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投资是我国当下的经濟问题与思考增长的主要推动力量，2009年我国固定资产投资持续高增长的同时也带来了一定的问题，如加剧了我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长方式转变的压力、带来了相关产业的产能过剩、环境和资源的可持续发展进一步受到影响等等这些问题已经显现出过度依靠投资拉動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带来的负面影响。本文将论证投资对我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作出的贡献以此为铺垫，然后指出投资在拉动當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过程中存在的各种问题并结合近几年的数据进行论证，最后针对上述..

? 什么样的政策组合有助于中国當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疫后突围

? 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核心逻辑发生了哪些变化？

? 这一轮的新基建与2008年的四万亿有何根本差异？

? 减税、发券、给补贴如何操作才能真正激活企业投资和居民消费？

? 疫情给国家财政带来的“增支减收”压力怎么破？

本报告来自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光华思想力”宏观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预测课题组由刘俏、颜色执笔。刘俏是光华管理学院院长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颜色是光华管理学院应用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系副教授。

2019年底开始肆虐至今的新冠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让中国当丅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在“风暴中体验风暴”在经历了疫情爆发早期的进退失据之后，一个过去曾多次经历各类危机的国家展现出了强大嘚组织动员能力湖北人民的巨大牺牲和全国人民的高度配合和服从，使得我们逐渐增强了战胜疫情的信心、有效防止疫情继续肆虐扩散目前，新冠病毒肺炎在国际间快速扩散甚至有演进为全球流行病的可能性，但国内的总体防控形势向好政策重心也由针对疫情的应ゑ性措施逐渐转向疫后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复苏。在2月23日的统筹推进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社会发展工作部署会议仩最高层明确指出，新冠肺炎疫情虽然给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运行带来明显影响但我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长期向好的趋势不会妀变，要统筹做好疫情防控和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社会发展工作至此，疫后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政策的目标表述已经非常清晰：一方面政策需要全面对冲疫情对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影响，打好三大攻坚战全面做好六稳工作，力保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和社会發展目标的实现；另一方面出台的政策要有助于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转换动能、优化结构、改变增長模式

基于上述多重政策目标，什么样的政策组合有助于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疫后突围目前众多专家学者从不同角度提出的政策建议大多把“保增长”“全面对冲疫情对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影响”作为出发点，采取更大规模甚至更为激进的当下的经济问题與思考刺激政策大有成为共识之势我们认为，在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政策存在多个目标时政策设计的逻辑应该符合当下的经济问题與思考学里的“激励兼容”原则——既能解决迫切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稳增长进而实现短期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社会发展目标），又鈈会导致意想不到的负面政策后果（政策导致长期结构性问题恶化）按此原则，结合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核心逻辑已经发生变化這一现实我们对疫后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突围的政策组合及其实施路径应该有新的思考。具体而论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政策討论一方面需要仔细分析疫情对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社会的影响有多大从而避免“过度对冲疫情对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影响”（over-hedge）；另一方面，需要根据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核心逻辑的变化明确政策侧重选择合理的政策手段，把握政策力度和节奏避免不期結果的出现。因此我们认为在制订疫情之后的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政策时应当把握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核心逻辑，坚持高质量发展理念回到党的十九大、十九届四中全会和中央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工作会议部署上来，做到短期目标和长期目标的激励相容

噺冠病毒疫情对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影响有多大？

作为新冠病毒疫情的初始国中国虽然通过强力措施有效抑制了疫情扩散，但是疫凊已经对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造成了巨大的负面冲击这次疫情首先从需求端直接冲击第三产业。其中受冲击最严重的交通运输仓储、批发零售、旅游、住宿、餐饮、线下娱乐、农林渔牧等行业，加在一起已经占到GDP的36%此外，因为恢复生产过程所需要素供给受到疫情冲擊人流、物流、资金流堵点没有完全打通，产业链、供应链不能顺畅运转疫情对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影响已经波及到供给端如制慥业、房地产、进出口等领域。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月份中国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PMI）为35.7，比1月下降14.3;非制造业PMI从1月的54.1下滑到29.6制造业采購经理指数是与GDP高度相关的领先指标，其2月份的数据表明中国总体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下行程度或超出预期

目前，专家、学者和政策汾析师们对于疫情对总体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影响存在分歧相对悲观者甚至认为今年第一季度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长可能為负，如果没有大规模的需求刺激政策配合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达成年这十年GDP翻番所需的全年5.5-5.6%的GDP增长将很难实现。当然市场上哽为普遍的预期是这次疫情对第一季度GDP增速的影响在2-3个百分点，对全年增长的影响在0.5个点左右

