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队的夏天2》后，法兹乐队开启了“魔鬼”行程的巡演，这个月他们就要在19天内演16场。9月4日，他们来到广州，在MAO Livehouse演出，而间隔600米的地方，他们的好朋友Chinese Football则在Tu凸空间，那个晚上两支乐队临时决定相互暖场，在彼此开始前去对方的场地快闪一首，乐迷沸腾。

这是独立音乐的魅力，也是现场音乐的魅力。

在广州场演出前，法兹的四位成员主唱刘鹏、吉他马成、贝斯嘉轩和鼓手铂洋一起接受了着调专访。他们挤在一张小小的沙发上，回答了“普鲁斯特问卷”，聊了巡演、新歌、乐夏、妮妮……四人如今的关系就像他们坐在沙发上那般“紧密”。主唱刘鹏说，“这些年我觉得我是打开了自己，不光是内心，还有身体。”贝斯嘉轩则强调法兹的“骨头”和“肌肉感”。这是一支奔跑着的乐队，“就是要精疲力尽，用尽所有力气在台上释放自己。”

法兹四子在MAO Livehouse的后台休息室里。 摄影：马强

普鲁斯特问卷由包括生活、思想、价值观及人生经验等一系列问题组成。《追忆逝水年华》的作者马塞尔·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并不是这份问卷的发明者，但这份问卷因为他曾经在13岁和20岁时的回答而出名，于是后人将这份问卷命名为“普鲁斯特问卷（Proust Questionnaire）”。《名利场》杂志至今还设有普鲁斯特问卷专栏，很多知名人士都回答过这份问卷。现在就来看看接受着调专访的音乐人都有怎样的“普鲁斯特”回答吧。

(刘鹏、马成、嘉轩、铂洋）

回答时间：2020年9月4日

01 你认为最完美的快乐是怎样的？

刘鹏：自己能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对，听起来很简单，但是我觉得还是挺难的，你想象中的你喜欢的事情，你可以完成它。

