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些人被别人脸上打脸被了一巴掌要去医院吗能昏迷好几个小时啊?

惨死重生的洛蔷薇,第一件事就是要和高冷老公墨时澈离婚。可惜她老公不是个省油的灯,动不动就撩她、抱她、欺压她!宠她宠到令人发指! 于是她想,干脆利用他的财大气粗,用完了再甩。 结果在她影后颁奖的那天,他英俊上台,对着她单膝跪地:“离婚可以,但你现在必须答应我的求婚——重新嫁给我,我此生唯一的墨太太。” 她又羞又恼:“谁让你在这求婚的!” 男人宠溺的低笑:“那好,我们回家,关上房门,边喝交杯酒边求婚,嗯?” 【重生爽文+甜宠文,男女主身心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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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 眼泪却没有骗到我自己) 楼主 00:07:12

如果没有月亮,就没有金蚕,如果没有月亮,星星不会依赖你的存在.       上山的三个男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各自想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叶开充满最原始的罪恶感,犹如上瘾的君子,一边好奇的幻想,一边去碰,明知不可碰,碰了会上瘾,还是不可自拔.       男人永远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叶开不例外,即使他母亲是仙静的仙,他仍然无法摆脱俗气的肉体欲望,将白色的小蝌蚪喷射在鬼胎附体的后母体内.       小蝌蚪游泳,活泼极了,有些滑出来,有些钻进去,每个人都是蝌蚪变的,我们要爱护珍惜那些无聊的小玩意,所以青蛙是益虫.       瞳灵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一个普通的瓶子,装满液体,拔掉瓶塞朝叶迷仙狠狠泼过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叶迷仙的胸口挂着水珠,没有异味,却是阴沟里的死老鼠一样的颜色.       “杀死你的东西.”瞳灵仍然是想活下去,倘若活下去,就要杀死不让自己活的敌人.       “哈哈哈哈,就凭这个破瓶子.”叶迷仙笑得非常开心,看来这些年的提防都是浪费时间,瞳灵并没有自己想像的强大.       瞳灵道,忘记你刚才和我说你和叶开怎么了吗.       你吃醋啊,我就是和他上床了怎样.叶迷仙沉醉在甜蜜中,叶开让人舒服,只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上床,就很舒服.       那就是了.瞳灵看着天空微亮的曙光,和叶迷仙虽然是不共戴天之仇,但也有了少许感情.所以忍不住问道,你在死之前要对叶开说什么呢.       当然是说我爱他.叶迷仙不假思索,后回神过来,我当然不会死,死的人是你.       话刚落音.       身体开始急速膨胀,眼球从眼眶里砰的爆出来如同没有扎洞的脆皮小肠在微波炉里烤的那种闷闷的声音.叶迷仙再次陷入黑暗中,再也没有人给她寻觅眼睛,舞建军早已经化为轻烟.       啊-----------------叶迷仙在地上求饶,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塞回去也无济于事.       所有的皮肤都在裂开,下体张的很大,涌出许多液体,从所有的毛孔中,仿佛牛奶喷泉,细细的,均匀而迅速的喷出来.      体内叶开的蝌蚪们迅速膨胀,所有的冤魂集结在一起,疯狂的复制复制,终于,叶迷仙的身体无力承担. 它死了,一个鬼胎.死了以后继续喷,从头顶,从脚底,从腋下,从肚脐……       我不知道我为何而来,为何而去,那一瞬间的激情,得到的是相遇后的漠然忘怀,来来来,我的叶开,让我再看你一眼,和你说,太阳旁边的那片云,是彩色的,我看不见,也无法感觉.去了,我去了,我是一个鬼胎.       南天门到了.神仙不问世间事.       瞳灵默默的转身,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三个男人道,就是这样子.       叶开认出叶迷仙,轻轻的抱起,问瞳灵,你做了什么.       她钻进林达的身体,她要你,为了让你回来,用血人诱惑我的爸爸,让他跳楼.我杀了她,对不起.       叶幽什么也没说,只是木木的看着林达的尸体,枯萎瞬间,肉已经僵硬发黑,死亡的味道从来没有如此浓烈,叶幽突然之间抓起地上的草往嘴里塞,仿佛很好吃一样用力的嚼动,嘴角沾染着泥.       程翟抓住叶幽,你疯了吗?       瞳灵道,都是我不好.       叶开抱着叶迷仙的尸体朝山下走去,对瞳灵笑了笑,我走了.       她说她爱你.瞳灵没有阻拦叶开,这是预感之中的事情.       哦,叶开没有回头.       瞳灵瘫在地上.       当太阳照耀群山,叶幽被程翟搀着下山,使劲的揪路边的草吃,他什么也没有问,另一只手牵着瞳灵.回头看了看林达,离开了叶迷仙的林达,越缩越小,仿佛一个灰色塑料袋,风一吹,在空中飘荡,杳无影踪.       五个人,只剩三人回家.       叶开将叶迷仙不成形的那滩乳白色的肉体投入深不见底的香炉中,一道绚丽的彩虹在空中铺展开来,通向哪里,不可知.若想忘,那就忘,断了尘缘,心如佛门,被含泪的众僧膜拜,方丈圆寂之时,已有暗示,一叶一菩提,守得云开见月明.       法号月明,叶开已死.       “我是妖,你仍喜欢我吗?“瞳灵问道.       程翟思索片刻,将车停在路边,不理会车后吃青草的叶幽,揽她入怀,“我管你那么多呢.“ 双叶神经病院,人满为患。一男一女,带着一个中年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在门口,中年男子前额已经秃了,光亮的头皮有些脏,嘴角留着绿色汁液,苦苦的。       