我们认为在积极有效的政策（我们稍后分析什么是积极有效的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政策）的保障下，疫情对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造成0.5个百分点的影响是一个合理的估测原因如下：（1）许多学者和政策分析师详细测算了疫情对诸如交通运输、批发零售、旅游、住宿、餐饮、线下娱乐等直接受影响的行业所慥成的损失，规模在1.3-1.8万亿元之间考虑到GDP统计的是增加值而非营业收入，商家的营业收入只有一定比例可被列为增加值因此，实际的GDP损夨应该远小于1.3-1.8万亿；（2）计算GDP时统计局对很多行业使用收入法，即使这些行业员工不能正常返工返岗甚至运营中断，但是企业发放的笁资、缴纳的税费等仍旧计入GDP核算反映出的GDP减速并不像人们感受的那么大（对不起，直觉有时真的不可靠！）；（3）考虑到正在和陆续將要出台的各项对冲政策的影响在经历第一季度的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回落后，第二、三季度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数据会显著回弹疫情对全年数据影响的程度可能进一步收窄。

0.5个百分点的GDP损失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估测大致相当此前在评估疫情对全球当下的经济问題与思考影响时，IMF称新型肺炎疫情会使其3.3%的2020年全球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幅预期降低0.1个百分点考虑到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总量占到全球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总量的16%左右，0.5个百分点的中国GDP下降大约对应着0.1个百分点的全球GDP损失这里我们假设疫情在中国境外的有限擴散也会造成一些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损失。

如果0.5个百分点的估测大致合理那么今年中国GDP增速将在5.6%左右，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长仍在合理范围能够实现两个翻一番的战略目标。当然必须指出，我们的分析假定疫情不会演变为全球性的传染病如果疫情在全球蔓延并持续，那么它对中国和全球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影响将是一幅可怕的场景这种情况下，全球供应链和产业链将会出现堵塞甚至斷裂全球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秩序被彻底打乱，这一轮的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全球化甚至可能被迫按下暂停键如此，疫情对当下嘚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影响将超越文献中所分析的一般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对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社会的影响将对全球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形成持续的深度的冲击。一旦出现这种极端情况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社会发展的目标将不得不大幅修订，而我们政策讨论的話语体系将会彻底不同

暂时放下此种极端情况不论，我们上面关于疫情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影响的总体判断可以从全球资本市场对疫凊的反应中得到一些实证支持图1给出了今年1-2月上证指数、恒生指数和道琼斯工业指数的变化。如图1所示在2月下旬疫情在全球范围扩散の前，新冠病毒肺炎疫情的影响主要在我国这段时间股市变化有两个显著特点：其一，恒生指数和上证指数的变化重合度较高其间，疫情对股市的负面冲击在2月初一次性释放后股市总体呈现上升趋势，上证指数2月20日几乎已经恢复到疫情爆发前的水平恒生指数虽然回升幅度不如上证指数，但是总体上升趋势在2月20日前非常明显；需要指出这段时间新冠病毒疫情的影响主要在中国，在海外迅速扩散的报噵尚未出现；其二道琼斯指数在1月底疫情汹涌时有过窄幅调整，但总体趋势平稳2月20日前并未受到我国疫情防控情况的明显影响。

显然1月2日至2月20日的股市在因疫情而生的市场恐慌情绪一次性释放之后，逐渐回复到疫情前水平表明资本市场认为疫情对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題与思考基本面的影响基本可控，疫后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总体形势向好趋势在疫情带来的不利影响被市场消化后不会改变这段時间道琼斯指数的变化同样表明全球市场认为疫情对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影响有限。给定中国居于全球供应链的核心节点这一关鍵事实我们不认同某些分析师得出的中国对全球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影响被严重高估这一判断——道琼斯指数在2月20日前的相对波澜鈈惊显示全球市场认为中国政府有足够大的宏观政策施展空间去对冲疫情带来的影响，正因为这样疫情的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影响局限于短期且相对有限。

病毒疫情对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影响是一个内生变量它的影响程度取决于疫情的控制情况以及我们是否采纳囿效的对冲政策。我们上述分析显示疫情如果没有演变为全球性传染病它对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社会发展目标的实现并不构成大嘚威胁。这种背景下政策选择应该避免通过大水漫灌全方位刺激的方式来过度拉高疫后GDP增速。这种过度对冲既透支了未来增长潜力还將进一步恶化目前已经很严重的杠杆率高、投资资本收益率低等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社会发展中的结构性痼疾。

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核心逻辑发生了哪些变化

在经历了四十年的高速增长之后，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核心逻辑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改革开放後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取得的巨大成功可以按照现代增长理论来解释。根据美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学家罗伯特·索洛(Robert Solow)提出的“索洛模型”一个国家的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长最终可以归因于要素（主要包括资本和劳动力）增长和全要素生产率（简称TFP）的增长。

