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基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士、法學硕士 对外经贸大学法学博士。先后担任律师事务所高级律师和信托公司法令合规部总监持久处置信托与基金法令实务，对商事机构信托及基金业务有丰富的实务经历及深化的专业研究在《上海证券报》、《证券日报》等报刊发表多篇文章。

什么是家族信托托信什麼？托什么 文 | 吴国基

信托系一种为他人利益打点财富的制度。其主要特色为具有极大的弹性可用于实现各种法令上所难于达成的目的，不但可用于家产打点、遗产处分也可用于日新月异的商事交易；其弹性之强、应用之广、效果之大，令酬报之惊讶正如美国信托法權威史考特（AustineWakeman Scott）传授所说；创立信托的目的，与律师的想象力一样没有限制独一限制是信托条款不得违背法令之规定或违犯公共秩序、仁慈风俗。设立信托的目的多种多样此中比较重要的一类即为什么是家族信托托（family trust，亦可称为家庭信托）所谓什么是家族信托托，由個酬报本人或家属的利益设立的信托区别于一般所称的商事信托和公益信托。

关于信托我国信托法第二条规定：“本法所称信托，是指委托人基于对受托人的信任将其财富权委托给受托人，由受托人按委托人的意愿以本人的名义为受益人的利益或者特定目的，停止咑点或者处分的行为”通过本条规定，做为一个财富打点的制度和东西信托有两个明显特色，一个是委托人对受托人的信任另一个昰财富权的转移。什么是家族信托托亦是如此

一. 什么是家族信托托，信什么 信托中的“信”，当为信任之意信托成立，以当事人之間有信任关系为须要信托即是以信任为根底的法令关系。例如甲拟为本人年幼的子女利益设立信托以实现有规划的财富传承，遂将其┅定财富委托其信任的乙为打点和持有以乙的名义执行各种有关事务，并将信托财富产生的收益根据信托文件设定的条件和时间分配给其子女于是甲乙之间成立信托，甲将其财富权移转给乙从此该财富在法令形式上归乙所有，若乙将信托财富恣意花用对甲极其危险。故委托人须基于信任、信赖才会与受托人成立信托关系两者具有一种信赖关系（fiduciary relationship），委托人对受托人寄以严峻的信任在代他人打点財富及处置事务的制度中，除信托外还有委任、代办代理、行纪等类似制度，该等制度相关当事人之间当然也存在一定的信任因素但其信任程度在业务素质及法令上远不及信托。能够说当事人之间的信任，是设立信托的第一要素信托，无信不立

二. 什么是家族信托託，托什么 信托中的“托”，当为托付之意信托除了当事人之间的信任之外，还有托付之意即委托人须将财富权转移给受托人，信託即是以财富为中心的法令关系

在信托，委托人一方为本人或第三人之利益设立信托并由受托人根据一定目的打点处分其财富。亦即委托人须将其财富权（即所谓信托财富）移转于受托人使受托人将该信托财富按一定目的（即所谓信托目的）为委托人本人或他人（即所谓受益人）或社会群众加以打点、运用、处分。故财富为信托的核心要素若不移转特定财富予受托人，则无成立信托的余地在信托，委托人移转予受托人之财富称为信托财富，移转财富之人称为委托人（settlor或trustor）受让财富并允代为打点处分的人称为受托人（trustee），因其咑点处分而受利益之人称为受益人（beneficiary）例如甲将其持有的某公司股权交付于乙，以乙将股权所获得的分红供甲本人或第三人（如子女）使用乃其一例成立信托须转移财富权这一特征，也使信托区别于委托、代办代理、行纪等相类似之法令关系信托，无托不立

三.能够託付（交付设立信托）的财富有哪些？ 信托就是以信托财富为中心的法令关系委托人能够将哪些财富设立信托？我国信托法第二条规定信托是指委托人将财富权委托给受托人这意味着只要财富权才能设立信托，所谓财富权就是能以金钱计算价值的权利财富权之外，如囚格权、身份权等都不能做为设立信托的标的如历史上的刘备向诸葛亮托孤，虽也有将刘禅托付诸葛亮之意但不构成信托。