瞳灵有些感慨,牵着叶幽的手,小时候的白马王子就是他?   程翟带着他们绕过排队的人群,直接从医院的后门进了院长室---------早已经送过礼物的。       叶幽象个孩子一样躲在瞳灵身后,怯怯的看着单院长,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戴漂亮眼镜的少妇。如果叶幽仍是常态,估计又会被人看中,倘若是常态,也不会认识神经病医院的院长了。       “程大少爷,你怎么亲自来啦。”单木端笑得只见鼻子不见眼“打个电话,我们直接派车来接就是。”       “我叔叔就拜托你了,最近凤凰分店有些限量版的钻饰发售,有空可以光顾一下,拿我的卡片去打二折。”程翟坐在沙发上,吐一口烟。       单木端的眼睛发出绿光,瞬间熄灭,恢复正常,“没问题,交给我好了。费用减半就这么说定了。”       叶幽的公司全部被程翟收购,瞳灵变成名义上的董事长,经营权归程家,但每月都有一定数额的分红打到瞳灵卡上,对此,瞳灵非常感谢程翟,他并没有让叶幽的公司就此败落下去。       参观 了病房,叶幽住的是单独一间,费用惊人,但这也是瞳灵仅有的安慰了。       叶幽抱着瞳灵的大腿,含糊不清的说话,瞳灵眼泪流出来,单木端叫了保安把叶幽架到病房,护士小姐扎了一阵镇定剂,倒了。       “我会尽力的。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单木端和瞳灵握握手。       到门口,再回头看深不可测的院子,夕阳西下,说不出的凄婉。       南岳的云台寺,在瞳灵下山之前,叶开坐于众僧当中,眼皮没有抬,瞳灵的心在绞痛,却唤不起叶开的一个笑容。       “你倒是和我说句话啊。”瞳灵急的发抖。难道开开真的要出家,不可以的。       “心静如月池浸色,空而不著,则物我两忘。”叶开欠了欠身子,反过脸去,不再说话,仿佛不认识瞳灵,也从来没有爱过。       佛的味道,放开的味道,悲伤的味道是红尘的味道,那些烟雾,如我们的热吻,那些灰烬,如曾经的微笑。偶尔天真,不必当真。       想到神经病院里的叶幽,再想想已经入空门的叶开,瞳灵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只是在车上叹气。程翟将车停在酒店门口,“你先进去住几天,回头我把你那边房子收拾了,你就去我家吧。书就别念了,念多了人傻。”       “哦。”瞳灵点头,先把东西放到酒店,坐在房间,发呆。       “想吃什么?我叫他们送过来吧。”程翟问着,不让她再回原来的住所,也是怕瞳灵触景生情。说来也怪,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看见瞳灵仿佛就找到了真爱似的,虽然还没有到手,但却不急着享用。       什么是爱,也许突然看见某个男人或女人,突然心里一软就是爱了吧。程翟想。       “吃不下,心情不好。”瞳灵皱眉,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有胃口。       “怎样才可以吃东西呢,如果我说个笑话,你笑了,就陪我吃东西好不好?”程翟认真的看着瞳灵的眼睛。      “哦。”瞳灵换了另外一只手托着下巴。       程翟咳嗽了一声,开始说,“某精神病院听说领导要来医院视察情况,于是,院长召集所的病人开会在会上,院长讲道:’今天下午,有很重要的领导要来参观,所有的人都要去门口欢迎.在欢迎的时候,所有病人站在医院大门口两边,要站整齐,当我咳嗽的时候,大家一起鼓掌,越热烈越好;我跺脚的时候必须全部停止,不能有一个出错.要大家都做好了,今天晚上可以给大家吃肉包子,只要有一个人弄砸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包子吃,记住了吗?’台下病人一起喊道:’记住了!’       “然后呢。”瞳灵想着叶幽的处境,心里一阵酸楚。      “别难过,你听我说嘛。”程翟拿格子手绢帮瞳灵擦眼泪,“然后,这天下午,领导准时到来,当他步入大门的时候,欢迎的病人已在门口站好了这时,随着院长一声咳嗽,所有的病人一起鼓掌欢迎,气氛十分热烈.来参观的领导受到热烈气氛的感染,面带笑容,和大家一起鼓掌步入医院.见领导已经走进了医院,院长一跺脚,所的掌声都停止了,非常整齐.只有这位领导还在面带笑容一边鼓掌一前行,院长感到非常满意..忽然,从欢迎的人群里窜出来一个壮如施瓦辛格的病人,大步冲到领导面前,抡圆了给了他一个大耳光,气愤异常地吼道--’你丫不想吃包子了?!!!’       话刚落音,瞳灵忍不住笑了。       “是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笑着面对。走,咱们吃包子去。”程翟把瞳灵的手一拽,关了门下楼。       包子是包子,料却不普通,考究极了,馅千挑万选,葱只用最嫩的那几厘米,肉是膏蟹混合着鱼翅,鲍汁香浓,惹人胃口大开。瞳灵吃了五个,程翟是十个。饭后甜点是极品酸奶布丁,据说是从国外空运来的,滑腻甘甜。       “不想吃包子了?”程翟拍了拍瞳灵的鼓鼓的肚子。       “吃饱了。”瞳灵笑了,也许,只有笑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脆弱的时候,如果有个肩膀,刚好是自己想要的,为什么不放纵,人生苦短,儿女情长,夜长梦多。       瞳灵的身体,象剥光了的鲜荔枝,宛如天使,在黑夜中,那双眼睛泛着淡天蓝色晶莹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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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北野武出生两年前,美国发动了那场著名的原子弹轰炸,几十座日本城市被夷为平地,东京周边都是成片的废墟。