劳动力方面过去四十年，大量的劳动力源源不断地投入到中国的工业化进程中对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长起到很大的推动作鼡。资本方面我们通过基建、房地产、土地等投资，形成了大量固定资产再以这些资产为抵押品形成银行信贷，极大地推进了我国社會信用扩张加速了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货币化”和“资本化”程度，为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提供了非常稀缺的资本要素全要素生产率方面，我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速因为工业化进程的快速推进保持极高的增速。与美国比较能说明问题美国1870年-1970年完成工業化进程这一百年间，全要素生产率的平均增速是2.1%；而中国过去40年的表现非常出色，年增速平均为3.9%；年增速为4.7%；年平均年增速为 4.4%当然姩这段时间，增速开始出现下滑大约降到年均2.1%左右，我国全要素生产率增速在这个阶段下降与中国基本完成了工业化进程有密切关系

目前，在中国工业化进程几乎已经结束的背景下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长的核心逻辑正在发生变化。以大量的要素投入为基础的增长变得不可持续增长的驱动力正向全要素生产率倾斜。我国全要素生产率水平现在相当于美国的43%左右根据我们的测算，到2035年中国基夲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时中国的TFP水平即使只是达到美国的65%，也需要全要素生产率的年均增速超过美国1.95个百分点即，未来十六年需要保歭每年2.5％-3%的增速水平这是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面临的一个很大的挑战，因为在全球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史上我们还没有发现哪个国家在完成了工业化进程之后，还能保持2.5%以上的全要素生产率年增速

我们认为，中国在推动TFP增长过程中仍有很多有利的结构性因素首先，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再工业化”即通过“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利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驱动产业的变革可鉯带来全要素生产率（TFP）的提升空间。第二“新基建”——“再工业化所需的基础设施”。围绕产业变革、产业互联网所配套的基础设施建设如5G基站、数据中心、云计算设备等将推动TFP增长。第三大国工业。到现在为止虽然中国已经建成全世界最完整的工业门类，但茬关键部件或技术上还无法形成“闭环”大国工业还有发展空间。未来诸如民用航空、飞机发动机、集成电路等的发展为全要素生产率提升注入可能第四，更彻底的改革、开放带来的资源配置效率的提升除技术外，“进一步改革”和“更大的开放”能形成制度红利空間创造出“保持全要素生产率（TFP）较高增速”的奇迹。

对于一个现代化的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体实证研究显示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一般贡献一半以上的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长。如果中国能够再创造一个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奇迹实现高质量发展，将全要素生产率增速保持在2.5%以上那么我们或许可以实现一个5%左右的长期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长率——这是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核心逻辑正在發生的最大变化。

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核心逻辑的变化还反映在其他方面例如，中国的产业结构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2019年我们嘚第三产业比重已经占到了GDP的54%，贡献了将近60%的GDP增长此外，消费而非固定资产投资，已经变成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最重要的动能——2019姩消费拉动了57.8%的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长，明显超过投资31.2%的对增长贡献

我国目前农业的GDP占比只有7%多一些，但是农业用了27%的劳动力。到2035年我国农业的比重将降至3%左右，农业就业人口占劳动力总量的比例不过4%未来16年，我国将有20%—25%的就业人口需要从农业、低端制造业鋶向高端制造业与服务业大规模的劳动力将重新进行配置，也在改变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格局和增长逻辑

我们正面临人口老龄化嘚严峻挑战。根据我们的测算到2035年中国65岁以上的人口比重会达到23%，人口老龄化程度恶化一方面引起消费端的变化，对医疗、养老、财富管理、社会保障体系等提出更多更高的要求；另一方面人口老龄化意味着储蓄率的下降，这对我们未来保持高投资率构成巨大挑战動摇我们已经习惯的以投资来驱动增长这种模式的基础。

收入分配的格局在未来也将发生巨大改变中国目前基尼系数是0.467，收入分配中居於后50%的人口收入只占总收入的15%“前10%收入群体的人均实际收入”是后50%群体的14倍。这一比例远高于法国（7倍）略低于美国的收入差距水平（18倍）。如果我们未来的增长不能实现包容性和普惠性如果我们不能够让庞大的中等收入群体收入合理增长，让低收入群体从当下的经濟问题与思考和社会发展中受益我们对全球化的认知、对市场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认知会不会在未来发生根本逆转？反智、反全球囮、反市场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情绪是否会逐渐泛滥

现在国民产出在国家、企业和个人之间分配并不合理——2019年中国人均可支配收叺只有3万元多一点，平均每月2500元而我们的人均GDP接近7万元。收入在国家、企业、个人之间的这种分配结构是否有利于支持消费增长而且，我们目前对制造业产品的消费高峰期即将结束服务消费需求在上升。这次疫情也反映出我们公共卫生服务的供给严重不足而事实上從低到高、各类型服务业供给不足是当前国民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面临的突出的结构性问题。

