始了,愿君争取最前筹。”这样精彩的打球场面,难免令诗人浮想联翩。

  唐末五代,在步打球的基础之上,又出现了一种击球入“窝”的运动,连建设球门的钱都省了,改在地面上挖出球穴,球进穴者得分,名之曰捶丸。如果说步打球类似现在的曲棍球,那捶丸就与高尔夫异曲同工。

  捶丸始于古老成都?

  古代的成都人,健身的花样繁多,不仅马球打得溜溜转,下棋、射箭样样精通,那他们会不会捶丸呢?还真有学者持肯定态度,认为捶丸可能起源于唐代四川。

  南宋文献《挥麈后录》书:“孟知祥(后蜀之主)初镇成都,见蜀人击球,一棒便入湖子者,谓之猛入。”文中“湖子”一词的意思是球穴,文献记载了孟知祥入蜀的时候,看到成都人玩儿捶丸的场景。《新五代史·后蜀世家》记载:“昶,知祥第三子也。”“昶好打球走马,又为方士房中之术,多采良家子以充后宫。”孟知祥是后蜀的开国皇帝,孟昶是他的三儿子,父子二人在五代十国时期均为后蜀皇帝。史料记载“昶好打球”,这球是指步打球还是捶丸尚待考证,但根据《挥麈后录》记载,至少可以推测,晚唐时候,成都人已经会捶丸了。

  此外,创于东晋盛于唐的邛窑,为烧制陶球提供技术支持。成都地区出土了大量陶质、瓷质、木和石质捶丸,特别是出土于唐代地层的数量不菲的带凹点的木质捶丸和绞胎捶丸,都是成都人玩捶丸的有力论据。成体博物馆收藏了一枚元代捶丸球,就是运用了绞胎工艺,由两种颜色不同的湿泥入窑烧制而成。遥想天府之国“水旱从人,不知饥馑”,百姓安居乐业,又有丰富的文化基础和技术支撑,有地方官甚至一朝天子作为提倡者,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四川的捶丸运动风靡一时,非常符合逻辑。

  捶丸具体怎么玩?郝勤教授介绍,《丸经》里有相关的记载。捶丸的场地多设在野外,“地形有平者、有凸者、有凹者、有峻者、有仰者、有阻者、有妨者、有迎者、有里者、有外者”。这些地形高低不平,不同的地势有不同的叫法,如不平的坡称峻,坡的上面称仰,前面有隔的称阻,后面有碍的称妨。现存于山西省洪洞县广胜寺水神庙壁画中,还有一幅保存完整的元代捶丸图。图中,四个男子在云气和树石之间的平地上捶丸,比赛场地与《丸经》记述一致。

  从哪里开打第一杆球呢?比赛前先要画定球基。球基是方形的,长宽不满一尺,把球放在基上,直至开始打球都不能再移动。球基后面如果有阻碍,往往容易打坏球杆,球也难以打到球窝附近,所以“后妨不处基”,若地面有瓦砾杂物,也要清除干净再画基。球场上还要挖出若干个球窝,球基和球窝的距离,近的至少宽于一丈,远的可以相隔50至60步,最远不得超过100步,这样的距离和今天的高尔夫球场规模完全没法比。

  打球的人以抛球的方式,确定发球的先后次序,“远者先,近者后;左者先,右者后”。捶丸比赛,既可分组,也可不分组,参与人数的多寡又有不同的名称,几十人参加的叫“大会”,七八人参加的为“中会”,五六人则是“小会”,三四人为“一朋”,最少的是两人,叫“单对”。比赛过程中,以击球入窝或所用棒数最少为胜,胜则得筹。筹是竹子制成的,赛前分发给每个人。比赛根据筹的多少,分为大筹(20)、中筹(15)、小筹(10)三种,输家根据情况把自己的筹付给赢家。

  此外,捶丸比赛的规矩还包括惩罚条款:不许换球,比赛中不能更换球棒,犯者本人及同组皆输;即使你是高手,也不许为他人支招儿;错打了他人的球,也算输,被发现顶替他人击球的,则要输两倍,被罚双筹。

  宋徽宗是个炫富玩家

  捶丸形成的确切时间在史学界尚无定论,但大家公认的是,至少在宋代开始发展,元代逐渐成熟,到了明代甚至在民间都非常流行。一代玩家宋徽宗酷爱这一运动,在国之将倾之际,他仍能轻挥木杆,优雅一击,遥视小鸟进洞。而和他大宋皇帝、“第一球星”身份相符的,就是他拥有一套十分豪华的捶丸装备,领一时风骚,羡煞他人。

  据捶丸专著《丸经》记载,“至宋徽宗、金章宗,皆爱捶丸,盛以锦囊,击以彩棒,碾玉缀顶,饰金缘边,深求古人之遗制,而益致其精也”。说明宋徽宗不仅爱打球,还要晒豪华装备,他的球杆以金子装饰缘边,顶上还有玉饰,球包是个锦囊,宋徽宗还深知业精于勤,经常学习古人留下的技巧,所以球技不断提高。