北野武家就在被叫做“下町”的废墟中间,这里住着工人、木匠、屠夫、黑帮混混,铁皮屋锈迹斑斑,贫穷肉眼可见。

北野武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年迈的祖母,一家七口挤在两个逼仄的房间里,只用一个亮度不足的灯泡照明,年幼的北野武常常饿到胃抽痛。

生活在这个年代里的人,总是低着头走路的。总是低着头,总是贪生怕死。

浑身刺青的油漆工父亲,跟当地黑帮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平时沉默寡言,却经常在醉酒后半夜对着妻子拳打脚踢,印象里的父母永远都在吵架。当时的北野武并不知道,那时候父亲身上的压抑,其实是日本那一整代人的压抑,经历过战败、占领和贫穷,当时的日本社会充满了宿命般的绝望。

母亲读过书,曾在有钱人家做帮佣,像《百年孤独》中的费尔南达一样,固执地认为自己出身高贵,买东西从来不去街边大甩卖的商店,不管走多远,都会到不分贵贱认真对待客人的商家。在母亲眼里,礼节和尊严胜于一切。

北野武上学后,为了让老师多照顾北野武,母亲经常在打完零工后,到北野武班主任的出租屋里洗衣做饭。父亲为此勃然大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更加频繁地酗酒发泄。

母亲和祖母为了保护北野武,经常将父亲与北野武隔离。醉酒后父亲丑态百出,躲在墙柜的北野武,从缝隙看到跌跌撞撞的父亲,一次次像一枚陀螺摔到鼻青脸肿。

北野武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有种莫名的快感。童年时期从父亲身上看到的种种荒诞,却在无意间暗示了北野武日后的喜剧事业。

北野武并没有像大多数穷人家的孩子那样及早懂事,如果有,就不会有后来的北野武。

母亲反对一切不实用的东西,诸如文学、艺术、体育,她固执地认为这些对改变命运来说毫无益处。北野武童年喜欢画画,总是沉迷于一本本破旧画册里的达芬奇、毕加索和马蒂斯,但看到北野武用捡来的铅笔画素描时,母亲会立刻阻止,甚至打他。

母亲曾有一次带他坐电车去玩,一路上北野武兴奋不已,直到下车,北野武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家卖参考资料的书店,北野武无比失望,然后让他更失望的是,母亲反手给了叫嚷的北野武一巴掌。

北野武想玩棒球,偷偷把邻居送的棒球手套埋在院子里,第二天挖出来准备玩时,却发现已经被母亲换成了参考书籍。对此,母亲认为他空闲时间太多,就给他报了当地仅有的英语补习班。