马成：想不起来……（ 刘鹏：不知道就是盘核桃。）就盘核桃了。

嘉轩：每个阶段都有想要的完美（ 快乐），现阶段很完美。

铂洋：巡演，巡演完去海边沙滩上躺着。

02 你最希望拥有哪种才能？

刘鹏：我目前希望我可以一心二用。

马成：我最想拥有所有人的才华。

嘉轩：可以爬山，就爬很多山。

铂洋：想拥有设计师的才华。

03 你现在最恐惧的是什么？

刘鹏：最恐惧担心巡演嗓子会有问题。

04 你现在的心境是怎样的？

刘鹏：很享受，有点累，但还是很享受。

铂洋：还不错，希望能演好每一场。

05 在世的人中你最钦佩的人是谁？

马成：能活着的人都挺佩服的。

06 你认为自己最伟大的成就是什么？

铂洋：组了一支乐队，在我20岁的时候就能组建成功一支乐队，运气还不错。

嘉轩：在好的年纪，遇到了好的同伴，一起做这样的一个事。

刘鹏：生了女儿，她现在8岁了，能陪伴她长到现在。

07 你认为自己身上哪个特点最让自己痛恨？

08 你最喜欢的旅行？

铂洋：我们一起去美国吧。我最喜欢的旅行应该就是我们一起去美国，然后巡演，然后自己开车那种。

嘉轩：对，可能这些年最开心的一些最长的旅行就是乐队一起，就所到之处。

刘鹏：我说个不一样的吧，我就是去年去看FUJI ROCK。

09 你最痛恨别人的特点是什么？

刘鹏：我最讨厌别人的特点是可以把每件事都做得特别好，因为我做不到。

马成：我讨厌别人没礼貌。（ 刘鹏：没礼貌是特点吗？）

10 你最珍惜的财产是什么？

铂洋：我珍惜的财产就是我的山本耀司，要再买点囤着。

嘉轩：我收藏的那种化石。

马成：在我家放着的东西都挺珍惜的。

刘鹏：我的时间，还有身边的人。

11 你最奢侈的东西是什么？

刘鹏：应该就是我用的音乐设备。

12 你认为程度最浅的痛苦是什么？

铂洋：遗憾。遗憾总会有。

刘鹏：我们刚才想吃烧鹅，然后旁边没有。

13 你认为哪种美德是被过高评估的？

刘鹏：非爱，就是别人要你做觉得对你来说是好的事情。

14 你最喜欢的职业是什么？

铂洋：自由职业。设计师的职业我最喜欢。

刘鹏：就是现在的，音乐人。

15 你对自己外表哪一点最不满意？

马成：脑袋大，脖子粗。

铂洋：我身高再高个5厘米就可以。

16 你最后悔的一件事？

铂洋：太多了，应该肠子都悔青了，但是后悔没办法，对吧？太多了。

马成：我也没什么后悔。

17 还在世的人中你最鄙视的是谁？

刘鹏：没有特定的人。比较讨厌那种背后会诋毁我的人。

马成：我鄙视提出这个问题的人。

18 你最喜欢男性身上的哪种品质？

铂洋：忧郁的冷酷气质。

马成：我觉得男女都一样，没什么男的一定要有什么特别的。

刘鹏：我们喜欢所有人身上正直和真诚的品质。

19 你最欣赏女性身上哪一种品质？

20 你使用过次数最多的词语是什么？

刘鹏：中！（ 铂洋：中是我说的！刘鹏：你都说过一个了，我只能另选一个。）

21 你最伤痛的事是什么？

刘鹏：最近最伤痛的就是没办法陪我女儿，因为巡演太久了，有20多天不能回家。

嘉轩：被在乎的人误会。

铂洋：最近最伤痛的一个，快递到了我没在家。

22 你最看重朋友的什么特点？

23 你觉得这一生中最爱的人或者东西是什么？

刘鹏：我们朋友之间也是当做家人看。

24 你希望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铂洋：希望没有遗憾地去死。嘉轩老师我知道，流浪去死。

马成：希望死到舞台上。

刘鹏：完了，他把我的说了，那我就希望我最亲近的人在我身边。

25 何时何地让你感到最快乐？

刘鹏：现在就挺快乐的。

26 如果你可以改变你家庭的一件事，那会是什么？

嘉轩：能多跟父母在一块。

马成：我不改变了，挺好的。

27 如果你能选择的话，你希望让什么重现？

刘鹏：我希望让我喜欢的音乐场景重现。很多70年代的摇滚乐吧，希望可以在这个时代重现。

嘉轩：有更多的像以前那样的，不光是音乐，对文化或者各方面都比较纯粹着迷的人，希望多一点。

铂洋：我跟嘉轩老师差不多。

28 你的座右铭是什么？

铂洋：我要想想……（ 刘鹏：买买买就是你的座右铭）

刘鹏：法兹的歌词，真诚是通向一切的道路。

法兹在《乐队的夏天2》只演了一首《控制》，洗脑的旋律和主唱刘鹏的“打拳”造就“名场面”，但随后就是马不停蹄的“假水”巡演，仿佛没有把“复活”列入计划中，刘鹏说法兹的音乐和现场要的是实打实的真切感受，一个真正的巡演就是要一直不停在路上。

巡演广州现场。摄影：李孟麟

着调：你们9月份的巡演是一个超密集的“魔鬼”行程，19天有16场演出，为什么会这样安排？

刘鹏：因为我们就是“魔鬼”，我们喜欢挑战，喜欢疯狂的事情。我们就想多演一点，在有限的时间内多演，因为我觉得一个真正的巡演还是得一直不停地在路上这种感觉，比较崇尚这种精神。

着调：具体是一种怎样的“现场精神”？

刘鹏：这个概念跟我们音乐有关，传达的是一种精神内核的东西。我们都想做的音乐，包括我们的现场一定是得实打实的真切感受到。我个人感觉 我们演出状态就是要精疲力尽，用尽所有的力气在台上释放自己，我们自己是很开心的，当然我相信观众也能感受到。

嘉轩：现场最大的魅力就是 有骨有肉，就是有一股子劲儿。

着调：你们在微博上说制定了一个巡演时”不吃宵夜、不熬夜、不喝酒“的计划，做到了吗？

刘鹏：破戒了，在广州当天晚上要吃夜宵，因为在另外一个场地Chinese Football也在演，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所以约着要见一面，但还是不喝酒会聊聊天，其实主要是我自己不喝酒，当然他们想喝OK的。