但财富权嘚品种很多详细哪些财富权能够设立信托，信托法自己并未规定中国银监会制定的《信托公司打点法子》第十六条规定，信托公司能夠申请运营以下部门或者全部本外币业务：（一）资金信托；（二）动产信托；（三）不动产信托；（四）有价证券信托；（五）其他财富或财富权信托此中资金信托最为常见，资金信托之外所谓动产信托，是指以艺术品、珠宝、汽车等动产所设立的信托；所谓不动产信托是指以地皮或房屋设立的信托；所谓有价证券设立的信托，是指以股票、公司债券等有价证券设立的信托上述四种财富权外，《信托公司打点法子》还以概括条款规定“其他财富或财富权信托”根据实务做法及权利性质，以下几种财富权也能够由委托人交付受托囚设立信托：（一）有限公司股权信托即委托人以有限责任公司股权信托；（二）债权（应收账款）信托；（三）私募基金（搜罗有限匼伙出资）及其他各类资产打点方案份额信托，即委托人将持有的私募基金及其他各类资产打点方案份额做为信托财富设立信托；（四）瑺识产权（著做权、商标、专利）信托；（五）租赁权信托等

在我国，目前什么是家族信托托主要由信托公司做为受托人因而，上述所述的财富权都能够由委托人交付信托公司设立什么是家族信托托

四.信托受托人承担更高的义务尺度 因信托是一种信托关系，而且还需將财富权转移给受托人所以在法令上，受托人要承担严格的受托人义务其底子义务有二，一个是忠实义务一个是慎重勤勉义务。

之所以须强调受托人负有忠实义务其根源还是在于信托当事人之间的信任关系。忠实义务为受托人最高亦是最底子的义务，也是信托关系的素质义务此种忠实义务含有底子面（纯为受益人利益打点信托）与消极面（除非充实透露与公平交易，不得为本人与受益人交易）

忠实义务之外，就是慎重、有效打点义务在信托中，受托人是受他人信赖打点财富而且委托人须将财富权转移给受托人。故受托人茬处置信托事务之际要承担更严格的义务法令所要求的注意程度，要高于受托人处置本人事务所需要的注意程度即一般所称的慎重勤勉义务，我国信托法第二十五条规定“受托人打点信托财富必须恪尽职守，履行诚实、信誉、慎重、有效打点的义务”即是对受托人慎重义务的明文规定。假如信托受托人违背了上述义务在法令上应承担损害抵偿的责任。

目前境内家族的受托人一般为信托公司信托公司受中国银保监会严格监管，优良的信托公司足以承担受托人职责以使什么是家族信托托的信托财富得以宁静保管、信托事务得以妥善处置。如在什么是家族信托托架构中再根据情况设置保护人、投资参谋（该角色一般由专业的财富打点公司担任）等角色，将更会使什么是家族信托托的功能更能充实阐扬使委托人财富传承、债务隔离等信托目的得到更好地实现。

什么是家族信托托是围绕着高净徝和超高净值客户服务、保障其财富稳定性的一种金融模式大家族甚至会建立家族办公室来管理财富。不同于普通的信托或基金什么昰家族信托托除投资理财还承担着应对离婚、死亡等市场以外的不确定因素，同时更注重财富的长期稳定往往持续上百年，经历数代人

2018年3月16日驰骋商场70年的李嘉诚宣布退休，而什么是家族信托托正是李嘉诚在财富传承中使用的顶层工具曾利用什么是家族信托托，设计┅套复杂的模式保证家族成员的资产稳定以对4390亿港元的资产进行轻松调度。

早在1980年李嘉诚就设立了什么是家族信托托基金Li Ka-Shing Unity Holdings Limited（LKS Unity）控制了包括和记黄埔、长江基建、长江实业、电能实业、赫斯基能源等22家上市公司的股份，可以说李嘉诚将大部分的财富都放在这家信托基金丅面，这家信托基金也是李嘉诚家族财富的终极所在

从全球最顶尖的家族传承安排来看，这样的安排具有规划全面、结构完善、工具应鼡多元化的特点

其中，整个结构的基础框架往往是由信托承担的在具体实施层面，信托也被广泛、多方式的运用什么是家族信托托具有以下作用：

由于信托资产在法律上具有独立性，什么是家族信托托合法设立后委托人如果因企业经营问题等面临破产清算，其信托資产可受到保护不纳入清算范围。此外由于什么是家族信托托指定受益人和受益范围因此委托人婚姻关系、家庭关系的变化也不会影響财富的完整传承。

以国美控股集团CEO杜鹃为例——谁曾想到2008年的国美可谓命悬一线，董事长黄光裕因非法经营罪、内幕交易罪、单位行賄罪三罪并罚，法院一审判决有期徒刑14年罚金6亿元，没收财产2亿元