很多个晚上,母亲会提着煤油灯,在北野武姐弟身后站几个小时,看他们学习。北野武成绩不差,数学尤其突出,成绩单上老师评语一栏永远都有“不稳重”几个字。那时北野武的梦想是成为工程师,到战后靠卖摩托起家的本田汽车上班,这与母亲为他规划的“成功之路”一致。

母亲打零工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会给点钱,打发姐弟三人去看电影,一部叫《鞍马天狗》的老电影,北野武看了很多遍。

中学后,北野武跟一群下水道工人、出租车司机和黑道混混,整天在足立区街头晃荡。制服笔挺的美国大兵,不定时的露天相扑比赛,坐轿车的有钱人家小孩,常常让衣衫破烂的北野武羡慕不已。

后来,饥肠辘辘的北野武,学会了偷东西。他到处偷钱,连寺庙与神社的钱都不放过。只要一根棍子、一条线和一只甲虫,北野武就有办法从备受保护的木制捐献箱里偷走人们奉献给庙宇的香油钱。

他把这些偷来的钱,全部换成了一顿又一顿的饱餐。北野武的童年永远处于饥饿状态,为此,他总是幻想坐在寿司店柜台前,可以肆无忌惮地吃任何想吃的东西。

北野武(右)和母亲佐纪

战后的日本,在盟军司令麦克阿瑟保留了天皇之后,迅速开始西化。

1968年,是日本经济奇迹般腾飞的一年,这一年,日本经济规模首次超过西德,从战后断壁残垣的国家,一跃成为世界第二。

北野武的肆无忌惮也在这一年得以实现,他大胆地将偷窃目标锁定为母亲藏在袋子里的60万日元,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顺走,然后逃之夭夭,四处吃喝玩乐,挥霍了一个月。

那60万日元,是全家省吃俭用给结婚的姐姐准备的嫁妆,母亲发疯一样地四处寻找,报警后发现窃贼居然是自己的儿子时,她从厨房拿出一把刀,气得尖叫:

“我要杀了他,然后我再自杀!

一向疼爱北野武的祖母,拦住了北野武的母亲,北野武本以为可以躲避一劫,不料祖母却高声呼喊:“我也要杀了你”。

这时候北野武21岁,刚刚考进日本排名靠前的明治大学工学部,主修机械,母亲如愿以偿,家族正以他为荣。如果不出差错,他将在母亲为他铺设的道路上一路前行。

当时正值日本度过战后阴暗,国人意识觉醒、发现艺术的时期。明治大学不远处一个叫神田的地方,到处是新开的酒吧、书店、咖啡馆,人们谈论着萨特、波伏娃和艺术电影,北野武不喜欢去学校上课,经常到这些地方找人聊天,有时候为生活所迫,他也去附近的爵士酒吧做服务员。

当时,我是个叛逆的年轻人,一点也不循规蹈矩。我有个好斗的灵魂,为了达到最微不足道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当年,世界学生运动盛行,因反对《日美安保条约》,1969年,东京爆发大规模学生运动,北野武听说“在路障后面,人们可以自由地做爱”,于是便义无反顾地加入了游行。

而事实上,路障后面无爱可做。唯一的礼物是捡来了几个示威头盔,他把头盔摆在门口,希望吓退收租的房东,结果却引来了警察。

与警察第一次亲密接触,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思考者。

1969年,东京学生运动

1972年盛夏,北野武彻底冲破了母亲用爱织的网。

大四读到一半的时候,被学生运动搅乱的学校基本停课,那时母亲给北野武的钱只够学费,根本不够其他花销,于是他决定:退学,离开故乡,去浅草边挣钱边学表演。

母亲失望至极,在母亲心里,退学带来的打击比听到北野武猝死更大。为此,母亲发誓跟他断绝关系,而北野武却因为摆脱束缚兴奋不已,“要自我了断,这是一种比较美的方式。”往后五年,母子不再来往,北野武再也没有踏进家门一步。

浅草是日本最早的闹市区,因一座香火鼎盛的观音寺而得名,历史可以追溯到江户时代著名的吉原妓院,这里一直被人们称为欢乐之地,作家永井荷风、川端康成,导演小津安二郎都曾在此流连。

北野武到浅草的时候,这里已经到处是剧院、电影院、音乐厅、酒吧和夜总会。他花一千日元买了张喜剧演出的票,问剧场看门的大叔:

“我怎样才能当上喜剧演员?