着调：喜欢这边的美食么？

刘鹏：我们特别喜欢吃。粥啊肠粉啊都有吃，包括一些打边炉、烧鹅都非常喜欢。

着调：据说你们当年第一次去上海演出的时候，是把人家的育音堂的酒都喝光了。你们现在的酒量水平怎样了？

铂洋：嘉轩老师是酒神。

刘鹏：我们10年前第一次去云南那会儿都还喝啤酒，现在就喝白酒或者洋酒、威士忌什么的的。我觉得如果真能做到（不喝酒）的话，也是自我的一个修行，因为真的挺爱喝的。

着调：“法兹打拳”这个tag也火了，你们在台上的身体呈现是怎么设计的？

刘鹏：其实分了几个阶段，以前舞台上的感觉跟现在也不太一样。这些年我个人觉得 我自己是打开了自己，不光是内心，还有身体。音乐出来以后，我第一的反应是身体，以前可能第一反应是大脑。舞台上肢体的东西，首先跟我们的音乐是契合的，另一方面就是身体的反应，很自然的反应，释放身体，打开自己，没有设计。

“音乐出来以后，我第一的反应是身体，以前可能第一反应是大脑。” 摄影：Ahsan Lin

着调：每一场的感觉都会有不同的招式？

刘鹏：我个人觉得是不一样的。就拳法不同，哈哈哈。

嘉轩：很松弛很自由的感觉。

铂洋：无招胜有招，其实没有招。舞台就是需要一些张力，一些张狂，有柔软的部分，也有表现力的张力。

马成：挺好的，我也想打两拳，但是要弹琴，手空不开。（刘鹏：你可以踢腿。）

广州现场。摄影：李孟麟

离开《乐队的夏天2》的舞台已经有一段时间，但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好的机会，无论是在台上完成了《控制》的表演，还是在台下和新老乐队共处一个空间，都是“有趣”的。

法兹参加《乐队的夏天2》的时尚芭莎定妆照

着调：在巡演的路上，回头看《乐夏》，会有哪些沉淀？

刘鹏：其实演出各方面都还挺好的，幕后也挺棒的，虽然说跟有些乐队并没有聊得很深，我们可能就自己待的时间比较多。但是这个机会的确挺有趣的，就是所有的乐队，有年轻的乐队，有些前辈的，大家都在一个空间里，在那个时间里，大家见面，还是有挺有趣的一个事情。

着调：会担心被同化吗？

嘉轩：我觉得这个阶段是个特别好的阶段，但是可能长期的、经常性的，我们就会感到被同化。

刘鹏：我觉得参加《乐夏》的乐队应该都比较清楚，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很重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明确。

着调：你们私下喜欢哪些乐队？

刘鹏：小马喜欢声音玩具，我喜欢Carsick Cars，嘉轩喜欢野孩子，鼓手铂洋喜欢重塑，然后我们所有人都喜欢五条人，他们私下里也很棒。

着调：“假水”的巡演是在《乐夏》之前就计划好的？

刘鹏：巡演其实是去年就制定好了，今年4月发唱片，9月做巡演，我们今年才跟Space Circle合作，现在我还会做的就是制定计划，大概以半年或一年为周期，就是我们要做什么事情，围绕这个事情来去工作。其他成员嘉轩负责一些文字和视觉的东西，小马就属于负责——

刘鹏：负责搞笑哈哈哈。哪里需要他就让他来顶上，他都义不容辞。铂洋会给些建议。

“ 负责搞笑”的小马在认真彩排。摄影：马强

着调：《假水》为何在愚人节那天发布？

刘鹏：也没有特意，因为《甜水井》里的歌词，就有一句“4月1号的下午”，其实没有特别定在那一天，正好呼应了。

着调：“假水”其实是女儿的一句话？

刘鹏：她说了一句“假水是蓝色的橡皮泥”，有一次我带她去户外，开车的路上，天气很好，天很蓝，路过了一片湖或者河的地方，然后她就脱口而出，假水是蓝色的橡皮泥，我就记录了下来。

着调：你有问她是什么意思吗？

刘鹏：我问过，她也说不出来什么。其实我更愿意想象，她把水和蓝天当成一幅画面，是用橡皮泥捏造出来的什么的。近些年的作品，基本有很多内容就是围绕着爱这个主题，或这个意思去写，其实对我来说都是在妮妮成长的过程中，很自然地就想去诉说和分享，所以就把她写到这个歌里边。

着调：这些话非常特别。

刘鹏：她平常经常会说一些可能大人不会说的话，小孩，有一些会很有趣的，我基本会记下来。

着调：可以分享一下吗？

刘鹏：这句话是记得的，别的我都记手机里了，一会儿我可以拿来念一下。（ 拿到手机后，刘鹏念起了女儿说的话）“它消失的过程就像在草地奔跑中一样轻柔，就像爱的眼泪化为消失中的一滴露水，遇在了你的身边。”这是其中一句，我们平常经常会即兴做音乐，她有时候就会说或者唱一些类似于这样的东西。