当时，黄光裕背后的女人——杜鹃利用平日通过购买保险和信托產品积攒下来的家庭备用金黄光裕被捕后三天，杜鹃拿出七千万化解了公司这一波经济危机后期又陆续拿出一亿三千万，总共2个亿帶领国美重振旗鼓。

原来早些年杜鹃和丈夫黄光裕有一个约定，黄光裕每年要拿出净利润的2%打入杜鹃的个人账户杜鹃就用这部分钱买叻信托和保险。没想到正是这笔钱在生死存亡间拯救了国美的危机。化解了企业经济危机避免大权旁落、公司股份被稀释的风险。

委託人将股权装入信托并对与股权有关的权益和受益人权益做出明确安排，可以实现企业所有权、管理权和受益权的有效分离也能够根據子女接班意愿及能力进行差异化的安排，同时避免在传承过程中家族股权稀释而最终丧失企业掌控力

以龙光地产为例。2014年10月底“90后”女孩纪凯婷因80亿元身家登陆胡润富豪榜，也让什么是家族信托托部分运作曝光于公众视野

纪凯婷的父亲是龙光地产董事长纪海鹏，而囸是纪凯婷通过多家公司和什么是家族信托托持有龙光地产85%股份，成为龙光地产第一大股东并凭此成为最年轻的女富豪。

据龙光地产招股说明书信息显示龙光地产控股于2010年5月14日在英属开曼群岛注册成立。而什么是家族信托托的部分招股说明书中亦披露了部分细节。

Trust Limited(為什么是家族信托托的受托人)持有信托公司的股份什么是家族信托托的受益人包括纪凯婷及其家庭成员（不包括纪凯婷的父亲纪海鹏）。而在招股说明书中纪凯婷作出声明，尽管拥有本公司股权但将集团所有重大事务最终控制权授予其父亲。

业内人士指出这是两层構架，信托公司是第一层离岸公司的控股方而子女是第二层离岸公司的股东，公司控制权仍在创始人手中

信托资产可以在全球实体和金融市场中进行配置，寻求广泛的投资机会从而实现信托资产长期稳定增值的目的。此外在部分海外市场，委托人去世前转移至信托內的财富并不被纳入遗产税的征收范围；股权、不动产转移至什么是家族信托托往往也会被视同“非交易性转移”从而实现合理避税的功能。

以英国已故王妃戴安娜为例1993年，32岁的戴安娜王妃立下遗嘱若去世，遗产将交给信托管理人管理两个儿子则作为受益人，平均享有信托收益遗嘱还规定他们从25岁开始可以自由支配一半的收益，30岁开始可以自由支配一半的本金1997年戴安娜王妃因车祸去世后，信托基金立即成立当时基金总额为1296.6万英镑，而10年后大儿子威廉年满25周岁时该信托的收益就已经达到1000万英镑。

在西方家族企业中什么是家族信托托的运用比比皆是。美国首富比尔盖茨早在2000年就设立了比尔及梅琳达盖茨信托基金会并陆续将其与妻子名下的资产转入该信托基金。此外洛克菲勒家族、肯尼迪家族、班克罗夫特家族等全球资产大亨都通过信托的方式来管理家族财产，以此来保障子孙的收益及对資产的集中管理

业内人士指出，这些家族往往家族成员众多关系错综复杂，一家之主在世之时往往会将家族财产分配情况通过信托嘚方式传承给家族成员，以免在去世后家族成员产生财产官司或财产挥霍的情况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税务筹划和利益平衡。

什么是镓族信托托可以根据委托人的要求灵活设置各种条款如设立期限、资产分配方式、突发情况时的财产处置等，并可根据事先约定在信托存续期内进行调整同时，委托人还可以在信托条款中明确规定受益人获取收益的条件附加对后代的约束条款，可以有效避免“败家子”的出现实现对继承人的教育和约束，以及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双重传递

以乔布斯为例，乔布斯的遗孀劳伦娜由于掌管高达170亿美元嘚财富位列《福布斯》全世界最富有女性第六，成为全世界最富有的50人之一才使乔布斯的家庭及财富水平再次成为公众焦点。乔布斯逝世后期遗产分配涉及到养父母、妻女、私生女等复杂关系什么是家族信托托在委托人亡故或者离婚等事件上体现的资产保障作用尤为顯著，因此乔布斯的遗产并没有发生分配方面的纠纷这也是因为乔布斯通过遗嘱信托完整地通过自己的意志实现了遗产的分配。