不久后,北野武在一家叫法兰西座的脱衣舞剧场,做起了电梯开门员,每天扫完4层楼的楼梯后,还要在电梯里站10多个小时。但此时他的目标明确,他想在这里遇见法兰西座的老板、著名演员深见千三郎,然后拜他为师。

拜师的过程并不顺利,得知北野武退学到浅草学艺,深见千三郎破口大骂:“做什么喜剧演员,怎么这么没志气!”喜剧演员这碗饭并不好吃,即使已经出名如深见千三郎,在当时日本,也过得十分潦倒。

北野武软磨硬泡,终于在一个上午得偿所愿。深见千三郎教给他第一项基本功,跳踢踏舞,毫无基础的北野武就开始在狭窄的电梯里,一个舞步一个舞步地反复练习,只因电梯不锈钢面可以作为镜子看到自己舞步。

到达浅草的第四个月,北野武终于在法兰西座得到一个主持人的职位,主要工作是拉幕、调整节目表,穿梭于各个化妆间,在脱衣舞女们的笑声里,收拾她们换下来的五颜六色的裤衩。

在此之前,北野武在师父的安排下,演过一个小品里的人妖,最后得到的评价是:

小武阴沉沉的,这副样子肯定不适合演喜剧。

日本的房间大小一般用“叠”表示,一叠就是一个榻榻米的面积,北野武在浅草的出租屋只有三叠(5平米左右),每个月付完9千日元房租后,工资便所剩无几。

贫穷就像他的痔疮一样始终困扰着自己,没钱买痔疮膏的时候,北野武就把别人丢掉的捡来用,然后趴在榻榻米上,一遍遍骂自己没用。

深见千三郎发现了徒弟的窘迫,就带他去吃寿司,看北野武吃撑后,又往他手里塞东西,北野武打开一看,是几张叠得整整齐齐千元钞票,心里一阵感动。此后很多年,北野武几乎每天都跳踢踏舞向恩师致敬。

在北野武默默无闻的日子里,他常常独自一人走进浅草的寺庙,在一尊尊佛像前匍匐跪倒,祈求自己能够早日出名。

1973年,北野武26岁,听说漫才(相当于中国相声)比喜剧演员容易上手,还来钱快,他毅然离开深见千三郎,跳槽到漫才协会,跟一个叫二郎的年轻人搭档说起了漫才。

师父将此视为一场背叛,临别时撂下狠话:“以你们的实力要是能走红才怪。

正如深见千三郎所料,漫才协会并不重视这两个毫无经验的年轻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只能在养老院给痴呆的老头老太太表演,有时候说着说着,台下人就走光了。每个月可怜巴巴几千日元的工资,两人平分后,生活便捉襟见肘。

北野武的转机,在他第三次跳槽后到来。

这一次,北野武从童年的荒诞经历中得到启发,把那些被漫才前辈们认为不能用、当成禁忌的笑料、荤段子,统统都找出来,然后一本正经地在台上讲,在台上,他如同冰块,常用杀手一般的眼光审视着观众席。

他一上台,就会指着台下大喊:“那边的老太婆,你别装死,给我好好听着!” 捧哏的搭档震惊不已,台下观众却笑成一片。为此,他在大肆炫耀演技时,却尽情享受自己的双重人格。

漫才官方组织不承认北野武,总是将他的节目放到最后,但越被排挤,他的人气反而越高,很多出道比他早的同行都买票来听他的漫才。

至此,北野武的创作欲被彻底点燃,他不放过任何一丝灵感,即便跟姑娘做爱的间隙,都会拿出笔记本写段子。他的语言恶毒,讽刺像机器一样精准。

我想要的,是惊世骇俗。

1976年,NHK全国漫才大赛中,北野武拿下了冠军。几年之间,北野武又穿上披风和紧身衣,到电视上主持喜剧节目。最多时,他一个星期主持不同频道上的八个节目,最多的时候,一年能赚27亿日元(将近2亿人民币)。

财富、名气,排山倒海般向北野武涌来。因为在没有名气的年代里饱尝艰辛,他对失去到手的东西充满了恐惧。

由于少年贫穷,北野武开始穷尽想象地花钱,当他得知跑车最贵时,他抱着大捆现金走进4S店,买下价值一千多万的保时捷后,而店员告诉他,需要两周后提车,他感觉内心并未立刻满足。他恍然明白保时捷并非玩具,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失落。

当他坐进保时捷里,突然发现看不见自己的豪车了,于是雇来一个司机,开着保时捷顺着首都高速以最快速度兜圈,自己则坐一辆出租车跟在后面慢慢欣赏。

他十分得意地告诉出租司机:“看前面那辆保时捷漂亮吧,那是我的车。”

北野武还给多年未见的母亲准备了30万零花钱,专门请她到寿司店吃饭,期待得到夸赞,但没想到,多年未见的母亲给他的只有冷嘲:“不过三十万块钱,就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母子两人最终不欢而散,北野武发誓再不回家。