刘鹏的女儿妮妮看“乐夏”。

着调：说起女儿，她对你都有哪些要求？

刘鹏：她不让我喝酒，不让我说脏话，但其实我也不说脏话，我在家从来不说脏话，但是比方说带“屁”的这种她都不行，她会打我。

刘鹏：对，早回家，日常要求。她肯定不太喜欢我经常出门。

着调：这么密集的巡演怎么办？

刘鹏：那没得办法，就视频呗。我也给她讲，我在做我喜欢的事情，然后能学到东西，又能交到好朋友。我觉得她现在足够有想法了，她如果做这样的事情，带来的愉悦她肯定也会知道，所以我觉得她还是支持的。

法兹乐队成军已经超过十年，没有一帆风顺，经历过吉他手离队等诸多变化，但现在乐队成员关系融洽，目标一致，作品也越来越成熟。刘鹏说想在自己还能控制的时间内做到最好，希望是可以做被时代能记住的声音。

着调：你们说过“这三年经历了从超级低谷到越挫越勇”，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刘鹏：其实从2016年开始，我们跟前任吉他手有一些理念上的冲突，一直试图找一个解决的办法，但过了一年多还是没有找到。那段时间乐队状态非常差，处于写不出东西的状态，后来前吉他手就离队，之前合作的经纪人也不合作了，所有的一切就从头开始。其实刚开始还挺难的，因为你完全不知道这个乐队该怎么办，但是唯一让我确定的就是我非常喜欢音乐，非常喜欢乐队，我相信我投入大的热情就一定会好起来。

着调：后来是怎么让你们重新回到正轨？

刘鹏：吉他手马成加入了我们，我们之前也认识，虽然说可能刚开始会有一些不足。但是法兹一直看重的，是可塑性，是能否合得来的关系，还有审美是否一样。虽然说乐队10年了，但前些年也并没有达到一个乐队所有成员是步伐一致的。我觉得这三年我们不管是私下的关系，还是在音乐上的关系都越来越紧密，每个人也越来越清晰，什么是团队的概念，然后一起努力。

马成：（ 从我加入这三年来说）就越来越好，每天都往上走一点点。

嘉轩：那时小马刚加入半年，就有美国布洛德艺术馆邀请我们，让我们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去美国演出。对于我们想要重新启航的这种感觉，（ 这件事）是非常鼓舞斗志的，挺刺激的。

铂洋：我觉得大家的心在一起就会做成很多的事情，只要你想做，只要你敢想，然后 大家都在一个劲儿上就没有问题。

着调：用一个怎样的词来形容你们这十年？

马成：法兹这10年，7年前我是一个观看者的角度，这3年我是一个参与者。挺奇妙的一种感觉。

铂洋：从少年到中年，成长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是一个很好的过程。

嘉轩：很朴实，很勇敢，很有毅力。

刘鹏：想不出来，因为突然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反正我个人来说肯定是一个成长、学习的十年，乐队的成员和我自己都越来越好，我可能会进步得越来越慢了，我希望我自己再努力，更重要的是继续保持热爱。

着调：新歌《与你分享我的眼睛》有一句“与你有一千吨话要说”，是不是这种感觉？

刘鹏：这句话来自来自张枣和柏桦的“聊天记录”，当时我听到的时候，差点哭出来。我感觉就像在说我自己一样，就是自己和朋友之间的这种关系。最早这首歌源自友情，就像我们和Chinese Football要碰面，虽然说我们的音乐完全不一样，但是每个人对音乐的态度是一致的，是一类人。另外像海朋森这种特别好的朋友，都是一直聊聊聊，所以要分享眼睛，其实更像是一个跟你爱的人，或者是你亲近的人的一个关系。

着调：家人对你们玩乐队是什么态度？

刘鹏：我家人前几年都把我放弃了那种状态，就管不了，也懒得管了那种。这也可以理解，因为作为一个父亲的角色，做一个家人、长辈看起来像是个收入不稳定的状态，他们会怀疑，但是看我又比较坚定，可能就也没办法，他们可能还是不能理解，但我觉得还是支持我的。

嘉轩：我是小时候他们特别反对，然后后来——直到加入法兹吧！他们也精神支持，因为离得也远，每年就过年见，所以感受不到太多反对。如果天天在身边肯定也是会说你得有一个稳定的事，但是眼不见为净，离得远。