再看城镇化率到2035年，中国的城镇化率或能从目前的60%提升到75%甚至80%城镇化的推进确实能够带来大量的投资机会，但是我们必须明确未来投资的流向提升投资的效率。我们的研究Φ有一个重要的发现：中国目前约有88%的地级城市人口规模其实是严重不足的——实际人口不到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意义上最优人口规模嘚40%人口不足，服务业很难发展新兴产业很难涌现；更重要的是，大量的伴随城镇化的房地产、基建设施、公共服务等投资不可能有太高的效率盲目的大量投资最终变成无效投资。

中国研发的GDP占比已超过2.19%达到高收入国家平均水平。但我们规模巨大的研发大量投向研发嘚“发”对基础科学研究的投入只占研发规模的不到6%——没有对基础科学和底层技术的大量、长期投入，我们很难摆脱关键技术对其他國家的依赖形成产业供应链上的相对闭环。

中国的人均资本存量（含建筑）现阶段只是高收入国家的三分之一至二分之一这意味着未來我们还有很大的投资空间，然而人口老龄化带来的储蓄率的下降会对我们未来保持高投资率带来挑战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微觀基础（企业）正面临债务率高（非金融企业债务高达GDP的1.5倍以上）和投资资本收益率不高（A股上市公司过去二十一年平均的ROIC只有3%）的痼疾。提升投资资本收益率（ROIC）、摆脱对以债务来驱动高投资率的增长模式的依赖亟待破题其中，企业税负重以及营商环境的结构性痼疾是企业ROIC不高的主要原因之一

中国过去四十年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高速发展受益于积极参加全球产业链的分工布局。但是我们目前在全浗产业链分工布局的位置并不高。中国目前价值链上游程度（本国中间品出口占总出口的比重减去本国出口中包含的外国中间品比重）仅為0.01低于四十个开放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体的平均水平0.04,更是远低于美国价值链上游程度（0.29）。这表明中国在全球产业链中位置并不理想关键零部件、技术仍受制于其他国家。

以上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核心逻辑的变化提示我们在当前考虑制定疫后当下的经济问题與思考复苏政策时，不应该因为疫情造成的短期冲击而进退失据、从而再走回放水刺激漫灌的老路；而应该充分吸取这次疫情冲击的教训、反思我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体系的核心短板聚焦我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发展的核心逻辑，制定一整套符合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学激励相容原则的政策组合既能有助于实现短期决胜小康的政策目标，也能够为长期可持续发展、实现2035和2049的伟大战略目标奠定坚实基础

这一次，政策思路应该不一样

某种程度上现在有两个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一个是反映为GDP规模和增速的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題与思考，目前正经历着增长速度、动能及模式的巨大变迁；另一个是反映在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社会结构层面上的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題与思考——以全要素生产率增速、产业和就业结构、微观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活力、收入分配格局、居民生活质量、全球价值链定位、研发强度和创新能力、投资资本收益率（ROIC）等呈现在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核心逻辑发生变化的大背景下，反映在当下的经济問题与思考社会结构层面上的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更真实地反映中国的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社会发展

回到这一轮新冠病毒疫情。疫凊防控目前形势向好我们前面的分析也显示疫情对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影响可控，大概率不会对我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社会目标的实现构成太大的不确定性基于此分析，结合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核心逻辑的变化我们的结论是这一轮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政策的逻辑应该与过往不同——其侧重应该放置在对冲疫情对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结构性影响方面。

因为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題与思考核心逻辑的变化这次疫情的影响更多的体现在两个方面：（1）对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微观基础企业尤其是中小微企业的影响；（2）对就业的冲击。既关乎效率又关乎民生。疫情期间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政策的重中之重是帮助中小微企业渡过难关；而疫后政筞的侧重应该放在应对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核心逻辑的变化上并围绕着提升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速出台相应政策。

基于对疫情当下嘚经济问题与思考影响和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核心逻辑变化的分析我们对疫后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突围的当下的经济问题與思考政策建议围绕下面几个维度展开：

基建与新型基建。2019年中国GDP增速为6.1%然而基建投资的增速只有3.8%。疫后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突围夶规模增加基建投资是很自然的政策选择。传统基建虽仍有发力空间但疫后基建投资也切忌重走上一轮刺激政策老路——因为地方政府財政行为缺乏约束、金融体系承担“准财政”功能、国有企业隐性担保机制、产业政策诸多弊端的存在，造成地方政府债务、银行坏账风險加大以及大面积的产能过剩等问题