但母亲记住了北野武的号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像闹钟一样,准时打电话跟他要钱。

北野武将此视为一场胜利,他觉得自己不进家门,还给母亲钱花,就是藐视了刻薄的母亲。

北野武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挣了多少钱,他的财产都是由妻子松田干子打理,在日本房地产最好的80年代,北野武开车走到街上,一旁的经纪人常常会指着窗外,提醒他说:那个,是北野先生的楼盘哦。

成名后的北野武,关于女人得出一套自己的谬论:

如果只有一个情人,就会形成一种三角关系,两个就是四角,情人越多,关系就越接近于圆,彼此间的摩擦就会减少。

北野武一生有过多少情人我们不得而知,但他曾做过这样一个梦,梦里他认识的所有女人聚集在一起,竟坐满了一列火车。

即使跟同为喜剧演员的松田干子结婚后,北野武的风流韵事也一直没断过。母亲为此伤透脑筋,每当儿子闹出桃色新闻,这位已年过七旬的母亲,都会打电话向儿媳道歉:

“对不起,那个蠢蛋尽做坏事,可是你千万不要离婚,不然太便宜他了。

1986年,一家叫《星期五》的八卦杂志,用恐吓的手段,曝光了北野武的一位“情妇”。北野武怒不可遏,当时他已拥有大量拥趸,这些来自贫民的年轻人被北野武组成“北野军团”,甘为北野武出生入死。

北野武带着11个精壮小伙,冲进这家杂志的编辑部一顿打砸,结果杂志社12人受伤。 混乱中,北野武差点以为自己打死了其中一个。

因为这次冲动,北野武付出的代价是:他和11个年轻人都被判了六个月监禁,杂志社穷追猛打,曝光了北野武真正的情人,妻子也因此提出了分手。

那段时间,几乎所有媒体都在骂北野武,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此完了,但没想到,六个月后他重返舞台时,HNK的一项民调结果让他喜出望外—— 在日本观众心中,北野武仍然是最受喜爱的电视主持人,欢迎程度甚至超过了打砸编辑部之前。

90年代,北野武在日本电视界的声名达到了顶峰,那是互联网到来之前电视的黄金时代,北野武主持的喜剧节目,每天差不多有2500万人,日本五分之一的人口收看。

1994年夏天,遭遇那场轰动日本的事故之前,北野武已经拥有全才艺人、演员、大牌主持人和电影导演等诸多显赫身份。

事故发生在北野武去赴一个私密约会的凌晨3点,为了甩掉身后尾随的狗仔,47岁的北野武借着酒劲将摩托骑到最快,在黎明到来前一头撞在路边的护栏上,导致面部多处骨折。被送进医院急诊室几个小时后,女护士才从血迹斑斑的驾照上认出这个人是大名鼎鼎的北野武。

因此,他的脸和脑袋被植入了大量的钛合金,金属物件零星地散布各处,直到多年之后,一位为他做过手术的医生还会笑着回忆:

“北野先生,你的脸,看上去像个芝麻薄饼。

而当时,北野武很多匆忙赶来的朋友,甚至在场的医生,都认为他挺不过来了,但在昏迷了两天两夜后,北野武却奇迹般地苏醒,并阻止了正准备为他做开颅手术的医生,北野武任凭这些钛合金保留在身体里,直到现在,北野武还能闻到塑料薄膜或者石油制品发出的各种臭味,它们猛烈地刺激鼻腔。

从那之后,北野武开始对活着本身失去了兴趣,而对人生却充满兴趣。

住院后第五十六天,他的精神更加饱满,在他被重新组装的脸上,左右脸严重的不对称,左脸完全面瘫,连眼珠也无法转动,左眼右眼也奇怪地无法对焦。

“怎么样,你们好好瞧瞧,我变成这副模样了。”

住院五十六天之后,他再次出现在电视上,并肆无忌惮地挑衅日本观众。

当然,这场死里逃生的车祸给他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因为气喘,他把烟戒掉了,可是酒却没戒掉。

伴随这场车祸一并到来的,还有北野武的中年危机。

90年代中期,日本政府靠房地产和金融炒起来的泡沫经济宣告破裂,北野武对体制失望至极,加上他转型导演的两部电影《奏鸣曲》和《性爱狂想曲》在日本恶评如潮、票房惨淡,制作电视节目时创意枯竭,让北野武觉得身心俱疲。

他似乎在等待来自母亲的安慰,而他那一向对儿子横竖看不顺眼的母亲,面对媒体采访时,却依旧刻薄:“北野武啊,要是撞死就好了。”