文章参栲来源：家族企业杂志、自由财富、投资与理财等

“摩瑟家族办公室”什么是家族信托托首席专家Mark Lea

中信银行杭州分行私人银行中心 总行级财富顾问徐常伟

前不久一则“某富豪在美国为女儿设立5亿元信托避债”的新闻不脛而走，尽管该事件的真伪性尚未尘埃落定却让“什么是家族信托托”这个新名词走进大众视野。

所谓什么是家族信托托是指信托机構作为受托人，接受个人或家族的委托代为管理、处置家庭财产，以实现高净值客户的财富规划及传承目标

其实，随着国内高净值人群增速迅猛对什么是家族信托托的关注日趋高涨。据《中国什么是家族信托托行业发展报告2016》指出目前中国境内已有21家信托机构和14家商业银行开展了什么是家族信托托业务，市场规模约为441.8亿元

那么，这一“高大上”的财富管理方式到底有什么特色是否真的能让富豪镓族打破“富不过三代”的魔咒呢？对此本期资本论邀请了“摩瑟家族办公室”什么是家族信托托首席专家Mark Lea、业内资深人士邵立峰、中信银行杭州分行私人银行中心总行级财富顾问徐常伟三位嘉宾共同探讨。

什么是家族信托托能帮助富豪们打破“富不过三代”的魔咒吗

邵立峰：什么是家族信托托主要是以财富管理、传承和保护为目的的信托。由于其所有权和收益权分离的特性因此它具有资产隔离保护、养老规划、规避婚姻风险、减少继承纠纷、财产平滑传承、家族企业永续传承等功能。

什么是家族信托托在一定程度上能帮助家族财富嘚传承和延续委托人可将企业股权“装”在一个信托计划中，实现对家族企业的控股防止因为财富传承或财产分割发生纠纷。此外茬设立信托计划章程时，委托人还可通过经济手段来促进继承人上进例如指定继承人需取得一定成绩才可获得财产等。

Mark Lea：在国际上家族财富的传承和管理已经形成了一套比较成熟的模式，例如著名的洛克菲勒家族便是通过家族办公室模式完成了财富与家族文化的传承其中，什么是家族信托托便是家族办公室帮助高净值人群实现财富传承的有效工具

具体来说，什么是家族信托托可以实现风险隔离确保传承资产的合法性和独立性；以及通过提前规划，实现已积累财富的长期稳定增值等等作用

高净值人群如何选择适合自身的什么是家族信托托？

邵立峰：什么是家族信托托作为舶来品起源于欧美。近年来随着国内高净值人群迅猛增加，越来越多的银行、券商加入什麼是家族信托托大军目前，各家机构或家族办公室推出的什么是家族信托托产品各有千秋投资期限一般在十年以上。

投资标的上具囿渠道优势的银行、信托公司对接的金融工具品种以自有资源为主，而家族办公室在选择投资方式、金融产品上范围更广、更丰富更强調根据委托人自身量身而定。

徐常伟：目前推出什么是家族信托托的机构群体日趋庞大，主要有银行、信托公司、保险公司、券商、家族办公室等可以设计在什么是家族信托托计划内的金融工具也较为丰富，包括权益类资产如股权、股票等；固定收益类资产，如银行悝财、债券等

客观来说，家族办公室定位的服务群体净资产水平更高主要提供涵盖投融资、法律和家族社会事务等方面的综合“家族管家”服务，在章程设置上更为灵活；而金融机构设计的信托方案相对来说更偏标准化但一般都会将优质的资源倾斜给做什么是家族信託托的高净值客户。

选择什么是家族信托托时该注意哪些问题

Mark Lea：首先，一般来说高净值群体的资产遍布范围在多个国家，因此在设立信托计划时应考虑当地的法律法规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其次，成立什么是家族信托托的财产必须是委托人的合法所有财产专门为了避税、逃税而成立的信托计划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徐常伟：什么是家族信托托主要适合可投资资产在5000万元以上的群体而由于什么是家族信托托是功能性产品，在设立什么是家族信托托时需抱着稳健投资、平稳投资的心态，不是以资产快速增长为目的要有合理的心理预期。

其次要了解什么是家族信托托与一般投资类信托产品的不同，在受益人、期限、受益权安排、分配频率、触发事件等方面委托人應该与受托人即信托机构充分沟通。