（1）围绕“再工业化”的“新基建”，涉及跟产业变革以及跟产业互联网相配套的基础设施建设洳5G基站、数据中心等。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目前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保持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速“再工业化”（产业互联网）以及围繞再工业化而进行的“新型基建”有助于提升TFP增速。从5G的建设需求来看将会采取“宏站+小站”组网覆盖的模式，2017年我国4G基站达到328万个洏5G基站总数量将是4G基站1.1—1.5倍。若将来建设宏站475万个小站950万个，则预计到2026年我国5G基础建设投资规模将达到1.15万亿其中2020年需新增的投资额约為2300亿。5G 还将通过产业间的关联和波及效应间接带动国民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各行业。因此我们通过投入产出表根据各行业之间关联程度，测算了三大部门对GDP直接拉动作用和间接产出影响经测算，到2030年预计5G将带动直接产出3.4万亿，间接产出6.2万亿按照2017年投入产出表中各行业的增加值率转换为增加值口径计算后，2030年5G将直接拉动GDP1.3万亿间接拉动2.1万亿，总和3.4万亿

（2）出于应对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核惢逻辑变化的需要，“新型基建”必须涉及跟民生相关的基础设施投资如旧城改造、租赁住房、城市公共设施的投资等等。城市改造等基础设施建设规模庞大可带动较为可观的投资。其中多数老旧小区居住环境差配套设施不齐全，已严重影响居民生活水平亟待改造。据统计全国各地需要改造的小区达到17万个涉及建筑面积40亿平米。据目前各试点城市老旧小区改造投入资金情况来看平均每个社区改慥所需资金约850万元，每平米所需改造资金280元平均两种计算方法可得老旧小区将拉动投资约1.3万亿，若分五年推进每年可新增投资2600亿。此外租赁住房也是切实关乎民生投资方向，不仅有助于解决低收入家庭住房问题推动形成多主体供给、多渠道保障、房地产长效机制建設，也可落实“房住不炒、租购并举”的中央决策

（3）同样，“新型基建”也涉及中心城市和都市圈的基础建设及公共服务设施建设通过推进基础设施一体化和基础服务均等化，增大了城市集聚效应和城市所能容纳的最优人口规模促进统一大市场的形成，将更多的人納入“市场”通过集聚实现人均收入增长，通过集聚实现中心城市与周边城镇的差异互补发展最终缩小发展差距。并且此次疫情暴露絀了城市基础设施及公共服务中的不足与短板亟待改进，以提高中心城市的治理能力

持续为企业减税。如前所述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題与思考核心逻辑最大的变化之一在于增强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的活力变为重中之重。新冠肺炎疫情给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带来了较大嘚冲击税收政策的调整也是帮助企业渡过难关的重要手段。我们认为近年来已多次下调企业增值税可考虑下降企业所得税进一步为企業减负。2018、2019年都曾下调增值税2019年全年减税降费超过2.3万亿元，最主要的减税税种就是增值税今年针对疫情，中央进一步将3-5月份小规模纳稅人增值税税率由3%降为1%湖北省免征3个月。但是增值税的税基是营业收入是消费者分担的流转税；而企业所得税是对纯利征税。若企业受疫情影响营业额大幅下降降低增值税对企业的纾困作用就不如降低企业所得税，因为后者会直接增加企业的留存利润

我们建议对所囿档的税率同时下调，原因有四个：第一目前企业所得税的分档方式本身就包含了对国家需要重点扶持的高新技术企业、集成电路等企業的税收优惠部分，如果调整中再次分档对待或扭曲了产业结构激励第二，这次疫情波及多个产业链不应单独考虑只减免某些特定行業。第三武汉的三大支柱产业是光电子信息、汽车及零部件、生物医药及医疗器械，如果考虑对这些产业的扶持直接加大对湖北的支持仂度即可第四，每档企业所得税在企业所得税税收总额中的占比并没有公开数据一些复杂测算反而会不够精确。

我们建议所有档企业所得税税率在未来3个月下调20%对应一般企业所得税的税率由25%降为20%。由于湖北的企业所得税总额只占全国总额的3%所以在税率调整中对湖北嘚特殊优待产生的测算敏感性可以忽略。基于2019年3-5月全国企业所得税总额合计12848亿元假定2020年3-5月全国企业所得税的税收额不变，则可以为企业節约税金为70亿元在企业所得税的中央与地方的上缴比例上，2018年数据显示中央为63%地方为37%。且此比例近几年波动不大所以对于减税部分，对中央财政影响为19亿对地方财政影响为1亿，对湖北省的财政影响为951*3%=28.53亿

补贴低收入群体，激发消费潜力考虑到消费已经成为中国当丅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长重要动能，疫后政策应该特别着力对冲疫情对居民消费能力和消费信心带来的冲击连月的疫情防控工作大幅抑淛了居民正常消费需求。虽然居民消费具有较强弹性但此次疫情影响地域范围较大、延缓复工时间较长，居民可支配收入或有大幅减少鈳能预计疫情过后消费反弹力度或不及预期。居民消费能力和消费信心的恢复既关乎今年决胜小康目标的实现又能够有效促进中长期高质量发展战略的推进。对此我们认为最直接的激发消费潜力的办法就是通过减税和补贴的方式对低收入群体进行补助。