  宋徽宗赵佶的装备无疑是顶级的,可能当时贵族玩捶丸,球具也是相当讲究。古今运动爱好者的心理大多一样,不管球打得好不好,先整一套好装备再说。正如《丸经》所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器利艺精,心手相应,临事发机,无不中也”,宋徽宗镶金配玉的球杆,正是一代玩家的利器。

  另一个喜欢捶丸的皇帝是明宣宗朱瞻基,现在故宫博物院藏的明代《宣宗行乐图》长卷,其中就有朱瞻基亲自执棒捶丸的情形。捶丸的场所是在宫廷院落,虽然没有山野中高低起伏的地形,却有甬道花木等物品阻隔,别具趣味。场地上共有5个球窝,每个球窝旁插有蓝色或红色的旗子作为标识。他左右手各执一棒准备击球,可能是在犹豫用什么棒击球更为有利。一旁有“伴当”参谋,还有四人陪打,放筹码的方桌后面还有人统计筹码,这样的场景与《丸经》如出一辙。

  宋代女子也玩这游戏

  捶丸在宋代非常流行,女子也可以玩这个游戏。

  宋人魏泰在《东轩笔录》一书中记载,县令钟离君的婢女泣曰“幼时我父于此,穴地为球窝,导我戏剧,岁久矣,两窳处未改也。”说的是县令钟离君出嫁女儿的时候,买了一个婢女陪嫁。一天,婢女手执箕帚在堂前扫地,久久注视着地下凹陷处,潸然泪下,哭着说“我小时候,父亲挖这样的地穴为球窝,教我击球游戏”。钟离君听完一席话,仔细询问这个姑娘的来历,才知道眼前这个婢女是前任县令的女儿。由此可见,许多宋代女子都喜欢捶丸。

  就像很多人习惯在观看足球赛的时候,买上几注彩票,支持一下自己喜欢的球队,在宋元时期,赌球非常流行,蹴鞠、击鞠、捶丸等球类运动常被用来赌博。《丸经》里的《制财章》就有比赛结束以筹为据分割财物的记述,作者还这样描述捶丸赌徒:“富不出微财,贫不出重货;富出微财则耻,贫出重货则竭。智者有方财不绝,愚者无方将恐竭。”

  有趣的是,作者在《丸经》中虽然对打球耍赖、作奸犯科的人冷嘲热讽,却没有关于假球的说法。从文字中也可以推测,作者对赌球行为并不反对,而对胜率较高的人颇为欣赏,甚至饶有兴致地分析了赌徒的心理,“不绝者,必胜之基(财不绝,则心安,故胜),将竭者,必败之道(财将尽,心不安,愈怯愈输也)”。

  也许在当时,虽然有人赌球,但打赌双方只是捶丸的参与者,他们可以押宝争胜,但不必作假故意输球,那时民风淳朴,还没有庄家设局玩假球。

  担心玩物丧志范仲淹怒砸角球

  捶丸在宋代风靡一时,连小孩子都非常喜欢。古诗有云,“城间小儿喜捶丸,一棒横击落青毡。纵令相隔云山路,曲折轻巧入窝圆”,讲的就是小孩子捶丸时,击球入穴的情景。小朋友体能有限,只能玩略微小型的活动,于是,捶丸在孩子们手中得到改良,变成了“角球”。

  如果说宋徽宗玩的级别是公开赛,那么击角球相当于社区赛,即捶丸的“儿童版”。宋代范公俘《过庭录》曾记载了一个击角球的故事:“滕甫元发,视文正(范仲淹)为皇考舅,自小侍文正侧,文正爱其才,待如子……(元发)爱击角球,文正每戒之,不听。一日,文正寻大郎疑业,乃击球于外。文正怒,命取球,令小吏直面以铁槌碎之。球为铁所击起,中小吏之额。小吏护痛间,滕在旁拱手微言曰:‘快哉!’文正亦优之。”这个故事讲的是范仲淹外孙、北宋官吏滕元,

  小时候爱击角球,范仲淹担心他玩物丧志,每次劝戒他都不听,最后命人拿铁锤将球打碎,碎渣四溅。

  角球和捶丸的玩法有何区别,现已无法考证,故宫博物院藏的宋代《蕉荫击球图》,可以弥补文字资料的缺失。这幅图描摹了两小儿在芭蕉绿阴下击角球的情景。其中一个小孩侧蹲在地,他手持小木棒,正欲槌击小小的、黑色的角球;另一个小孩右手持棒站

  立,左手微举,全神贯注地盯着小球有没有被击中。画面的右侧,案几之后站着一位妇人,看似孩子的母亲,她伏案身体微微向前倾。她在丫鬟的陪伴下,欣赏两个孩子的游戏。这幅小儿击球图,活泼生动,也是当时捶丸活动盛行的有力佐证。

  华西都市报记者曾洁 实习生房井思

  鸣谢成都体育学院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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