着调：你们平时的创作和排练是什么样的？

刘鹏：就跟工作一样。这两年都是这样的，我们是周一到周五排练，有时候周一到周四，反正一周4~5次排练，然后周六日休息。每次排练早上10点或10：30开始，中午会一起吃饭，吃完午饭可能聊聊天，下午就又开始排。VJ也会和我们在一起创作。我们写歌，90%基本都是在排练房这么完成。

着调：法兹的音乐风格是怎样的？

嘉轩：是阶段性的。最早是冲撞的、爆裂的，然后也经历了自我克制的阶段。我说过法兹有一个东西，就是那块骨头它一直都在那，不管过了多久，哪怕以后进入下一个阶段，它那个骨头还是那块骨头，就是最里面的感觉。

着调：法兹给人的画面感很爆裂，然后又很温柔，有很浪漫的一种感觉。你们现在是有怎样的创作理念？

刘鹏：其实我以前也没太意识到，因为之前大多数是偏爆裂的，可能就从这两三年开始写的一些歌更温柔，当然也不是刻意的，就很自然的。突然写完了发现虽然也是有劲的，但真的是有一些柔软的地方，但这些柔软的地方可能就跟近这几年的生活状态、经历也有关。

挤在沙发上受访的法兹，“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了。” 摄影：马强

在后台休息的马成，手里还盘着核桃呢。 摄影：马强

铂洋：嘉轩是我心中需要景仰的那种文化人，有很好的气质。小马就是比较卡哇伊，大家都比较喜欢，是我们的团宠。刘鹏，像家长一样那种，会为我们操心很多的事情，会自己默默地会付出很多。

彩排时的铂洋。 摄影：马强

嘉轩：铂洋他给我带来了很多对时尚的一些看法和观点，会觉得我土，哈哈哈。小马是很有趣的人，有时候会冷不丁让你觉得非常搞笑的话，也很聪明。刘鹏是一直比较有捏紧拳头的那种感觉，可能也捏紧了这支乐队吧，让大家有凝聚力的这样一个人。

彩排时的嘉轩。 摄影：马强

刘鹏：铂洋我觉得挺单纯的，性格挺好，不开心了就不开心，高兴了就会跟大家贫两句，直来直往的。嘉轩是很善良的人，会替所有人着想，但这样有时候会给他带来一些负担。马成就是心态非常好，脾气也比较好，不会为什么事情生气，我觉得这个还挺好的。

彩排时的刘鹏。 摄影：马强

我们在法兹的歌里选了些高频词，请他们来分享一下自己对这些词语的理解。

摄影：玛嘉烈和大卫红豆

刘鹏：我这些年觉得我最珍惜的就是时间，想跟自己较劲，让自己变得更好。我们希望在自己还能控制的时间内做到最好。我们以前可能没这种意识，现在就是希望可以做被时代能记住的声音。

刘鹏：这首歌其实当时是写给自己的，就是担心自己，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刚开始做音乐或音乐带给你最珍贵的部分，这个“控制自己”其实是在说这个。也不要被可能影响你的东西控制。

嘉轩：现在“童心”可能是法兹绕不开的一个话题，因为有妮妮，其实她就像第六人一样，绕不开。但我觉得每个人对童心这个东西应该都挺崇尚的，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回不去了，比较珍贵的。

刘鹏：因为人随着年龄增长，经历的多，或者是得到的多，但是你最原始的时候，是最珍贵的一个阶段，就是想让自己能有时候还能记得自己那会儿的一个样子。

刘鹏：我希望我们的身体是自由的，或者无秩序的也好，对这个词的第一反应，就是流动的。

刘鹏：我个人比较爱幻想一些，所以这个词出现的比较多。也可能是我之前的状态，很多时候不能说悲观，但就并不是非常充满希望的状态，所以一直想用幻想这个词。但这些年用的少了，可能是因为更加坚定了，在生活中希望更多了。

嘉轩：奔跑是很有意义的，我觉得我们就是一个很有肌肉感的乐队，包括鼓、贝斯的那种搭建的结构，是一种非常有心率的那样的。

嘉轩：美妙噪音。我们对噪音的理解就是共振，跟大家互相、交互的、共振地走。

刘鹏：我们希望未来在很长的时间里，一直保持去不同的地方演出，会告诉大家我们是来自西安的乐队。

采写 | 思敏 老丁 实习生 叶梓

摄影 | 马强 李孟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