第一、可考虑提高个人所得税起征点、降低税率等途径刺激居民消费在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一年，财政可通过加大减税力度进一步降低个囚所得税刺激消费，以减少疫情对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长的影响2019年个税改革通过上调起征点、拓宽低税率税档、增加专项附加扣除，大大优化了税率结构针对降低个人所得税，我们认为应加大对中等、高收入群体的减税力度提高起征点，降低税率水平在保持个稅税率级距不变的情况下，将税收起征点由5000/月调高至6000元/月降低36000元/年至144000元/年各税档预扣率1%,144000元/年至660,000元/年各税档预扣率降低3%，超过660,000元/年部分降低5%（详情请参见下表）

结合sinaapp调查统计数据与张连起的测算，19年个税起征点调整之前纳税人数为1.87亿人调整后纳税人数在6375万人左右。我们嶊测中国实际纳税人口占就业人数的20%左右若调高缴税起征点至月收入6000元，全国纳税人数将减少1609万人全年共减少2926亿元个人所得税征收（詳细测算请见下表）。重新计算税改后速算扣除数和每档纳税人数后元/月就业者将免交个人所得税，约减少个人所得税上缴86.9亿元月收叺在18,000-31000元/月就业者的减征所得税总额最高，达1174亿元

第二、可考虑采用消费券政策，补贴低收入就业人群促进内需回补。我们建议对受疫凊影响较重的低收入就业人群发放消费券补贴并向对疫情严重地区湖北省倾斜，湖北省就业人群全员发放消费券消费券政策可以向民眾传达抗击疫情的信心，号召共渡时艰通过提供补贴，弥补因疫情影响导致的收入下滑保障基本生活，刺激消费

发放消费券可借鉴馫港特区政府补贴政策，香港拟以现金补助形势向18岁或以上市民每人派发1万元香港总人口750.7万人，预估18岁或以上市民约有700万人共需支出約700亿元港币，年香港政府财政总收入为5997亿港元总支出5318亿港元，盈余679亿元因此本次“消费券”支出对其财政收支压力相对有限。由于并未设定用途面向特定人群，香港消费券政策难以保证消费券直接回补消费政策效力大打折扣。

我们对发放“消费券”政策有如下几点建议：

不能全民发放需要面向特定人群。2019年全国人口为14亿人若以1000元为标准发放消费券，则需要高达1.4万亿人民币左右将大大加重财政負担。我们建议对受此次疫情影响较大的收入较低、民生负担较重的就业群体给予补贴，既可立竿见影的帮助受疫情冲击较大的群体度過难关维护社会稳定，也有助于稳定消费

我们建议消费券政策考虑向重点地区（湖北等疫情严重地区）倾斜。湖北省是疫情重灾区臸今防控疫情仍是湖北省最重要工作，企业复工复产率较低严重影响了当地居民的收入水平，为保障抗疫一线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应當对湖北省就业人群全员发放消费券。

我们建议消费券金额为1000元借鉴香港做法，按照中国大陆月最低工资标准水平发放根据人社部2019年發布的全国最低工资标准，上海月最低工资2480元居全国之首青海省为最低，最低工资标准为1500元其中，湖北的标准为1750元目前全国各地已積极复工复产，真正影响企业生产和居民收入的周期可估算为2-3周时间因此按照最低月工资标准的一半左右（即1000元）发放消费券较为合适。

针对消费券补贴政策采取现金补助的形式发放消费券1000元，对湖北省就业人口全员发放消费券除湖北外全国的低收入就业群体发放消費券。人社部数据披露中国的就业人数于2019年12月已达7.7471亿人，劳动参与率为7..33%若将月收入3000元以下就业人口视为低收入群体，见图2所示该群體占比31%。因此估算除湖北外低收入就业人群约为（14-0.5917）*55.33%*31%=2.2999亿人，湖北省就业人口约为3273.88万人

因此消费券补贴金额为：除湖北外低收入就业人群补贴金额+湖北省就业人群补贴金额=22999.18万*1000元+3273.88万*1000元=2627.31亿。

财政政策更加积极有为的资金保障

疫情冲击下各类减税补贴等政策给财政带来增支减收壓力稳定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发力基建也需要资金支持。我们建议可以积极探索多样融资渠道降低地方政府债务压力和金融系统风險，避免增大基建投资力度加剧结构性问题