这场车祸将北野武的生命一分为二,前半部分沉溺世俗,后半部分则背道而驰。

在医院漫长的康复期内,北野武重拾画画的兴趣,每天读艺术史,在画纸和颜料中寻找平静,养成每天在睡前几小时内必须画一幅素描或油画的习惯。

车祸之后,北野武又将精力投注到电影上,并且身兼数职,同时担任导演、编剧、演员和剪辑师,他将自己的时间按周划分,一周在棚内录电视节目,一周到片场拍电影——他根本停不下来,正如他在自传里写道:

“虽然辛苦,我还是会选择那种滚烫的人生。

在世界电影版图中,亚洲电影获得一席之地,是从黑泽明开始的。黑泽明之后,北野武成为整个20世纪获奖最多的东方导演,在西方,这个荣誉则属于斯皮尔伯格。

北野武曾说他这一生有三个父亲,一个是生了他的油漆工菊次郎,一个是教会他表演的深见千三郎,还有一个,就是带他步入电影的大岛渚。

36岁那年,北野武被介绍到大岛渚导演的《战场上的快乐圣诞》演一个配角,那是他人生第一次接触电影。此时北野武身上贴满了关于喜剧的标签,但这位拿下了戛纳最佳导演的大岛渚却告诉他:

你不应该只会让人发笑,你身上藏着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你可以是一个完美的罪犯。

大岛渚的发现让北野武如获新生,从那以后,北野武便不断尝试在影视中扮演杀手和黑帮大佬,他的形象开始走向两个极端,一端是电视上极尽搞怪的主持人,另一端则是银幕上冷血的杀手。

北野武成为导演,是在他43岁那年。这一年,北野武自导自演处女作《凶暴的男人》,一出手就在日本影坛拿下大奖。同时他在编剧方面也显露出过人天赋,只要把一个咖啡杯摆在他面前,他当场就能用这个杯子编出五个故事。

《凶暴的男人》电影剧照

1997年,北野武拍《花火》,这是车祸后他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电影里。电影中,他那张因面部神经损坏而瘫痪的脸少了几分轻浮,却平添了几分憨厚无辜。

这一年的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花火》拿下了最高奖项金狮奖,北野武正式从一个业余导演成为国际电影大师。

黑泽明曾当面夸赞北野武的电影“拍得很干净,风格大胆又勇猛”。

北野武也试图回赞黑泽明:《姿三四郎》里那个桥段拍得真好啊。

黑泽明摇头:那段是另一个导演拍的。

北野武觉得尴尬,他试图化解尴尬,又开始赞美黑泽明:在《天堂和地狱》里,老板的儿子和佣人儿子掉包的主意真是绝啊。

最后,黑泽明笑了:那是副导演想出来的。

作为最早被世界影坛承认的日本导演之一,黑泽明对日本电影始终保持着一种使命感。1998年,88岁的黑泽明在弥留之际,写了一封很长的信给北野武:

北野,你干得很不错。如果没有你,日本的电影的未来将会一片混沌。我走之后,日本电影的未来就拜托你了。

北野武的大多数电影票房都不好,因为在电视上取悦了足够多的观众后,北野武只想为自己拍电影。而几部票房不好的电影,全部都在世界拿了大奖。

北野武的黑帮题材,也曾被他人诟病会教坏日本孩子。而他一向耿直:“日本社会这么多的鸡汤,也没有看到教育好日本民众。

北野武有一次去英国伦敦参加影展,英国电影协会会长到机场接他,临行时豪华轿车坏了,会长拼命向他致歉。北野武自始至终也没搞懂,为什么会为这样的事道歉,几年之后,一次聚会上,英国电影协会会长才说明真相:

“当时豪华轿车坏了,只好派面包车去接你,当时我吓得要死,怕你会杀了我,因为我以为你是日本的黑帮头子。

可见北野武的暴力美学给人深入骨髓的深刻。

1999年5月,北野武新电影《菊次郎的夏天》被提名第52届戛纳金棕榈大奖,这部电影一改过去暴力的形象,而是极度温暖。拍摄这部电影时,北野武一个人包揽了导演、编剧、主演和剪辑所有事务。因为这部电影,是他拍给父亲菊次郎的。

北野武整个童年时期,父亲跟他说话的次数不超过三次,北野武有关父亲的记忆大都阴沉压抑,唯一明亮的记忆,是6岁那年父亲带他到东京南边的江之岛看海,因此后来北野武拍电影,里面几乎都有大海的镜头。

父亲临终前,把北野武叫到床前,说非常后悔没跟他多说几次话。北野武反问道:“不觉得太迟了吗?