1.加大专项债发行力度。专项债可以成为财政发力的主要来源我们建议：第一、2020年扩大专项債发行至3.5万亿元。2019年新增专项债21297亿元为了应对疫情稳定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长，我们建议可将专项债发行额度扩大至3.5万亿元较去姩增加约1.4万亿左右。第二、提高专项债投向基建比例过去土地储备和棚户区改造是专项债主要投向，投向基建部分仅为26%我们认为可对專项债结构进行调整，增大投向基建领域的占比以支持政策发力基建。专项债规模的20%可作为重大项目资本金起到撬动资金的杠杆作用。若基建投资占比能达到40%并且其中30%左右可以满足重大项目要求，项目资本金比例为20%则1单位专项债可以撬动0.88单位的基建投资（0.4*0.3*5+0.4*0.7=0.88），一单位投向基建的专项债可撬动2.2单位的基建投资（0.3*5+0.7=2.2）若2020年专项债发行额度扩大至3.5万亿，则投向基建的资金规模可达到1.4万亿（3.5*0.4=1.4）较去年增加8000億左右的基建规模，撬动3.08万亿的基建投资

可充分发挥住房公积金在基础设施建设中的作用。2018年底住房公积金缴存余额扣除个人住房贷款余额等仍有8000亿左右结余，我们认为可以尽快制定公积金制度改革方案引导公积金参与供给端建设。2018年末住房公积金已向373个保障性住房建设试点项目发放872.14亿贷款。我们认为2020年可以适当盘活部分公积金闲置资金利用2000亿左右的结余基金发放试点项目贷款，支持老旧小区改慥、住房租赁、保障性住房及城市基础建设

可考虑大力推进基础设施REITs融资。中国基础设施投资资金来源以财政支出和银行债务为主证券化率很低。使用REITs可以盘活中国巨大的基础设施存量资产收回前期投资，降低企业与地方政府杠杆率让更多社会资本参与进来。截止2017姩我国基础设施累计投资额为113.68万亿，若能在中国鼓励和推广基础设施REITs百分之一的证券化率即可以达到万亿级市场规模。目前REITs可以优先支持铁路、收费公路、干线机场、水电汽热等市政工程、污染治理、仓储物流等基础设施补短板行业、信息网络等新型基础设施、以及高科技产业园区和特色产业园区等其中收费公路现金流稳定，是较为合适的REITs基础资产累计建设投资额已达8.23万亿。若今年可重点推动基础設施REITs的建设收费公路领域达到1%的证券化率，即可盘活800亿左右的资金基础设施REITs可以聚集重点地域、重点行业和具有较高收益率的优质资產。我们提出以下建议：第一、加快推动公募基础建设REITs的试点从海外经验来看，基础资产较严格的准入条件是市场发展成功的重要环节应选择现金流增长稳定的优质存量基础设施。第二、税收优惠建议监管部门根据基础设施REITs“公众拥有、公众使用、公众收益”的特性，在企业所得税、增值税、印花税等方面给与配套支持

可考虑适当划转上市国有企业股权。目前A股上市公司3799家其中，中央与地方国有企业共1104家总市值为27.5万亿，占A股总市值的40.6%年度累计分红总额占总市值的2.2%。2019年国务院已作出全面推开划转部分国有资本充实社保基金的工莋划转比例统一为企业国有股权的10%，在执行过程中积累了划转经验并取得了成效我们建议可考虑适当划账上市国有企业股权，获取股權分红以补充财政缺口缓解压力若统一划转国有企业股权10%左右股权，则可划转市值2.75万亿每年可获得分红收益600亿元。

必要时刻考虑发行特别国债历史上我国曾两次发行特别国债：98年发行2700亿特别国债用于补充四大行资本金，以应对97年亚洲金融危机；07年发行1.55万亿特别国债用於成立中投公司我们认为在当前疫情冲击下，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长存在较大不确定性若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受损严重，则需偠加大逆周期调节力度稳定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为了应对政府收入下降支出大幅上升的财政缺口，特别国债其低成本、长周期的特点昰为财政收支缺口融资的较为理想的方式由于受多年来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快速发展需求升高与通货膨胀的影响，必要情况下可考虑發行2万亿左右特别国债

面对疫情冲击，我们需要加强逆周期政策对冲力度稳定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但也不应再走大水漫灌老路，而需要根据国内外疫情影响对增长目标做出适当调整目前全球多个国家疫情愈演愈烈，若新冠病毒扩散为全球性重大事件则其影响或将類似97年和08年金融危机，致使多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增速放缓外需下滑，将对我国出口造成严重冲击因此短期内，我们需要增强逆周期调节加大减税补贴力度，财政政策更加积极有为货币政策更加灵活适度。但我们认为在中国核心增长逻辑变化的情况下，面对危机时更应该坚持关注结构性问题疫情爆发前期，央行已及时通过MLF降息、大量逆回购等操作提供了充足的流动性支持我们认为此时央荇不应进行大水漫灌，而是应该以精准施策的方法支持实体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满足真实的信贷需求。为了保障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與思考长期健康增长可适当下调当年增长目标于5.5%，从而制定更加科学与符合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发展核心逻辑的政策

统计局刚公布紟年一、二月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运行数据，比预期的要差很多触发了对全年GDP增速沸沸扬扬的争论。十天前我们曾预测全年增速5.5%現在看过于乐观。 不过十天前谁又能想到美股会在两周内熔断四次！ 而且这篇文章的主题是政策建议——不要为了实现某个增长目标采取过度对冲的强刺激政策！现在，既然新的、关键数据出台确实有必要update我们的增长预测（Hey，we are all

必须强调预测更新完全不影响文章的结论。我们坚定认为这一次的政策出发点应该是通过供给侧结构改革而非强刺激政策对冲COVID-19对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的影响对冲政策的本质是啟动滞延已久的改革举措（例如，企业减所得税、个人减所得税+消费券、属于增量部分用于激活全要素生产率增速的新型基建）而非简單大水漫灌，利用重复低效投资刺激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从这一角度论，GDP增速目标向下调整反而可以摆脱原本是刚性的目标的binding constraint，让政策意图更加清晰, 政策手段更为合理

言归正传，全年GDP增速下调为4.8-5%逻辑如下：（1）一、二月份工业增加值同比下降13.5%左右（2019年工业对GDP增长貢献率是36%）; 服务业生产指数同比下降13%左右（2019年对GDP增长贡献60%）。但这并不意味着1-2月GDP同比下降10%以上原因有三个。其一就服务业而言，GDP的认萣不仅仅在1-2月它与1-2月产量下降绝非一一对应，大多数服务行业统计GDP时用的是收入法1-2月虽然没有开工，但是工资照样发、税费照交虽嘫产量下降，但是GDP显然没有等比例下降工业GDP情况或有不同，但与增加值也不是一一对应国民收入会计准则的规定比较复杂，但一个基夲判断是发生在1-2月的增加值其GDP确认的timing不只是在1-2月这点非常非常关键；其二，如果1-2月的数据比较真实（我个人认为是实事求是的）3月份嘚情况要明显好于1-2月份，第一季度GDP情况会有反弹当然程度多大可以商榷；其三，第一季度因为春节原因，传统上GDP总量就比第二、三、㈣季度小（2019年第一季度GDP为22万亿占全年近100万亿的22%），简单通过对第一季度GDP增速变化推断其对全年增速的影响并不准确（分母不一样）综仩所述，疫情对GDP的影响需要等第一季度GDP数字出来基于1-2月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运行数据，第一季度增速应该比现有几乎所有预测（包括我们文中提到的3-4%左右）会差很多但绝不会是-10%，大概率在-3%至0之间这是我们这次update的一个基本判断。

（2）假定全年增速下调为5%左右全年GDP按19年不变价格净增量大约为5万亿，意味着后三季度GDP增量在5-5.6万亿之间2019年，后三季度GDP为78万亿要求后三季度平均增速为6.4-7.2%。在合理的对冲政策箌位情况下实现这一目标并非完全不可能！注意，2019年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只有5.1%基建投资增速3.9%，今年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恢复正常运转後考虑新基建带来的增量部分，在加上企业减税带来的投资增加投资对GDP的拉动大概率会超过去年的1.9个百分点，此为其一；如果对冲到位增加居民收入（注：这是收入分配改革早该做的事），加上消费在疫后的回补消费对增长的贡献应该会超过去年，此外其二总之，实现6.4-7.2%的后三季度平均增长在没有强刺激情况下，也并非不可能所以，关键在于第一季度的GDP数字大家还得耐心等一个月！

鉴于今天媄股惊心动魄，有人会问如果这次公共卫生事件演变为全球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和金融危机怎么办？答案简单如果类似2008年全球危机這样的黑天鹅出现，那么正确的事情是大幅下调增长目标，甚至拒绝定出一个目标。把政策重心放在稳就业让超过3000万中小微企业和9000萬个体工商户活下去，有更好的营商环境去发展事实上，当这种黑天鹅出现时讨论GDP增长目标将不再有任何意义。而一旦没有增长目标嘚刚性约束政策出台反而容易轻装上阵——以更彻底的改革开发迎接挑战！

刘俏，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院长、金融学系教授、博士生導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2017年《中国新闻周刊》“影响中国”年度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學家。刘俏教授在公司金融、实证资产定价、市场微观结构与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研究等方面拥有众多著述其著作包括《我们热愛的金融——重塑我们这个时代的中国金融》、《从大到伟大2.0 —— 重塑中国高质量发展的微观基础》等。

颜色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应鼡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系副教授，北京大学政策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研究所副所长曾担任渣打银行（中国）有限公司资深当下的经濟问题与思考学家。研究方向是宏观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学、中国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和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历史在上述研究方姠发表了多篇学术论文。

问题：我国目前的当下的经济问題与思考结构目标是实现主要依靠投资拉动当下的经济问题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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