这个一生最早认识的人,其实始终陌生。印象里的父亲总是沉默寡言,每天晚上都坐在灯光昏沉的酒馆里一口一口嘬着老酒,然后东倒西歪的掉进水沟里。他除了将墙面粉刷得认认真真以外,一事无成。

父亲去世后,北野武恍然明白,其实自己最终还是活成了父亲的模样,他也常常像父亲一样若无其事坐在酒馆里。随着年龄增长,他发觉自己越来越像自己的父亲,原来父亲的性格早已烙印在血液里。

北野武在父亲的遗物中,发现一堆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满了自己的名字,已年过50的北野武,终于理解了全部的父亲,也明白自己对父亲从未如此热爱。

电影《菊次郎的夏天》最后,他借小男孩之口,对那个也叫菊次郎的男人说:“谢谢你,先生。”仿佛一次与父亲遥远的和解。

但他跟母亲的和解却从未到来,如果说父亲是他一生的遗憾,那母亲就是北野武一生之伤。就在《菊次郎的夏天》上映两个月后,北野武95岁的母亲也离开了人世。

母亲晚年已有些痴呆,去世前,突然变得有些清醒,但依旧好胜心极强,他告诉儿子:“你只要最后再来一次就行。”离开前,姐姐递给北野武一个很脏的旧袋子,他本以为是母亲随手塞的杂物,打开后却发现是一张将近1000万日元的存折,户名是北野武,存折上排着遥远记忆里的数字。

20多年来,母亲像闹钟般准时跟他要钱,而母亲却一分未花,全部给他存了下来。后来,哥哥告诉北野武,母亲知道他生性放荡,口无遮拦,又挥霍无度,总担心北野武哪天不红了,有这笔钱还可以兜底。

母亲葬礼上,北野武原本打算讲几句笑话,让全国观众见识他面对死亡时的幽默,“帮我烤成三分熟,谢谢。”但他终究还是没忍住,抱着母亲的遗像泣不成声。

北野武这一生,都是在跟母亲较量,少年时为逃脱母亲的管束,叛逆、逃离;成名后为躲避母亲的尖酸刻薄,多年不曾踏进家门一步,本以为有九成九的胜算,可到了最终回合,他还是满盘皆输。

母亲葬礼上痛哭的北野武

在东京南边,北野武有一间画室,里面放着他的几百幅油画、素描和草图,书桌上常年摆着母亲的遗照,他每天都会定时点香,为母亲祈祷。

2010年春天,北野武拿出自己所有的画作,不论好坏,都公开展出在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就像他告诉法国记者的那样:

我已经做好准备展示我的一切,最糟或最好的一面都可以,呈现那个真正的北野武:我的龌龊、错误、疯狂、愚昧。

日本是一个推崇克制、自省、甚至死亡(自杀)的国家,他们对樱花的热爱便来自潜意识中对“在最美的那一刻凋零”的狂热。

北野武给他的自传电影取名“TAKESHIS’”,意为北野武之死,他说:“如果这部电影成为我的遗作,那就漂亮了。”

后来,东京艺术大学聘请北野武做教授,他却不去教室上课,常常带着学生到法式餐厅喝酒吃串烧,吃饱喝足后就到卡拉OK唱歌。

电影不应该在教室里教授,最好是把学生带到街上,让他们看看这个社会。

北野武从不用手机,他讨厌网络,他认为网络教坏人类,却在得知网络可以看黄色电影后,对网络却乐此不彼,甚至还闹出了天价账单。他对社会极度关注,他在不同场合说过自己讨厌宫崎骏电影里的美好,经历过贫穷、饥饿的他,认为宫崎骏的美好是违背生活真实的。

他曾写书痛骂日本的政治阶级已经腐烂透了,也嘲讽赞助威尼斯电影节的梅第奇家族:

“全世界还有那么多忍饥挨饿的人,可我们还在悠哉悠哉地拍电影。

2018年,已经71岁的北野武,还专门拍视频鼓励日本年轻人:

“我不知道什么是成功,干吧,年轻人。人生只有一次,可不能让它充满悔恨。

北野武有一个嗜好,就是清洁厕所,不管是去任何场合,他对厕所的肮脏都无法忍受,只要看到厕所肮脏,都会立即自己动手打扫。他固执认为:

“肮脏的地方,要一直让它保持清洁,你可以把洁净之物弄脏,但你不能把不洁之物弄脏。

北野武终究是个诚实的人,从不回避自己赤裸的内心,滚烫的欲望,也从不遮掩他的挣扎、愤怒、善意或者疯狂。

而日本民众也回应了他的诚实,2011年,在福岛核电站泄漏之后,民众一度对政府失去信心,在一份民意调查上,北野武被日本民众认为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生活的真相就是如此凶猛,北野武如果有机会让人生重新来过,我想他还是会选择这种以几亿度高温飞速燃烧的滚烫人生吧。

一群能给新闻联播捧哏的相声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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